“赵磊答“清新诤言”：“人力资本”究竟是个什么东东？”

赵磊回答《清新诤》:“人力资本”到底是什么？

赵磊

《清新诤》网友在我的博客上表示，“赵老师，在以西方特别是美国为中心的后现代思想中，认为人应该独立自主，自力更生。 一个人身体的失败，没有他身体的努力，就不应该接受社会的任何援助。 我觉得中国社会现在也有思潮。 ……学生很浅薄，这个问题总是困扰着他们。 期待您的指导！ 承蒙《清新的诤言》的厚意，我挂了几年前写的旧文章，应该会成为一个回答吧。

湖南卫视这几天在做一个叫《看起来很开心的女孩》的很厉害的节目。 虽然不知道这几天电视上放的是什么，但我记住了进入前十的快女，特别是“曾轶可”的名字。

目前，在中国经济学界，主流学者也在不遗余力地制作“现代经济学”这个节目。 在前十大理论中，“人力资本”理论如中天，风头正劲。 无论是学术研究、博士论文、官方报告还是民间论坛，在谈到经济问题时，如果缺少“人力资本”这个关键词，几乎就失去了发言、讲课、写论文的资格。 特别是在说明收入分配、贫富差距等问题时，饱学之士们更是闭口不谈马克思的理论，而是“人力资本”，“人力资源”。

“人力资本”理论真的像曾经的趣闻同学一样，有什么不同之处吗？ 什么是“人力资本”？ 学院派”给出的标准定义是:“人力资本”是指人体中存在的具有经济价值的知识、技能、体力(健康状况)等质量因素之和。 20世纪60年代，美国经济学家舒尔茨和贝克尔提出了较为系统的人力资本理论。 这个理论有两个核心观点。 (1)在经济增长中，人力资本的作用大于物质资本的作用。 (2)人力资本的核心是提高人口质量，教育投资是人力投资的主要部分。

比起马克思充满火药的理论，“人力资本”理论不是更“学术”、“中立”、“公正”吗？ 别急，我们接下来往下看。

从这两个核心观点推导出的政策含义是，个人收入分配差距的根源不是社会制度、市场经济、资本对劳动的剥削，而是人力资本的差异。

瞧，终于控制不住了，开始长牙了。

关注教育，快速发展教育，提高教育，当然是人类进化主题中的义，中国自古就有“书里有黄金屋”的祖训。 但是，“人力资本”的核心，不仅是提供“万众不下，唯读书贵”的纯粹学术说明，而且是要推翻马克思主义的分配理论。 在人力资本理论中，造成收入差距的责任不在社会制度上，而在个人自身上，因此改变收入差距的根本途径是投资教育，不能接受马克思改变社会制度的主张。 　

为资本剥削辩护，历来是庸俗经济学的本分。 迄今为止，拥护资本剥削的重任一直由庸俗的经济学家扎伊的“要素价值论”承担。 不幸的是，马克思早就把这种庸俗的理论驳得体无完肤。 所以，今天的中国学术界，也还有人提出扎伊，但“要素价值论”已经臭名昭著，底蕴深厚。 其资本剥削的辩护能力，在为资本剥削辩护时，“要素价值论”无法揭示自己的真实身份，必须接受整形手术，只能展现出“按贡献分配”等样子。

半吊着这样的琵琶鬼鬼祟祟的，真不是工作。 因此，“人力资本”理论一出来，它就像救命稻草，很快就被主流经济学捧上神坛，人人称颂，时时被崇拜，“人力资本”几乎成了妇孺皆知的名词。 舒尔茨和贝克尔等干部被敕列为一等大主教，分别被授予诺贝尔经济学奖，展现出正统地位。 由于这种对现行制度的辩护功能，近年来，“人力资本”理论几乎取代了“要素价值论”，名列现代经济学排行榜首位。

对比历史上的各种分配理论，就会发现主流经济学如此钟情的“人力资本”，实际上并不像他们标榜的那样价值中立，不偏不倚。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提出历史性和现实的问题。 为什么普通工人的收入总是这么低？ 对此的回答当然有各种说法，但总而言之，以下三个理论最具代表性。

第一个是封建血统论。 因为你的生命不好，谁让你生在草根、贱民、穷人家的呢？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在地上挖洞”，这是天经地义的。 政策的意思是，这辈子你反过来受，自己做吧。 红眼病不仅不利于社会和谐，也有害于穷人的身心健康。 你不能接受吗？ 请你死了这颗心，不服是大逆不道滴，反抗也是徒劳滴； 请认为是命运。 可能有来世和转机。

二是人力资本理论。 必须责怪自己的人力资本太不足(或投入不足或储存不足)。 要说为什么“不足”，需要看人说话:

——如果你是下岗工人，你今天悲伤景象的指定是林彪的“四人帮”之手。 考虑到他们被毁灭多年，根源还是在于你自己不争气。 不是有“不找市长就找市场”的说法吗？ 谁告诉你过去没好好学习的？

——如果你是失地农民，就必须换一种说法。 因为，把你的无知完全归咎于你爷爷的dna，这种腐朽透顶的“封建血统论”也确实太缺德了。 所以政府可能也有责任，但一般的说法是“教育投资不足”。 政策的含义是，政府必须承担“教育投入不足”的责任，但那是政策的问题，不是制度的问题。 个人也别恨天，别拿富人出气，尤其别怪神圣的资本主义雇佣制度，你个人没有责任吗？ 穷人明事理，千道一万，不还是自身素质不高是根本吗？ 不要光做无益的事，也不要用阶级斗争和平均主义胁迫“成功者”，大家赶紧回家增加教育投入吧。

第三，马克思的理论。 旧的社会分工的存在、生产资料私有制的存在、剥削制度的存在。 政策的含义是，在迅速发展生产力的基础上，逐步消灭私有制，消灭剥削制度，建立内含自由人联合体的公有制，解放劳动阶级，最终实现每个人的全面快速发展。

在“人力资本”欺骗大家很久的今天，在比较了这三种理论之后，大家应该对“人力资本”有了一点新的认识吧。 这样，下面这篇短文就没白写了。 最后，我总结说:

血统论将贫困的根源归结于个人的“命运”，其政策含义是:个人的“出身”“血统”应该对穷光蛋的贫困负责。 可见封建血统论腐朽无耻。 　

)人力资本理论将贫困的原因归结为个人的“教育”，其政策含义是:个人的文化素质必须对贫困负责。 这比起封建血统论，把问题归咎于dna更进步。 但是，人力资本理论在“教育”上兜圈子，还没有什么进步。 因为“教育”可以说明个人贫困的原因，但不能说明劳动阶级整体贫困的根源。 改善教育只能改变个人的境遇，不能改变整个工人阶级的贫困。

(3)马克思并不是只把贫困的根源看作个人文化素质的结果，而是意味着社会制度必须对贫困负责，特别是对整个劳动阶级来说，社会制度才是贫困的真正根源。 很明显，只有马克思主义揭示了“普通劳动者收入为什么总是在下降”的根源。 　　

(本文写于2009-8-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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