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谈苏联的阶级性质”
让我谈谈苏联的阶级性质[1]
托洛茨基( 1939年10月18日(/S2/)
精神分解与马克思主义
面对最新的国际巨变,一些同志(或像布鲁诺这样的原同志)搁置了第四国际关于苏联国家性质的决议和相关论战,开始老调重弹。 这次,怀疑论者提出了弗洛伊德的精神解体法。 “在老托和十月革命的起源,他和苏联是‘ 劳动者对国家的评价,这无异于放弃自己一生的事业”。 眼球敏锐的毛皮老人听了这一期的高谈阔论,铁一定摇晃了几下耳光[2]。 我不想下这个重大的手,反而想忠告批评家们一句。 主观主义和同情心的自怜是他们的,不是下面的。
这两年来,莫斯科的反政府势力似乎不知所踪,激怒了自觉的无产者们。 因为有必要爆发愤怒,大家都焦急地大叫“迎面痛击”。 从历史上看,由于无法直接反击,急躁的革命者往往为了取得个人恐惧般的“大快人心”的结果而向人开炮。 更常见的选择是说坏话诅咒口头禅。 目前,在有关苏联社会性质的争论中,一些同志非常喜欢“用术语刺伤”俄罗斯官僚。 遗憾的是,从打击效果的角度来说,称呼官僚为“阶级”是没有用的。 如果波拿巴独裁的流氓们等于独立阶级,那就意味着俄罗斯的现状不是阶级斗争过程中的偶然事故,而是具有漫长生命力的历史产物[3]。 如果说克里姆林宫的火场贼和政治寄生行为等于科学意义上的“剥削”,那就意味着官僚阶层作为必要的统治阶级在经济体系内有着独立的历史未来。 客观地说,有些同志因为烦躁而违背马克思主义做法论思想规律,滑向了上述凄惨的逻辑推理。
例如,修理工检查车。 开车的强盗在糟糕的路面上飞快地开车,躲过了警察的跟踪,结果把车开得乱七八糟。 很明显,工人师傅说:“这不是车,很明显是一堆垃圾! “; 类似的斥责表达了工人对司机的愤怒,但与科学解体无关。 一旦开始修理汽车,维护者从基本的事实来看,“垃圾”的本质是破损的汽车。 他区分损伤和健全的零件,决定从哪里下手。 这是自觉劳动者对苏联应有的态度。 他有权辱骂权力集团,使工人国家成为“垃圾堆”。 一旦解决了政治难题,冷静下来的无产者不得不承认,他们面临着“破损严重”的劳动者国家。 后者的经济马达虽然频繁发生故障,但仍在运转,更换零件后将完全恢复。 以上只是比喻,但不容置疑! 值得思考的比喻。
“反革命的劳动者国家”?
与苏联的社会性质相比,我们队还有一个声音。 “如果我们一再承认苏联是劳动者国家,就必须确立新的政治范畴。 ‘ 反革命的工人国家”。 这个说法是要针对正确的纲领标准和糟糕甚至丑陋的政治现实,期望大家会被惊讶之余的震撼。 我反问了。 从1923年开始,先进工作者没有意识到苏联在国际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明显的反革命角色吗? 你忘了中国革命,1926年的英国大罢工,最近的西班牙革命惨败了吗? 迄今为止,出现了两个充满反革命气息的工人国际,即第二国际和共产国际李星注,但批评家们似乎忘记了它们的“范畴”。
长期以来,法国、英国、美国和其他国家的主要工会都遵循着本国业主的反革命政策。 这不妨碍我们承认工会的本质,支持一切对工人日常利益有进步意义的行动,保护工会组织免遭有产者的破坏。 那么,我们为什么拒绝同等看待某些具有反革命特征的工人国家呢? 毕竟,劳工国家在某种意义上是执政的劳工组织。 对两者态度大不相同的是,工会有悠久的历史,无产者有将其视为阶级现实的一部分,思考其力量存在的习性(而不是作为有政治纲领的抽象“范畴”)。 相比之下,我们至今仍未学会将地球诞生的第一个工人国家作为历史现实因素。 这个客观因素不会被工人先锋组织的纲领所左右。
“帝国主义”?
另外,“现在的莫斯科扩张可以称为帝国主义行为吗? 要回答这个问题,首先必须决定将什么样的社会内涵列入“帝国主义”的名词。 从古代到现在,人类历史都知道以奴隶劳动为基础的古罗马“帝国主义”、封建土地全部制的“帝国主义”、商业和工业资本的“帝国主义”、俄国皇权的“帝国主义”等。 扩大苏联当权者的好处动机,显然是增加自己的权力、威慑力和收入的欲望。 可以说,一切皇权、寡头、统治集团、统治阶层或者阶级的“帝国主义”,在最广泛的意义上,都包含着与行为相似的欲望。
但是,在现代政治文献(至少是马克思主义文献)中,帝国主义的含义是金融资本受到异常严密的经济定义扩张的限制。 以武力扩张为理由在克里姆林宫贴上“帝国主义”的标签,却不深入说明,将苏联波拿巴官僚阶层和资本主义中心国各自的对外政策划等号,这种粗糙的手段只会助长左翼工人的头脑混乱。 制造思想混乱是小资本民主派的擅长领域,但不值得先锋劳动者模仿。
俄罗斯政策的继续? 4
参加瓜分波兰后,莫斯科深入波罗的海沿岸国家,也对巴尔干、波斯、阿富汗进行了探索。 也就是说,克里姆林宫至少在形式上继续着帝俄外交的出击路线。 局势到了这个地步,我们没有权利称今天的苏联为帝国主义国家吗? 有人问。
以上“苏联帝国主义”的历史-地理论据并不比其他论据更有说服力。 发生在帝俄的无产阶级革命,很早就努力夺取波罗的海三国的政权,并一度成功。 内战中的俄罗斯试图渗透波斯和罗马尼亚,红军也作为士兵来到华沙城下( 1920年)。 客观上,工人革命的扩大战线与俄罗斯将军的远征图基本一致。 因为革命不能改变地理条件。 20年前,孟什维克流亡力量提出了“布尔什维克帝国主义”的概念,把我们和沙文主义以前的继承者排斥在外。 20年后,小资民主派收到了这面旗帜。 我辈的马列信徒重复了没有模仿资本家的政治需要。
帝国主义的代理?
无论如何评价苏联的扩大国策,莫斯科对纳粹德国的外交合作都是必须单独讨论的课题。 首先,如果我们打算尽量逃避世界帝国主义网的窒息,那么只要苏联与资本主义世界交往,就不可避免地会给作为健康劳动者国家的帝国主义国家一定条件和程度的客观支持。 举一个例子,1918年的布列斯特条约曾经加强了德帝国主义打击英法的实力和地位。 孤立的劳动者国家必须在各帝国主义阵营之间周旋,这就是客观上暂时拉拢一方反对另一方。 在具体时刻,支持两个对立的帝国主义阵营中哪一个有利或害少的选择,不是大体上的,而是属于实践考虑和预测的范畴。 客观地说,不得不支持一个资产阶级国家确实会带来一定的危害,但它被劳动者国家延长寿命的巨大好处所弥补,回报远远大于损失。
但是,各种战略能否顺利运转不能一概而论。 在1918年布列斯特条约谈判期间,苏联政权牺牲了乌克兰民族的独立,没有导致工人国家的立即灭亡。 这和卖乌克兰(工农)无关,各国的觉悟劳动者也明白这种牺牲所具有的强制性质。 1939年瓜分波兰是另一回事。 无论何时何地,莫斯科的首脑们都从未证明牺牲波兰的理由只有敌我力量的差距。 相反,它却无耻地吹嘘自己策划交易的手法之高明。 这种无耻的炫耀,侮辱了各国被压迫阶级和殖民民众至少的民主感情,极大地削弱了苏联的国际地位。 从波兰土地获得的经济利益无法弥补上述政治损失,也无法弥补十分之一!
克里姆林宫的外交大楼是基于对走马灯一样“友好”的帝国主义阵营的欺骗性粉饰而从头到脚建造的; 权力集团随时准备牺牲世界劳动运的根本利益,换取不稳定、次要的蝇头小利。 五年来,在高呼“保卫民主”的愚民口号后,莫斯科忙于粉饰新结成的“友好”阵营的纳粹德国。 毫无疑问,这些行为本身并没有把苏联变成帝国主义国家,但现阶段的莫斯科和共产主义国家确实担任了帝国主义(工人阶级内部)的首席代理。
简单来说,莫斯科外交路线的准明确定义是,被帝国主义包围的、摆脱工人国家的波拿巴官僚集团的政策。 这个定义虽然不像“帝国主义外交”那么精练,但符合实际情况。
“拿小恶来避开大恶”? 5
与纳粹占领相比,红军攻占波兰东部无疑是“更小的邪恶”。 但是,“小恶”的出现为希特勒占领波兰西部的“大恶”创造了条件。 想象一下纵火者的助手从火灾现场救出一半居民做奴隶吧,与纵火者相比,共犯的行为还是“小恶”,给予奖励未免太过分了。 假设颁奖已经是既成事实,则在按照雨果《九三年》的类似场景进行授勋后,必须立即枪毙[6]。
“用武力传递信仰”
据罗伯斯皮埃尔说,民众讨厌带刺刀的布道者。 也就是说,最好不要强制向其他国家的人民传达革命的理想和制度。 但是,上述基本正确的提法不应该用武力协助国际革命。 前提是,作为(俄罗斯)革命国际路线要素的军事干涉必须得到国际无产阶级的理解,必须符合受干涉地区劳动者群众的愿望。
“一国完成社会主义”的废物理论,不能培养积极的国际阶级团结精神。 只有高涨的阶级意志,才能牢固地奠定革命军事干涉的基础,不让类似的行动失去价值。 在干涉问题上和自己政策的其他方面一样,莫斯科完全无视国际工人阶级的思想感情。 由此,最近的外交“成果”,使苏联变得丑陋,世界无产者内部弥漫着极端张皇的感情。
二线起义?
所以,另一群同志在接受采访时说:“有必要谈谈保卫苏联和红军的新占领吗? 也许,向波兰工农号召,反抗纳粹和斯大林,不是更正确吗? 是的。 这个想法很吸引人。 假设发生革命,德国和苏联包括新的领土占领在内爆发的情况下,必然会有快刀斩乱麻的效果。 但是,先锋工人不能以对我方最有利、最幸运的假设作为行动的前提。 我该怎么办? 如果纳粹在被工人推翻之前进军苏联西部呢? 在同样的情况下,第四国际的支持者会抵制纳粹吗? 就像加入西班牙共和军抵抗佛朗哥一样吗? 我们毫无疑问地彻底捍卫了苏联·乌克兰的独立(独立于纳粹和莫斯科),但是德军是如何企图占领苏联官僚奴役的乌克兰的呢?
第四国际答复如下。 保护斯大林奴役的乌克兰,反对希特勒。 也就是说,无条件保护苏联。
“无条件地保卫苏联”
无条件保护苏联是什么? 这意味着先锋劳工组织不会向莫斯科提出先决条件。 这意味着无论战争的借口和原因如何,我们都要保护苏联社会关系的基础免受帝国主义阵营破坏的威胁。
有些同志,如果卫苏战争爆发,红军以红军为原因进军印度,镇压了当地的革命运动,我们必须支持红军吗? 这个假设没有坚实的基础。 首先,为什么要把印度牵扯进来? 坦率地问一下吧。 红军为了抵抗官僚的国内罢工和农民暴动而开枪的时候,我们还必须支持红军吗? 外交是内政的继续,红军也必然将国内规则带到国外。 我们从未承诺支持红军的所有内外行动。 因为它已经成为波拿巴专断集团的工具。 无论如何,我们支持苏联作为劳动者国家的存在,只支持和支持其身体中残留的劳动者国家要素的一部分。
如果,巧妙麻烦的哲学讨论者在卫苏战争期间,印度起义民把不管后者实行什么特征的“任务”纳入印红军,会不会削弱苏联? 那个时候我们是怎么在自己那里的呢? 我们认为“(假想的)”印度起义在红军的协助下瓦解,一定会极端危险地动摇苏联的社会基础。 这场“假想”的失败,远远比红军在印度战场上几次受挫更可怕。 无论如何,第四国际有能力分辨红军何时充当莫斯科的盲目工具,何时保护着苏联的社会基础。
在美国,反动分子领导的主要工会有时罢工反对上司雇佣黑人。 你能支持这样可耻的罢工吗? 不。 但是,如果上司以此为借口粉碎工会,完全禁止无产者自我保护,先锋工人该怎么办呢? 很明显,我们支持和鼓励工会会员们的抵抗,但领导层依然是反动的。 为什么不能对苏联采取同样的角度呢?
基本指导思想
在相关决议中*、第四国际坚决指出:。 战争期间,所有帝国主义国家无论是与苏联结盟还是敌对,无产阶级政党都应该继续展开以夺取政权为目标的阶级斗争。 而且,各国无产者不能忘记支援苏联(或殖民地革命)的任务如果确实有必要的前提,先锋劳动者必须采取最坚决的行动(例如罢工、怠工和其他手段)进行合作。 从此以后,列强之间的联合制衡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但上述决议的政治内涵并未过时。 如果明天英法联军威胁莫斯科和列宁格勒,英法工人必须采取最坚决的手段阻碍本国士兵和弹药的运输。 相反,如果希特勒不得不援助苏联以利益逻辑对抗英法入侵,德国工人没有任何理由因为这个具体事情罢工或怠工阻碍援助的进行。 对此,我希望没有人认为还有其他选择。
国际无产阶级革命的前途到底如何[7]? 对此,我表示“官僚集体主义”的理论假设中也有存在的权利。 有些同志太吃惊了,以为我要修改马克思主义。 这是个很大的误会。 马克思主义对历史必要性的理解与宿命论无关。 社会主义的实现不是“自然”的预设过程,而是取决于各阶级和政党生存力的角逐战果。 无产阶级代表着历史的进步,因此具有决策性的特征; 现代资产阶级已经是退化犹豫不决和历史反动的化身,这是我们格斗中信仰的来源。 但是,没有人预知战斗的结果。 如果历史反动会获胜,那将是怎样的未来?
近20年来,马克思主义者多次警告要等待社会主义或野蛮时代的到来。 尝到意大利法西斯运动的“经验”后,我们的警告更具体地是法西斯主义还是共产主义。 众所周知,向社会主义过渡的实践比简明的历史地图要多、杂、矛盾和多样性。 马克思谈到了无产阶级专政及其消亡,但一次也没有谈到独裁官僚蜕变的危险。 作为第一代有机会实地注意从事这种蜕变和解体的革命者,我们用马克思主义的做法论来解释新的历史现象。 这是修正主义吗?
阶级斗争的各项新动向表明,社会革命的落后造就了穷凶极恶的社会野蛮。 长期失业,是小资本阶层的崩溃。 法西斯主义; 没有出路吞噬成千上万人的国际战争。 如果人类的社会主义道路以失败告终,“社会野蛮”将以什么样的社会和政治形式统治世界? 现代革命家比马克思有更多的机会研究这个话题。 这是法西斯主义,它的头脑是堕落的苏联国家,共同勾勒出新黑暗之门背后的社会和政治形式。 毕竟,我们时代的历史选择是用以下口号概括,还是社会主义,还是极权奴役? 这个口号不仅具有理论意义,还蕴含着巨大的推进价值:在无限野蛮的背景下,社会革命的必要性显得尤为突出。
那么,到底是谁在修正马克思主义呢? 苏联是已经断言是“非劳动者非资产阶级国家”的同志们。 我已经把他们的理论发明引到了逻辑的尽头,但那个结论吓了他们一跳。 吓得他们又嚷嚷什么,我只能当作笑话听。
我们是革命乐观主义者[8]
在《战争中的苏联》一文中,说明了“非劳动者非资产阶级剥削国家”和“官僚集体主义”的前途构想,是国际无产者彻底退化的前途,是极端历史悲观主义的前途。 再问一次:同样凄惨的推论有真正的基础吗? 看看阶级敌人的判断吧。
1939年8月31日,巴黎周报《paris-soir》刊登了一篇有趣的报道。 8月25日,法国驻德国大使库伦德尔与希特勒举行断交最后一次会谈,元首辞别了刚刚签署的德苏不可侵犯条约《现实主义条约》,并对德法开战迫在眉睫表示“深表遗憾”。 “但是”大使反驳说。 “斯大林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暴露了自己的两面性。 (开战后)真正的赢家将是托洛茨基。 你考虑过结果吗? 元首回答说:“我知道。” “但是,为什么英法要给波兰足够的行动自由? 中选取其他天花板类型。
这场戏剧性对话的关键不是某个名字的有产先生们习惯于将工人革命的幽灵和个人联系在一起。 “要知道战争一定会引起革命! 帝国主义民主阵营的代表威胁说:“我已经吓得半死”、“我知道”,帝国主义铁血秩序的代表用简短的回答似乎早就有了答案。
库伦德尔和希特勒都来自那股虎视眈眈的欧洲资本主义野蛮力量。 而且,他们毫不怀疑社会革命会战胜自己的黑暗。 这是世界统治者的自我感觉,有产者士气低落是阶级力量对象的极其重要的因素。 无产阶级的革命领导人还年轻浅薄,但资产阶级的政治领导人已经腐朽透顶; 老板们开始了无法克制的新战争,确信自己崩溃的必然会到来。 光是这个事实,我们就充满了不会衰竭的革命乐观主义!
1939年10月18日( 1940年1月《反对派日志》第81期) )。
* * *原编辑: 1934年托洛茨基执笔《战争与第四国际》,被国际共产主义联盟各支部采用为关于国际帝国主义战争的纲领性文件。
[1]标题直译:再次讲述苏联的性质,再次讲述
[2]原文直译; 撕裂他们的耳朵。
[3]原文直译:意外流产
[4]原文没有问号,译者根据以下中心意思对副标题打问号。
[5]原文直译:“更小的邪恶”
[6]《九三年》的一个场面:法国革命期间,流亡保王党的领袖偷渡到法国领导叛乱。 由于海员在船上玩忽职守,船面临沉没,但水手随后拯救了整艘船。 保王党的领导人授予他勋章,之后命令枪毙他。
[7]原文中没有这个词。 译者参与的目的是让网民更容易理解以下几个文案的中心意图。
[8]原文直译:保持革命乐观主义的权利
本文:《“再谈苏联的阶级性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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