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十年前的公路和汽车”

五六十年前的道路和汽车

我和道路的缘分

徐光. 11.23

五六十年前的广西道路是什么样子的？ 车是什么样子的？ 虽然知道这些的人已经不多了，但那已经刻在了我童年的记忆里。 我也觉得两鬓斑白的时候，我有义务记录这段历史的真相。 否则，它将淹没在时间的尘埃中。

1953年，我出生在广西恭城县。 那时，父亲已经是道路养护工人。 应该说我父亲是广西壮族自治区早期的专职道路养护工人，在此之前没有专职道路养护工人，或者说很少。 过去的道路也多是暂时招募民工突击改造、修缮古道，那时的道路，通常人也不叫道路，而叫道路。

我和妈妈一起在县城生活，但我不知道道路是什么样的。 1956年，妈妈和爸爸一起进入道路施工队后，我和道路结缘，道路成了我的摇篮、我的玩具、我的幼儿园&hellip； &hellip； 我几乎每天都和公路在一起，白天被父母陪着在公路旁玩。 晚上睡在路边临时建造的工作室和路边的农民家。 (当时的农民很朴素，修路工人也被视为公家。 再加上修路在农民心中是好事，所以当时住在农民家不用付钱。

当时父母在恭城县和嘉会乡这条路上修路。 这条路是通往恭城县灌阳县和湖南省江永县的唯一通道，可以说是第一条路。 这样的道路是什么样的？ 你一定想象不到吧。 它给我留下的最初印象竟然是草原之间延伸到两个平行尽头的车轮印，被挤得硬硬的黄土地，两个平行的小水沟，在绿色的群山中蜿蜒，微微的白丝带，被小河流水淹没的水库 (当时道路上桥很少，通过小河的时候往往在水里用石头筑小水库，车子从小水库中流出来) ) ) &hellip；

我几乎每天都在公路边，路边的碎石、树枝、土坑里的水&hellip； &hellip； 是我的玩具； 可以捡起小树枝，撒尿，和土一起玩一会儿。 蚂蚁筑巢，可以吸引我将近半天。 拉起裤脚在被车轮压扁的小沟里玩水，追赶飞来的蝴蝶和蜻蜓。 &hellip； &hellip； 这些是我的游戏。 如果父母在村子边修路，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很多孩子们会和我玩得很亲近。 我就这样从早到晚在路上，一天很少看到几辆车经过。

1958年，父亲调到平乐县，那时还是叫平乐专案组，恭城是平乐专案组的县之一。 父亲被调到平乐道路工程铺设队的队长，我和母亲也来了平乐。 开始了我们的新生活。

当时，平乐也还没有设立道班(现在的道路养护站)，铺装队负责全县管辖的道路的养护、重新铺设、改道、下坡的所有工作。 这是我的小脚踏过平乐县的每一条道路，从龙窝到源头，从二塘到油界，道路两旁的山水至今还留在我的记忆中。

父亲当了队长，但工作还是和其他工人一样，准确地说必须更严格。 因为他是球队的队长、主教练、党员，要带头做最困难、最沉重、最危险的工作。 而且，这里的工作应该比原来更重。 不像原来那样只是路面的养护，不要挖突出的东西，不要凹进去，而是要重新铺设路面，让过于弯曲的道路变直，变陡。

铺路队最经常做的工作是重新铺路。 当时道路路面使用的材料是天然物。 天然材料是指含砂粘性高的土。 这种土质如果不碾压就会像沙子一样松散，但如果碾压就会变硬。 除非长时间泡在水里，否则即使在雨天也很难变软。 这是最适合铺路的材料。 要重新铺路，必须找到好的天然材料场，取土。 然后，需要将土运到需要重新铺设的地方，再人工撒上平坦的天然材料，牢牢地压住它。 当时取土多为人工挖掘，有时也用炸药爆破； 运土工具基本上是木轮板车，这样的车现在也看不到。 和板车的区别在于圈上，用的是木制的车轮。 没有轴承。 圈上有铁盖，套在铁轴上。 这辆车比有轴承的橡胶滑板车费劲多了； 加固路面的工具也不是现在看到的滚轴，而是大石头滚来滚去，安装着木架。 木框架的两侧分别装着长长的粗绳子，拉绳子移动石头夯实路面需要10多人。 一开始，我对这家伙感兴趣，为了和大人一起拉，吵着闹着。 叔叔和阿姨们也很好地答应了我的要求，陪了我很久。

下坡是指把过了陡坡的坡顶路面挖得很低，铺上新路面。 这是道路施工中最危险的工作。 坡至多是石头，所以要把现有的路面挖得很低，往往必须用炸药炮击。 听妈妈说，爸爸这一次就要死了。 我注意到那是二塘附近的马鞍山下坡的时候，放大炮后一发不响。 这个没有响的炮叫做不开火，为了让车通行，继续施工，需要排除。 父亲去排除这个不开枪的时候，走到离炮10米左右的地方的时候，炮突然又响了起来。 幸好父亲没有被爆炸的大石头击中。

平乐到后不久，我有机会和车近距离接触。 那是平乐町附近一个叫小胆口的地方，是一条很陡的坡道。 那天，我在这个坡途中的路边玩。 卡车爬上了斜坡。 也许是行李太重了，车开得很慢，在我旁边的路上停了下来，我就急忙走近去看。 我走近的时候，叔叔从车的驾驶室跳了下来。 他打开车的引擎盖，用杯子给车上的机器泼水，车马上咚、咚、咚发出更大的响声，车又爬上了坡。 当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上了中学以后，我知道了通过向炭火喷水火烧得更旺。

当时的平乐汽车比在恭城时多一点，但我想很久以前只有一辆车经过，一天不会超过100辆。 后来，我又有了和汽车更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因为好的天然材料场并不是沿着道路到处都有，所以有些地方必须从很远的地方搬运材料。 1959年初，父亲的道路铺设队来了一辆运送材料的车，我成了汽车驾驶室的常客。 这让我对当时的汽车有了更具体的了解。 运送材料的汽车也是烧煤的蒸汽机汽车，车头的机器是烧煤的锅炉，不把锅炉里的水烧开的话，车就不能去。 在车厢的左前角，有一个用来装煤的类似立柜的木箱，有时跟着车站装煤。 那时，开车需要两个人。 一个叫司机，另一个叫助手。 那年冬天，妈妈带着我的乘客的车回恭城县。 我注意到我们乘坐的客车也在烧煤，和货车一样在车的左前方有装煤的木箱。

就像这样，父亲不断地铺路，我们也不断地搬到前面，我也越来越大&hellip； &hellip； 。 在我幼小的心灵里，孩子们都很亲切，叔叔阿姨都很和蔼，空空闲的时候经常逗我玩。 农民对我们很好，就像家人一样，有好吃的就互相邀请。 我和农民的孩子是老相识了。 (是同年出生的好朋友，亲戚吧。 印象深刻的是，也有一位叫黄系长的叔叔，他曾是道路系长。 (当时，平乐公路部门归交通局管辖，公路只是交通局的一股。 黄系长应该是爸爸单位最大的领导)。 黄叔叔经常来铺路队和爸爸们一起工作。 我对他印象深刻的第一个原因可能是第二个。 一是因为他来的时候，总是给我带几粒小糖。 (因为我是队里唯一的孩子)。 那时候物质不丰富，像我这样的孩子也很少有机会得到糖果，他的糖果让我印象深刻。 二是他腰上挂着枪。 他来的时候总是把我抱起来，给我糖，吻我，吻我的脸颊，一碰我的头，我就马上碰他的枪，他有时会摘下枪给我玩一会儿。 当时孩子能玩的玩具很少，不能说枪能玩，所以我记忆犹新。

两年多来，父亲的道路形同虚设，全县的道路体面、宽阔平坦，当然不能和今天的道路相比。 我也长大了。 1960年秋天，我到了上学的年龄。 为了照顾学校，工作单位派母亲到平乐汽车站的食堂工作。 当时，道路和车站是一样大的工作场所。 我在郡里是小学一年级学生。 但不到两个月，遭遇国家政策调整，一批单位职工被下放到农村和农场。 母亲和妇女们一起下放到平乐县的源流农场工作。 我也转学到源流农场附近的农村小学去上学了。 于是，我第一次和常年在一起的道路分手了。

虽然这个经历已经有50多年了，但是很多事件依然历历在目。 特别是那时的道路，那时的汽车，多么落后啊。 这说明了我们的基础有多差。 每次想到这些，我都非常敬意老一辈共和国的领导人。 他们以那样落后的状态开始，经过短短十多年的时间，让中国拥有核弹、氢弹，卫星上天，能建成工业体系门类齐全的初步现代化国家，有多伟大呢？ 这也让我对当时老一辈领导人现在看起来不对、比较急于成果的政策，如大跃进、钢铁大炼等政策有了更深的了解。 如果这些领导人有强烈的紧迫感，无论是他们的远见，他们带领人民艰苦奋斗，还是他们制定的社会主义制度，都不会有今天的成果。

本文：《“五六十年前的公路和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