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论中国的法西斯主义新专制主义”

问题的提出和回答

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开始抗战以来，党内党外、国内外对蒋介石国民党，也就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统治本质往往缺乏深入的了解。 只有毛泽东同志在抗战前指出了他的动摇性和被动性，在抗战初期指出了他的妥协性和两面性，到了今天才指出了他的法西斯性。 这些都是历史迅速发展中的重要启示，有其时代意义。 所以，我现在谈谈中国的法西斯主义。

在这里，我必须首先回答一点疑问。

有人说:“为什么没有说蒋介石国民党是法西斯主义，偏偏现在呢？ 我们回答说，在抗战前的一段时间里，我们的政策侧重于争取他的抗战，所以强调其可变性和革命性，只观察其动摇性和被动性就足够了。 抗战初期，我们的政策以他的长期抗战、全面抗战为目标，因此必须强调持久战，强调团结进步，反对投降、分裂、后退，深刻认识他的妥协性和两面性。 迄今为止，他的抗战作用日益减少，反动面日益扩大，同时写书出了《中国的命运》一书。 这样下去，抗战将失败，内战将再次发生。 所以我们必须公开揭露法西斯主义的本质。 过去他的迅速发展还没有现在这么糟，只是没有强调，并不是没有法西斯主义派。

于是有人问:“蒋介石国民党是法西斯主义，为什么还能抗战？” 我们回答了。 毛泽东同志告诉我们，他是买办的封建法西斯主义。 因为他具有购买性，在这一天，当本帝国主义进来时，他可以依靠其他帝国主义进行抵抗，利用民族救亡的高潮发挥抗战的革命作用。 而且，由于他又带有封建性，当同盟国逐渐重视中国民族的抗争时，他又回到了复古的排外思想，起着反动的作用。 正因为他是大地主大资产阶级，所以他对内总是反对人民，害怕人民，压迫人民。 他的抗争永远不会彻底。 无产阶级及其政党必须获得和巩固自己在民族民主革命中的领导权，决不能成为大资产阶级的尾巴。 其中一些，毛泽东同志在抗战前苏区党的代表大会上警告过我们〔211〕。

于是，也有人提问:“法西斯主义是民族侵略主义，蒋介石国民党为了抵抗日本侵略者而抗战，为什么还被称为他国的法西斯主义？” 我们这样回答。 所以毛泽东同志称他为中国的法西斯主义。 民族侵略主义是法西斯主义的一个特征，不是唯一的特征。 米特洛夫报告说，法西斯主义的四个特征〔212〕，除了民族侵略主义的一部分外，都是中国法西斯所具有的。 蒋介石国民党历史上现在对人民实施最残酷的攻击，进行镇压革命的内战，疯狂地实行反动和反革命，成为全中国人民的敌人。 只是因为中国已经处于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环境中，中国的大地主大资产阶级没有对外侵略的力量。 他对国内各小民族，不是充满了大汉族主义的民族优越感和以前流传下来的理藩政策〔213〕的思想吗？ 也就是说，对外，国民党不是提倡大中华联邦应该进入安南、泰国、缅甸、朝鲜甚至南洋群岛吗？ 米特洛夫曾表示，由于各国历史、社会、经济条件不同，各国民族特征和国际地位不同，法西斯主义的迅速发展和法西斯专政本身，在各国也采取了不同的形式。 斯大林也表示，德国法西斯主义的出现表明资产阶级的力量减弱了，资产阶级在内政方面无法使用旧的国会制度和资产阶级民主主义的做法来维持统治，因此不得不使用恐怖的手段〔214〕 从某种意义上说，我们不也可以用来解释中国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统治吗？ 所以，中国的法西斯主义也可以说是中国大地主大资产阶级实际上是蒋介石国民党和官僚资本公开的恐怖独裁，也就是特务统治。

所以，有人问，为什么只反对国民党内的反动派，不反对整个国民党？ 为什么只主张废除法西斯主义，不废除法西斯主义的顶级呢？ 这是因为以蒋介石国民党为代表的英美派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两面性还在，只走到了反动的一面。 由于他们抗战的旗帜还没有倒下，国民党可以影响日益减少的人民，但还不能号召法西斯主义。 (不仅是抗战，因为中国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软弱性而不能独立，也不能公开承认。 所以我们只反对国民党中的反动派，不反对任何希望抗战的国民党员，同时也希望他们和我们一起反对任何反动派。 所以我们不仅主张废除法西斯主义，还希望这些国民党员能够自动起来废除法西斯主义，真正实行孙中山的革命三民主义。 因此，我们只主张解散法西斯特务组织，不主张废除国民党组织。 由于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法西斯主义日益抬头，以至写下《中国的命运》，提出最反动地废除中国共产党的主张，我们今天必须强调中国法西斯主义的危险及其本质。 这不仅是对中国人民的警醒和教育，首先对我们党内的警醒和教育，同时这也是最现实的肃清党内大资产阶级投降主义的思想。

所以有人问，蒋介石国民党的法西斯主义有其思想体系、历史根源、纲领战略和组织活动吗？ 我们的回答:有。 现在，让我们逐步回答这些问题。

二中国法西斯思想体系

打着抗战旗号，戴着三民主义帽子的中国法西斯主义，有着自己独特的思想体系。

蒋介石的哲学思想是极端的唯心论。 他最喜欢引用这几句古话。 人心险恶，道心微茫，却是唯一的，允许执行昏厥。 〔215〕而且，如果强调内心的活动，使孙中山的内心相信这是可能的，那么移山填海就很难，成功的一天终于会到来。 我的心相信这是不可能的，折断树枝很容易，如果没有无效期〔216〕，完全可以解释成极端的唯心论。 于是他痛斥说要消灭共产党，假装不诚实无物〔217〕，不处理中国共产党的问题，死也不闭眼，其实这就是他无物不诚实的地方。 于是他试图废除边远地区。 根据他在庐山谈话会〔218〕上的承认，即使经过行政院三三次会议通过，他也可以手动取消。 这又是他有东西不诚实的地方。

蒋介石提倡实践哲学〔219〕，其中心是在人们不知不觉中，盲目地追随他，盲目地去。 蒋介石实行无抵抗主义时，要让人民安于他的抗日而不安于安内。 抗战初期，人民不得不盲从他的片面抗战。 现在又要人民盲从他的消极抗战，积极反共。 其实，他内战的时候早就夸海口了。 讨伐失败，想自杀向国人道歉。 但是，我从没见过他执行过。 失败的时候必须实行连坐法，但他的头也不坐。 抗战前，他也又夸了大嘴。 如果有六十多万真正的革命军，绝对服从我的命令，指挥统一，我相信我一定有能够打败这个小倭寇的聪明策略。 但是，在八一三上海战争中，绝对服从他命令的不仅没有六十万，也没有看到他有打败日本的好策略。 现在，绝对服从他命令的嫡流军再有六十多万人，他反而要勾搭日本。 可见他的实践哲学不仅是唯心的愚民哲学，也是牛皮哲学、流氓哲学，和希特勒〔221〕一样。

蒋介石在心理建设方面，强调独立自主。 其实，他的购买性依赖外力，最不独立。 他的封建性有时不是正确的民族自主，而是迅速发展为排外性。 他强调诚实，但他最不诚实。 从第一次国共合作到这次抗战合作，苏对共对人民，也就是革命对抗战没有诚意。 同时他讲诚信，就是别人对他全心全意盲从，但他对别人一点诚意也没有。

在伦理建设方面，蒋介石强调了四维八德〔222〕的抽象道德。 事实上，在他身上，乃至在他领导的统治群中，真正死了的礼弃义，是廉耻的！ 他们不给孙夫人居住的自由，不给国民政府主席林森疗养的自由，在苏联的援助下反苏，在共产党的援助下反共，在人民的援助下压迫人民，充斥朝鲜，到处贪污不罚，通过反叛和走私吃工资也不做。 抗战不勇，内战最先，忠孝怎么行！ 绑在战场上，官员强迫人民造反，哪有什么仁爱之类的话！ 抗战过去了6年，却和日本侵略者勾勾搭搭，不仅向德国宣战，还带了信使回来。 这可以说是信义。 挑衅日本攻击苏联，飞机轰炸人民的变化，可以说是和平！ 所以他这唯心主义的道德观，都是虚伪的。 而且，要这样迷惑人，对蒋介石国民党实行忠孝仁爱信义和平，便利他的压迫和攻击。

蒋介石的历史观，是一套复古的封建思想，深刻地反映了以前流传下来的剥削阶级意识。 《中国的命运》中有所谓孟子起和孔子的道路上定义利王霸的点，&hellip； &hellip； 如果提供杨墨，端正人心，从而奠定中国三千年来代代相传的正统思想基础，《皇朝经世文篇》和陈弘谋《五种遗规》两书〔223〕就大有裨益。

蒋介石的民族观，是彻底的大汉族主义。 名义上，他把蒙、回、藏、苗等称为边民，不承认为民族。 在行动上，也进行民族歧视和压迫。

蒋介石的国家观，假托民族国家或全民政治的名义，采取大地主大资产阶级一党专政的果实，更确切地说，是新专制主义的个人专政，是法西斯的特务统治。 他之所以走到这一步，是因为他越感到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无能，他就越不敢使用资产阶级的民主做法，甚至连一党的专政都不敢使用，越不得不使用恐怖的手段来实行间谍的统治和个人的独裁。

蒋介石的战争观，是唯武力主义。 这是近代中国以前传入的军阀思想〔曾、胡、左、李之湘、淮军以前传入的思想〔224〕和拿破仑〔225〕的武力统一思想的结合物，因此也称为新军阀主义，即新专制主义。 他认为，由于只剩下武力，对外不能单独抗日，必须依靠外援。 他说:“(日本)不仅可以在十天内，而且可以在三天内占领我们中国沿江沿海的所有地方。 无论那个地方，西边不仅可以去重庆，还可以去成都。 南方不仅可以去广东，还可以去梧州、邛宁。 他发号施令，就是说三天之内，可以完全占领我国的险要地区，灭亡我国。 我们有什么可以打他的吗？ 不仅没有打他的武器，我们的经济，我们的教育，我们的政治，这些作战的条件，都具备可以和他的现代国家战斗的条件吗？ 因此，他的抗战国策是，日本现在的陆军目标是苏联，海军目标是英、美。 日本要吞并我国，必须首先征服俄罗斯，吃掉美国，击毁英国之上。 但是现在日本没有征服俄罗斯，吃不下美国，压在中国头上，所以他很着急，一方面要进行消极抗战，一方面要为内战保留实力，另一方面要和日本合作。 因为他只剩下武力，所以多次在内统一武力，主张军主政治。 他统治了18年，从一九二六年三二○事变〔226〕到今天，几乎没有他不在战争的年份，而且一时间也没有内战的想法。 北伐前有三二○，北伐后有宁汉分家，宁汉合作〔227〕。 内战有党内战争、党外战争。 抗战又有削除异己、攻击中国共产党的军事行动。

蒋介石的政党观是，全国各党各派统一溶入蒋记国民党、蒋记三青团。 他公开表示:“中国国民党是国家的动脉，三民主义青年团是动脉中的新血轮。” 如果中国国民党能存在一天，中国国家也能存在一天。 如果今天的中国没有中国国民党，就没有中国。 &hellip； &hellip； 简单来说，中国的命运完全寄托在中国国民党身上，所以成年国民必须加入国民党，青年国民只能加入青年团。 这是最露骨的一主义、一党、一领导人思想的自白！ 但是，他竟然假惺惺地说。 “关于中国的各种思想和组织，我认为只要他不割据地方，不反对革命； 只要不组织武力，破坏抗战的他对国家民族和革命建国真的有好处，我不打算阻挠，我也希望他能迅速发展，成功。 中共及其领导的武力和边疆地区不能说在抗战，而是革命的组织、武力和政权，甚至其他党派都没有武力和政权。 为什么这么说呢，就是没有一些自由，而且到处受压迫，不能说发展很快就成功了。 连国民党内其他派系，特别是真正奉行孙中山三民主义的孙夫人，不也还很不自由，受到压迫吗？ 所以国民党和三青团都是蒋记的，不是孙中山改组时的国民党，也不是思想自由和各派共存的国民党。

蒋介石对人民的看法，完全是把它当作牛马。 所以，孔子的人民可以使用它，强调不能知道它，让人民守法，交给剥削，服从他的统治。 所以蒋介石口中的民权主义，党权高于一切，早就没有公民权了。 各级参议会、新县制等都是粉饰门面的人民摆设。 再者，连党权都没有，还是军权高于一切，间谍高于一切吧。

最后，蒋介石的经济思想，也是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地主买思想。 他一方面奢侈地谈论工业化的计划经济，另一方面向往《礼运》大同之篇〔228〕，所以实质上他有民生主义的幌子下，最落后最反动的封建经济买经济的思想，也就是农业中国工业外国的思想。 他这种经济思想，不仅不能处理民生问题，必然使中国经济更破产，人民生活更痛苦，使中华民族更难脱离殖民地半殖民地的经济地位。

从蒋介石这一切思想体系中，我们只能看到中国法西斯主义，决不能看到孙中山的革命三民主义。 孙中山思想中的唯心观点、消极因素被蒋介石拿来迅速发展成为他今天的思想体系，但是孙中山的思想有一些合理的因素，产生了越来越多的革命观点。 特别是在他晚年接近共产党，采取了俄罗斯革命的一些方法之后，他的三民主义变成了革命的三民主义。 蒋介石主义是另一回事，只能成为中国的法西斯主义。

中国法西斯主义的历史根源

蒋介石及其统治集团的法西斯主义，有他们的历史渊源。 蒋介石常常夸他是孙中山的信徒、学生，其实他早就没走正确的道路，背叛过一次，现在又要背叛孙中山的革命三民主义了吧。

毛泽东同志说，中国的法西斯主义是买办的封建法西斯主义。 具体来说，就是官僚资本(资本、土地、工具集中在极少数官僚财阀手中)和特务制度的结合。 蒋介石身上有军阀、交易所老板、流氓头子的组合，他集古今东西的反动而大成。

从蒋介石及其统治集团来看，蒋出身于封建家庭。 辛亥革命〔147〕，他一出手就在军阀张宗昌〔229〕手下担任番长，奉陈其美〔149〕之命杀死浙江革命党首陶成章〔230〕，偷走了浙江光复的革命果实。 此时孙中山在革命党和新军、会党的结合上取得了成功，但陈其美、蒋介石因流氓的行为引起了革命党的初期分裂，为辛亥以后至今在上海滩上帝国主义庇护下与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结成帮会的流氓政治奠定了基础。

一九九七年至一九二○年，蒋介石、戴季陶〔55〕、陈果夫〔180〕卷入交易所投机浪潮。 此后，这种以前的传说迅速发展到孔祥熙、宋子文和其他人物。 而这个采购集团，成为了统治后20年中国的核心。 蒋介石在广东也反对广东收购英国，但留在上海，从一开始就反对孙中山的联俄、联共、联工农三大政策，但蒋介石一到长江流域就进入江、浙大资产阶级的怀抱，首先打着反刍、反共、反工农的旗号。 所以蒋介石关于孙中山的三大政策，既没有真正承认过，也没有实际执行过。

蒋介石曾经组织黄埔军校，指挥北伐，他的军阀思想和投机思想是随着他参加革命而来的。 也就是说，去苏联视察时，他真正崇拜的也不是俄罗斯革命，而是拿破仑征服了俄罗斯。 在建立黄埔之初，他反对苏联顾问，但在得到苏联武器的援助之前，他还称第三国际〔66〕是世界革命的大本营，中国应该听从第三国际的指挥。 但是，不久三月二十日苏联顾问包围广州东山住宅的，也就是他。 他创建黄埔不是用革命的战术战略思想教育学生，而是优先考虑《曾胡治兵语录》〔231〕和《拿破仑传》。 他率领军队东征，与许崇智发生了地盘之争。 他赶走汪精卫，是军阀的行为。 他带兵北伐，对付各军，更是排除异己，带兵利己。 所以，不等宁汉分裂，他已经迅速发展了新军阀的思想和行为。 但是，当他在革命队伍里的时候，他还是打着革命的幌子，利用人民增大自己的力量和影响。 到了反革命，他成了直接屠杀人民的刽子手。 然后，他领导的小组也跟着他走。

十年内战，是他军阀、交易所老板、流氓头子的具体表演。 无论是国民党的党内斗争、党内战争还是毁共，他都采用了这个方法，同时从德国、意大利、日本学到了法西斯的新法宝。 十年间，他派遣了许多黄埔学生学习，直接请德国将军塞克、柏林警察总监布兰伯格和德国特勤人员任教。

从西安事变〔232〕到抗战6年，他出色地表演了这个方法。 我们不能忘记蒋介石代表的半殖民地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两面性这一革命的一面，但也不能忘记它反动的一面。 而且，那一面越来越玩完了。 因为有十年内战的经历，他在这次抗战中，居然演了局部内战，而且还能望风使舵，做了悬崖勒马的惊人事。 但是，我们不要为他着迷，揭露这个西方的景色，也没什么不可思议的。 最好的对策是毛泽东同志的革命两方面的政策，和合理、有利、有节制的斗争大体上是针锋相对的。

四中国法西斯的政纲和策略

蒋介石虽然标榜三民主义，但他在大革命时，从来没有诚意执行过三大政策。 在内战中，三民主义更加被遗忘了。 抗战初期，又标榜过抗战建国纲领〔233〕，实际上只是谎言，同时解释和执行其条文成为反全面抗战、反共、反民主的纲领，绝不是三民主主义的抗战建国纲领。

这个纲领可以由我们为此总结为12个项目:

一、实行消极抗战，准备对日妥协；

二、背叛孙中山三民主义，接受德意日法西斯，反对苏联社会主义，排斥英美自由主义；

三、通过敌人反共，破坏抗战，利用对外援助，进行内战；

四、压迫各小党派、欺凌少数民族、不顾华侨痛痒、轻视灾民的苦难；

五、通过武力，消灭异己，组织间谍，篡夺党的权力；

六、破坏公民权、剥夺自由、利用保甲、执行专政；

七、依靠官僚资本实行垄断经济，提倡商业投机，破坏工业生产

八、滥发法币〔234〕，抬高物价，垄断民生，剥削劳动；

九、集中土地、损民食、绑壮丁、伤民力；

十、放任贪污，强制征收税款，容忍走私，任意检查；

十一、焚书坑儒，毒死、威胁、诱惑青年，毁灭人格；

十二、扰乱法律和纪律，损害道德，破坏文化，毁灭民族。

中国法西斯主义的这12个纲领，当然不是公开发表的，也不会被公开承认。 但是，实际上，每一个都在执行。 而且，只有比这个多，没有比这个少的了。 这就是中国法西斯主义的弱点，也是无耻卑鄙的地方。 蒋介石国民党有这样的纲领在执行，怎么能引导抗战走向胜利呢？ 确实，必须指导中国充分、腐朽、混乱、崩溃、抗战失败。

我们共产党在重申抗战团结和民主进步，我们决不允许抗战失败。 我们必须像毛泽东同志说的那样，加强领导权的取得。 这首先要壮大和巩固自身的力量。 并且有力地指导他人，制止中间分子的动摇，孤立顽固分子，坚决不能执行抗战十大纲领〔115〕和三三制〔208〕的施政纲领。

要说策略，中国法西斯的策略按照其纲领的方向，被蒋介石国民党所代表的大地主大资产阶级的两面性所活用。

像对战一样，在冀州走向有利的妥协。

如果加入英美的绥靖威胁，在冀州得到对外援助，就会发生内战。

如果有对苏的冷热热，就会为了牵制日本，处理内争的目的。

向地方势力、各小党派施压，为获取利益，就要达到离间、孤立我们，每次都要击破的目的。

无论是对民族资本家、开明士绅、国民党元老好还是坏，都要看他们对统治者有没有心。

强迫进步的文化人、知识分子、学生暗中活动，远离我们，反对我们。

对劳动群众监视侦察，切断和我们的一切往来就行了。

最后，对待我们，一切都以根除我们为中心，但其战略也是软而硬的。 但是，软只是糊弄一时，并不是真的会好转，而且也是为下一步做好硬性准备； 又硬又不好做的时候，也可以暂时变软。 就时期而言，内战时期，蒋介石对我们硬打，硬抓，硬杀。 但是，九一八前后，他采取了自首政策、内线政策等稍软的辅助方法。 抗战后，表面上转为团结，但经过暗斗后明确了斗争。 这时，蒋介石国民党的反共从限共、溶共转向废除共产党。 他的特务政策也适应了这三个时期。 我们不知道蒋介石国民党反共的一贯性，就不能对他有高度的警惕和适当的斗争。 而且，我们如果不知道他的反共政策的迅速发展和变化，就不能适当地拆散和认知他，分别对待。

五中国法西斯组织和活动

中国法西斯主义有它的组织。 那个组织寄生国民党篡党，寄生三青团统治团，寄生军队管制军队。 这就是间谍组织。

间谍组织有三个系统:

第一个系统在国民党内，那就是cc〔180〕。 他的胚胎在一九二六年，大革命失败后，以中央调查统计局为其灵魂和核心。 从中央到地方都有调统局、调统室。 cc势力即间谍势力，覆盖全党，进入全国民政系统、教育系统，进入全国部分建设机构、交通机构、财政税收机构、银行机构(如交通银行和部分民营银行)和救济、华侨、妇女团体。 他掌握着文化推进机构和出版事业。 方针是以反共为先。 国民党的经费，一九四三年度预算为二万八千四百万元，大部分用于特务党务活动，不包括特别费用。

第二个系统在三蓝团内。 那就是以复兴社为前身转型为今天三青团内的特务组织。 复兴社胚创立于孙文主义学会〔140〕和黄埔军校同学会〔235〕，创立于九一八后的力社，后改为复兴社，直到抗战初期并入三青团，康泽〔236〕领导的别工作队和特训班参加，成为三青团的特务灵魂

第三个系统在军事系统内。 那是政治训练营和军事委员会的调查设计局。 贺寒的政训所里有很多军队间谍，甚至军官都讨厌他们。 军委调查统计局由笠之手组成，创立于一九三二年，初期为笠复兴社特务小组，现已羽翼丰满，自成一系。 军统局的组织最庞大，人和钱都很多。 军统局本身是分开的，分为分区、车站、小组、队伍。 他的组织触角最广，军队有军令部第二厅直属各级情报参谋，军事机关有统率专家，边远地区有军事知事小组，保安队伍从保安部长、第三科长到下层情报人员，全国警宪系统除少数省份外均在其管理之下。 全国整个税收系统都有其通缉小组和检查站管理。 全国的交通机构有其监察处和检查站。 国内外的外交系统乃至武官情报人员，都由其管辖派出。 全国经济体系中有其鉴定和代理。 敌伪沦陷区的业务在其管理之下。 破坏我军、我区的军事行动和情报工作，也属于其部署。 与cc平行进行。

由此可见，国民党统治下的中国成了间谍统治的世界，而且国民党间谍与日特、伪特勾结。 从组织和活动方面来看，他们也是最反动、最野蛮、最黑暗、最残忍的。

但是，当今世界到底不同吗，世界法西斯正在走向死亡，中国法西斯决不能单独存在。 中国抗战有其胜利的前途，中国人民有他自己的解放之路。 蒋介石国民党要带领中国走法西斯道路，中国人民一定了解和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和教育，远离中国法西斯的影响和圈套，走光明的道路。

中国绝不是法西斯主义！

中国一定是新民主主义的！

* * *这是报告书的大纲，收在本书时的第五部分有删节。

本文：《“周恩来：论中国的法西斯主义新专制主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