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指挥枪”建军大体上的确立与快速发展（19271949）”

[摘要]党指挥枪的军队建设大体上及其制度，逐步确立，并经历了不断完善的过程。 三湾重组在实践中初步建立了党领导军队的制度，古田会议从理论上阐明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重要性。 从这个时期开始推行的政治委员制度，确保了党对军队的领导和政治工作的开展。 全面抗战爆发后，毛泽东又确定提出党的指挥枪，成为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形象化表现。 此时一度废除的政委制度迅速恢复，更充分地反映了中国共产党对党的指挥枪的大致反复。 解放战争期间，军队各级又恢复和健全了党委制，进一步加强了党对军队的集中统一领导，保证了解放战争的顺利进行和最终胜利。

1927年，猛烈的大革命失败，中国共产党凭借血的教训改变了政权，这是从枪支中得到的深刻认识，从此开始走上了指导独立建制军和武装斗争的道路，在此过程中形成了党指挥枪支的基本建制军的大致情况。 这个大体的建立及其制度的不断完善，为中国共产党军队政治实务的顺利开展和最终成功夺取全国政权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一、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大体确立

1927年爆发的南昌起义，是中国共产党独立建立人民军队的出发点。 但是，这种时尚正处于人民军队草创期，中国共产党在如何建设军队、建立什么样的军队方面缺乏足够的经验，南昌起义后，部队在转战过程中出现了大量减员。 根据聂荣臻、陈毅等人的回忆，潮汕战役后，一时师、团级干部相继离队，一时中下级军官和士兵也自动离队。 【参见《聂荣臻回忆录》上卷，解放军出版社1986年版，第7576页。 】三河水库分队后，朱德所率部队还有2000多人，但江西省大庾时只剩下900多人。 【参见《陈毅资料选》，上海师范学院政治教育系、上海师范学院分院马列主义教室1979年编纂，第24页。 【李立三也向中央报告了。 “士兵不知道这次暴动的意思。 因为这支军队内心大为动摇，逃了很多。 军纪也不好，放枪粗糙之类的事随时都有。 他认为这都是因为普及事业没有深入士兵。 【参见《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3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408、409、417页。 】10月底，中共中央发出通告，批评南昌起义军无视推进。 叶贺军行军期间，士兵中没有进行充分的推进和政治工作，在地方民众中也没有得到推进。 其理由无疑反映了无视党的领导的单纯军事观点。 因此，该通告郑重指出，在这个总的武装暴动工农革命政策下，党的作用高于一切。 需要党的领导，&hellip； &hellip； 政治集中于党是非常重要的。 【《中国共产党中央文件选集》第3卷，第400、404页。 】这是中共中央对党在军队中的领导地位的重要论断。

秋收起义后，部队的情况也是如此。 暴动失败后，军官和士兵崩溃，5000多人的起义部队马上只剩下700多人。 为了扭转这一局面，毛泽东在江西省永新县三湾村重组了部队。 他创造性地提出支部联合建立的军队制度，实行班排制，建立党组，连队建立党支部，营团建立党委，规定部队的一切重大问题都要经过党组织的集体讨论决定。 经过三湾重组，在实践中初步建立了党领导军队的制度。 对此，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斗争》中指出，红军因此不气馁而奋斗，&lsquo； 支部相连是重要的原因。 【《毛泽东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6566页。 】

1929年2月，湘南边界特别委员会书记杨克敏在给中央的报告中指出，红军党组织，自上而下，由军事委员会组成团委、营委、连设支部、各班一组。 这个组织觉得法律适合斗争。 因为作战大部分是以连为单位，每个作战单位有一个支部，解决和指挥一个作战单位的事。 【井冈山革命博物馆等编《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上卷，中国共产党史资料出版社1987年版，第263页。 为此，周恩来在今年3月主持起草的中央给贺龙并湘鄂西前委员会的信中，宣传介绍了这一经历。 在朱、毛军队中，党的组织以连为单位，按连设立支部，分为以下小组，连以上有党委、团委员会等组织。 因为每个联盟都有组织，所以平日和作战时，都会有党的指导和援助。 朱，据毛处的人说，这样组织起来，感觉没问题。 将来你们部队建党的时候，这个经验值得你们借鉴。 【《周恩来军事文选》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77页。 】

井冈山的斗争非常困难。 不仅物质不足，部队成分多而庞杂也是个问题。 中共中央当时指示，红军必须有广大工农分子参加，首先选拔赤卫队中的英勇分子，特别是同志参加红军，工人赤卫队分子特别多。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4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233234页。 【但这一要求在战争环境中显然无法实现。 在经历了几次与国民党的战斗之后，红军伤亡惨重。 对此，杨克敏向中央报告。 由于斗争的激烈，干部损失太多，每次作战都会失去一点干部和一点好士兵。 要补充的是战俘，我知道战俘有危险性，但是不能处理士兵的补充问题，有时连战俘也不能轻易得到，有持枪无人的痛苦。 他还说:“由于历次战役的损失，党的快速发展经常受到打击，因此组织力量只有相当程度，不能按照我们的计划一个一个地发展。” 【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上卷，第261263页。 在这种情况下，红军必须大量吸收和补充游民。 毛泽东当时也指出，红军的成分一个是工人、农民，一个是游民无产者。 游民成分太多了，当然不好。 但是，尽管每天都在战斗，死伤惨重，但游民分子有战斗力，不容易找到游民补充。 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加强政治训练了。 【《毛泽东选集》第1卷，第63页。 】

但是，此时军队的政治工作并不完全令人满意。 部队的补充来源主要是农民、游民、战俘，由于连续作战加上生活艰苦，部队中存在着单纯的军事观点、军阀主义、流寇思想、极端民主化等不良倾向，红四军内部在如何建设军队的问题上大体分歧。 红军的任务单纯是打仗，提出司令部对外的口号，有些主张削弱党的领导，公开提出限制党代表权力，过去党管太多，权过于集中在前委员会，要求限制前委员会对红四军的全面领导 由于这些分歧，红四军建军一年多的时间里，党的领导权绝对无法确立【《毛泽东文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65页】。 】。 与此相对应，军队的政治工作也被排斥，几乎官兵一致排斥推进队，&lsquo； 闲人&lsquo； 卖膏药是一般人送给推广员的称号【《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5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0年版，第819页。 】。

与这些思想倾向形成对比，毛泽东在1929年6月给林彪的信中确定，党的绝对指挥权提交了绝对党领导人【《毛泽东文集》第1卷，第66、67页】。 】等概念。 同年12月末召开的红四军九大(古田会议)，驳斥了单纯的军事观点，确定了党对军队的绝对指导。 根据毛泽东起草的古田会议决议草案，红军绝不是单纯地在打仗，除了战争这一项工作外，还肩负着推进群众、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帮助群众建设政权等重大任务。 因此，无视党的领导和军队的政治工作的想法是错误的，因为这条路线如果迅速发展下去，就有像国民党军队走的路一样，远离群众，用军队垄断政权，离开阶级地位的危险。 决议草案还规定，红军的军事机关和政治机关在前委员会的指导下平行执行业务。 【《中国共产党中央文件选集》第5卷，第801、802、833页。 】这从理论上明确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重要性，确立了前委员会的最高领导地位和党指挥枪的重要性。

为了贯彻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1930年9月，中共中央军委书记周恩来在主持中央军委扩大会议时反复强调。 政治上党的领导必须有最高权威，红军中只有一个党的领导。 不允许有第二个领导人。 【周恩来军事文选】第1卷，第11页。 】同年公布的《中国工农红军政治实务暂行条例草案》提出，中国红军要完成其伟大的历史任务，必须接受无产阶级先锋队(共产党)的指导。 &hellip； &hellip； 红军的政治事业，就是要巩固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在中国共产党红军中的领导，使红军成为强大的工农革命武装力量。 【总政治部办公厅编《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实务历史资料选集》第1卷，解放军出版社2002年版，第600页。 】1932年1月，中央革命军事委员会(中革军委)总政治部主任王稼祥在给红军中各级政治委员、政治部、党的支部委员会的批示书中指出，提高和巩固红军中党的绝对领导，保证红军中上级命令的执行和红军中纪律的巩固，是当前红军中最大的 【《王稼祥选集》，人民出版社1989年版，第16页。 之后分发的《总政治部关于红军中党的实务的训令》等文件也一致要求保障党对红军的绝对领导。 【总政治部办公厅编《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实务历史资料选集》第2卷，解放军出版社2002年版，第217页。 】。

二、建立和推进政治委员制度

这个时期，除了在政治上强调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外，中共还在制度上进行了探索。 红军最先沿袭的是国民革命军的党代表和政治部制度。 1927年11月，中共中央临时政治局决定，党代表政治部的制度应在新军队各级组织中建立。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3卷，第464页。 】1928年，红四军公布的《党代表实务大纲》也确定，党代表是代表党在军队工作，党代表是军队，党代表在民众中，都在党的指挥之下。 【《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实务历史资料选集》第1卷，第172页。 这时，其他根据地的红军也普遍建立了党代表制度。 后来，受苏联废除党代表制的影响，中共中央要求红军用政委制代替党代表制。 1928年5月，中共中央在《军事实务大纲》的通告中强调，红军应由苏维埃政治委员监督军官，负责政治实务。 政治委员必须是党的代表。 &hellip； &hellip； 但是，对外不能用党代表的名义，应该代表苏联进行兵工群众的政治教育。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4卷，第236页。 】6月，中共中央又致函朱德、毛泽东并红四军前委员会，要求政治部设在政治部，废除党代表【《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4卷，第253页。 】。 到了7月，中国共产党第六次党代会进一步在《军事实务决议案》中提出，运用苏联红军组织的经验，实行政治委员和政治部制度。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4卷，第491页。 】

对于是否废除党代表制，毛泽东有自己的意见。 1928年11月，他在给中央的报告中表示:“党代表制度，根据经验是不能废除的。 特别是在联一级，由于党的支部联设，党代表更为重要。 &hellip； &hellip； 所以我们决定不改了。 【《毛泽东选集》第1卷，第64页。 】第二年2月，杨克敏也报告说:“废除党代表制真的不好。” 事实告诉我们，那一连、第一大队、第一团的党代表很好，那一连、第一大队、第一团的士兵很好，可以战斗，问题也很少。 那个团、大队、一团的代表弱一点，那个团、大队、一团的士兵也要差一点，作战也不行了，问题也多了。 所以在红军中实行党代表制是很好的。 【井冈山革命根据地】上卷，第262页。 但是，中央于1929年9月在给红四军前委员会的指示书中表示，将立即废除党代表姓名，改为政治委员，其职务是监督军队的行政事务，巩固军队的政治指导、副署的命令等，为了免除党军的缺点，成立了几个省边境的苏维埃政权，公开指挥红军 【参见《中国共产党中央文件选集》第5卷，第483页。 因此，这个年末召开的古田会议没有出现党代表，取而代之的是政治委员。 红四军将党代表制改为政委制，实质上是党代表制的继续。 与苏联军队不同，红四军的政委不仅是苏联，也是党在军队中的代表，政委和军事首长是前委员会领导下的平等分工合作关系。 在此之前，陈毅向中央报告了如何解决政务相关人员和军官的关系。 政治官员和军官有四种方法。 一是政治官员和军官平等(结成夫妇)，结果每天都要吵架。 二是将政治工作者的权力限定在政治培训上，军官权力太大，政治家当阿姨。 第三，按照江西红军第二四团的方法，军官必须命令政治官员，这样就成了父子式。 四、军官与政治家平等，由党内书记总成，所有工作归支部，据此可以处理多项纠纷，划分职权。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5卷，第774页。 】事实上，古田会议的决议最后运用第四种做法，确立了党委领导下的双酋长制。 这不仅保证了政治委员在军队中的地位，也确保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

1930年3月，中共中央又在《关于设立红一军及军事工作的指示》中确定，政委是代表政权和党领导军队的，政委在政治上、党上权力大于军官，即军事上一切问题都必须得到政委的副署 【《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实务历史资料选集》第1卷，第422页。 7月，共产主义国家也发出指示，要求政治委员作为党的代表与指挥者拥有同等权力，监督指挥者，使指挥者的作战行动符合革命的好处。 如果涉嫌叛乱，政治委员有权将指挥送交审判，如果有明显的叛乱行为，政治委员有权处决。 指挥官的命令如果没有政治委员的签名，在该部队上盖章是无效的。 印鉴由政治委员保管。 【《联共(布)、共产国际与苏维埃运动( 1927(1931 )》第9卷，中央文献出版社2002年版，第239页。 另外，政治委员会还有选任干部的审查权。 红军干部的晋升，靠的是战功和政治的坚固。 例如，某排长晋升连长时，团长必须根据战功，鉴定他的指挥能力，团政委必须鉴定政治上的牢固性，然后由师团军部批准任用。 【张国焘】《我的回忆》第3卷，东方出版社1998年版，第66页。 】这些进一步确定了政治委员的职权。

到1930年5月，各地红军相继实施了政委制度。 今年冬天，党中央在《中国工农红军政治实务暂行条例草案》中确定，政委不仅是苏联政权在红军中的政治代表，也是中国共产党在红军中的全权代表。 他代表政权和党的双重意义，是红军中执行党的政治路线和纪律的完全负责人，政治委员有监督一切军事行动、军事行政的权力。 关于红军中的政治机关，条例规定营、团设政治处，师、军、集团军设政治部，中革军事委员会设总政治部，各级政治部是党和政治工作的领导机关。 条例还重申了分部在相关建设以前就流传了下来。 支部是党在红军中的基本单位组织，相关人员每3人以上就必须设立支部。 【《中国人民解放军政治实务历史资料选集》第1卷，第602607页。 】根据这项规定，党在连队设立支部、团设立总支部、团以上党委。 这基本上明确了中共军队沿袭了目前军队的政务模式。

由于政治委员制度的广泛推行和政治机关的普遍建立，这一时期红军的政治工作卓有成效。 1929年8月，周恩来在给红四军前委员会的信中说，红军不仅有战斗的组织，还有推进和政治的作用，政治工作在红军中是政治命脉。 【周恩来军事文选】第1卷，第85页。 】1932年7月，中共中央在给苏区中央局和苏区闽两省委员会的信中指出，政治工作在红军中具有决策意义。 &hellip； &hellip； 政治工作不是附带的，而是红军的生命线。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8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310页。 】1934年2月，朱德在全国红军第一届政治实务会议上强调，我红军从游击队到现在的大规模正规红军，这是从政治实务的指导中得来的，也就是在中国共产党和无产阶级的领导下迅速发展的。 没有政治工作者，没有党和无产阶级的领导人，就没有红军。 政治工作是红军的生命线。 【《朱德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7年版，第153页。 】把政治工作看作政治命脉、生命线的比喻反映了其重要性。 随着相关制度的完成和红军政治工作的开展，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大体上逐渐在红军中确立。 共产国际军事顾问李德在提醒1934年后说，红军无可争议地在共产党的领导下，这保证了其高度的纪律和士气。 【德】奥托·； 布朗:《中国纪要: 19321939》，李逵六等译，现代史料编辑社1989年版，第54页。 】

三、党指挥枪的提出和重新提出

1935年6月，红一、四方面军成为懋功会师后，张国焘带兵自重，不服从党的领导，向中央争夺兵权。 对此，1935年8月中共中央在沙窝召开政治局会议，重申党中央对红军拥有绝对领导权，红军必须服从党的领导。 沙窝会议决议强调，必须在一、四方面军队中进一步加强党的绝对领导，提高党中央在红军中的威信。 中国工农红军是在中共中央唯一的绝对领导下成长和迅速发展的。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0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529530页。 】1938年11月，毛泽东批评张国焘分裂行为时，确定我们大体上是党指挥枪，决不允许枪指挥党。 【《毛泽东选集》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547页。 】党指挥枪成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形象化表现。

1937年全面抗战爆发后，为了适应国共合作的要求，将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部队改编为国民革命军，废除了政治委员制度。 中共中央曾经规定，改编后的红军，为了适应新的条件变化，明确了红军实行单一首长制，以政治部主任为政治助手。 并且，为了健全党的组织，将采用集体指导方法代替政治委员制度。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268页。 【虽然取消了政治委员制度，但中共并没有放松党对军队的领导。 1937年8月1日，总政治部制定的文件强调保证党在红军的绝对领导，在新环境下千百倍加重了共产党对红军的领导责任。 应该健全和加强党在红军中的组织及其作用。 党的组织是部队生活决策的核心，应该成为一切政治事业的支撑和依托，政治机关也必须始终保持党作为事业机关的优势。 【《中国共产党中央文件选集》第11卷，第305306页。 】。 8月25日，中革军委在各师重组为国民革命军后，加强党的领导，维护和发扬十年斗争荣誉的需要以前传来，坚决执行党中央和军委的命令，红军重组后完成共产党的党军，为党的路线和政策而斗争，成为中国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卷，第332页。 】9月25日，中共中央表示，在旧红军中苏区及所有游击区，共产党绝对独立领导的保持是完全必要的，不允许共产党员在这个问题上发生大致动荡。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卷，第347页。 】

但是，取消政委制度，极大地影响着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和军队政治工作的开展。 根据黄克诚的回忆，1937年9月平型关战斗结束后，他去部队检查政治工作情况。 在检查和座谈中，部队虽然改编不久，但感觉作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第一，由于部队中废除了政治委员制度，政治工作明显削弱，吃住的是副官，军阀习惯开始蔓延【《黄克诚自述》，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154页。 】。 于是，他向中央军事委员会总政治部主任任弼时作了报告。 10月19日，朱德、彭德怀、任弼联名致电中共中央:由于部队改编、政治工作者公开地位职权低下，影响了政治工作者的积极性下降，政治工作者已经开始遭受一些损失。 &hellip； &hellip； 对此，我认为教育干部除了反对地位观念、轻视政治工作外，还需要积极接受组织的妥善处理。 具体建议是集团以上或独立阵营实行党代表制度，争取党代表名义公开。 党代表的职权通常和过去的政委一样，应该保证党的路线和上级命令的执行，指导政治工作和党的工作，对党和政治工作拥有最后的决策权力。 【国防大学党史党建政务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史教学参考资料》第16卷，国防大学出版社1986年版，第19页。 】接到此电报后，毛泽东、张闻天立即于10月22日复电，对于政委及政治机关原有制度的恢复，请我们完全同意，并立即下令执行。 但是，如果党代表名义不当，还是必须是政治委员。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1卷，第377页。 】在这个指示下，中国共产党军队迅速恢复了政治委员制度和各级政治机关。 对此，谭政评价说，抗战初期，暂时迁往国民党，废除政治委员制度，降低政治工作的地位是错误的。 之后被修改，恢复了政治委员制度，提高了政治地位，这是正确的。 政治工作在任何一部分革命军队中，都需要其恰当的地位，必须恰当地强调其作用。 否则，该部队的工作将受到损失。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4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2年版，第211页。 】

为了保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1940年颁布的八路军政治实务条例还规定，政委是中国共产党在军队的全权代表，为了巩固党在自己军队的领导，政委有权在军队的一切实务和一切行动。 特别是在干部任免手续中，政委有极其重要的审批权，参加指挥、军事人员、政治人员的选拔、考察、检举，并在任命和人员调动的命令上签字。 见《中国国民革命军第十八集团军(第八路军)政治实务条例》(草案)、《八路军军政杂志》第二卷第四期，1940年4月。 】这种党政干部制度是中共一直坚持的大致。

抗战初期，新四军的政治实务曾经滑坡。 在《新四军政治实务组织纲要草案》中，现在的日军政治实务遵循蒋委员长对国民的起诉书训示，&hellip； &hellip； 应该按照中央政府团结救国的既定国策和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主张，拥护蒋委员长、拥护国民政府、实行三民主义、实施抗战建国纲领。 【《中国共产党史参考资料》第8卷，解放军政治学院党史教研室1979年编纂，第445页。 】按照这个纲要执行，就要削弱党对新四军的领导。 因此，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向新四军发出指示，说你们起草的政治实务条例不妥当。 我们必须保证共产党对军队的领导。 任何削弱党的领导和作用的企图，都应该坚决拒绝。 并指出政治实务必须在政治上、理论上、组织上、实务文案和做法上维护共产党的独立性。 转移到国民党，转移到军队指挥的上下体系，失去和削弱我们党独立性的方法都是有害的。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2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389390页。 】

但是，之后发生了皖南事变的悲剧。 事件发生后，中共中央立即指出:“全党全军应该警惕，引向鉴戒。” &hellip； &hellip； 拿起枪的共产党员必须知道，如果不听从中央领导和军事委员会的指挥，无论多么自以为是、多么有能力，结果一定会失败。 【《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13卷，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33页。 【再次确认党指挥枪的大致情况。 中央还通过《关于军队建设问题的决定》，要求党必须建立铁党军队，&hellip； &hellip； 这个军队为了保障党的绝对领导，必须有健全的政治委员、政治实务和巩固党的支部的制度和实务，掌握党军必须在政治上绝对忠于共产党。 【国防大学党史党建政务研究室编《中国共产党史教育参考资料》第17卷，国防大学出版社1985年版，第28页。 】

为了落实中央这一政策决策，新四军分会于1941年6月召开会议，陈毅代理军长确定地提出，建军是从政治上插手，首先要保证党在本军的绝对领导权。 【《陈毅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1996年版，第121页。 在这次会议上，新任新四军政委刘少奇表示: “我新四军是党军，党军是党执行政治任务的工具。 这是因为必须服从党的领导，完全执行党的政策和命令，完成党的任务。 脱离党的非党和反党的这些倾向，在我们部队之间是不允许的。 在这方面必须加强我们的斗争。 【“新四军·； 文献》第2卷，解放军出版社1994年版，第850、853、855页。 】从后来的情况来看，新四军的政治工作有了很大的好转。 新四军第三师团长兼政委黄克诚对党的指挥枪有大致充分的认识:政治工作的主要任务是巩固党的单一绝对领导。 【《黄克诚军事文选》，解放军出版社2002年版，第171页。 】

抗战期间，周恩来、朱德等中央领导人也多次论述了党的枪支指挥的大致情况和政治工作的重要性。 1938年1月，周恩来在《抗战军队的政治实务》中提出，以革命主义为基础的革命政治实务是一切革命军队的生命线和灵魂。 【周恩来选集】上卷，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第93页。 】1939年3月，他又在新四军军部大会上强调，我们要在政治工作上保证建军工作的完成，巩固党在新四军的领导。 【《周恩来军事文选》第2卷，人民出版社1997年版，第181页。 】朱德也在1940年8月写的《党是军队的绝对领导人》中指出，我们八路军和新四军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出生、成长、壮大。 没有我们党，就没有这支军队； 有了这支军队，就必须巩固我们党的领导。 【《朱德军事文选》，第409页。 】1945年6月，他又在七大闭幕会上强调，我们的军事干部必须在各方面无条件服从党。 如果我们的军事干部离开党，他一样也做不到，一样也做不到。 所有问题都在党【《朱德传》(修订版)，中央文献出版社2006年版，第646页。 】。 这样，党的主要领导人一方面重视党指挥枪的大体情况，一方面坚持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不动摇。

1944年4月，中央军委总政治部副主任谭政受中央委托，在毛泽东、周恩来、刘少奇等领导下起草，在西北局干部会议上作了《关于军队政治实务问题》的报告，系统总结了军队建设以来的政治实务经验。 《报告》从三个方面论述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思想。 第一，概述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内涵。 《报告》认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指我们的军队，必须完全绝对无条件地置于共产党及其领导机关的政治领导之下，不能闹独立性。 第二，阐述了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必须多次重复的理由。 《报告》指出，只有重复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才能保持我军是人民军队的性质。 这是因为八路军新四军的所有部队，都必须无条件地服从共产党中央及其代表机构的政治指导。 第三，指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是通过政治工作实现的。 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政治工作是革命军队的生命线，如果没有军队的政治工作，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就会变成空的语言。 【参见《中国共产党中央文件选集》第14卷，第196、214、207页。 】总之，《报告》分别从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含义、原因和具体途径，完善阐明了党对军队绝对领导的思想，表明党的指挥枪大体上日趋成熟。

四、健全党委制和加强集中统一领导

回顾历史，红军本来实行以党委制为核心的党对军队领导体制，以前以委员会为最高领导机关，但王明左倾教条主义占统治地位后，直接采用苏联，废除了红军中的党委制。 党委制取消后，采用个人指导代替集体指导，为博古、李德等在中央苏区推行左倾路线提供了机会。 参加中央红军长征、担任中央纵队干部团政委的宋任贫在总结这一历史教训时表示:“六届四中全会后，在部队中取消党委领导，单纯强调个人行政领导，掌握个人领导不民主的作风，历来集体领导党委领导的荣誉，在以前流传。 【《军队政治实务历史资料》第10卷，解放军政治学院政治实务研究室1982年编辑，第758页。 】解放战争爆发后，为了适应新形势，进一步加强集中统一领导，中共中央决定全军恢复健全党委制。 这是解放战争时期加强军队党的建设的重要决策。

冀鲁豫中央局很早就开始恢复各级党委制的业务。 他们按照中央的指示精神，在1945年11月召开的中央局会议上，决策团以上机关重新召开了党的委员会。 1946年12月，晋冀鲁豫军区向中央发布了《关于组织和领导部队党委的报告》，介绍了各级党委的恢复方法和经验，引起了中央的高度重视。 1947年2月，中央发布《关于恢复军队各级党委制的指示》，介绍晋冀鲁豫军区的经验，强调各级党组织重组健全的意义，责令全军恢复党委制。 同年7月，总政治部发布《中国人民解放军党委条例(初稿)》，确定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大体，即在其组织形式上，即在军队中设置各级党委，将党委作为军队一切领导和团结的核心【《我军各历史时期政治实务条例汇编》，解放军， 】。 这明确了党委集体统一领导的核心地位，进一步加强了党对军队的集中统一领导。 该条例还详细规定了各级党委的性质、基本任务、职权和实务、产生和机构，以法规的形式确定了各级党委在部队的领导地位，使党的指挥枪更加制度化、规范化。

为了加强对军队的集中统一领导和指挥，这一时期中共中央多次作出建立严格完善的报告制度的规定，统一了全军的思想和行动。 并且，为了纠正个人承包的趋势，保证和加强党的集体领导，中央于1948年9月通过《关于健全党委制的决策》，党委制是保证集体领导、防止个人承包的党的重要制度，是今后所有重要问题(当然不重要的小问题， 不仅仅是执行的问题)提交委员会发表意见，做出决定，并规定分别执行。 【《毛泽东选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1年版，第13401341页。 】《决策》强调集体领导和个人责任不可偏废，军队在作战时和情况需要时，首长有随机解决权。 这一系列的重要性大致体现在:确立党委在部队的核心领导地位，保证高度集中统一指挥，确定集体领导和个人责任的关系，进一步加强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保证了各项事业的顺利开展。

1947年10月，毛泽东在《中国人民解放军宣言》中呼吁，我全军将士必须时刻牢记，我们是伟大的人民解放军，是伟大的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队伍。 如果我们始终遵守党的指示，我们一定会胜利。 【《毛泽东选集》第4卷，第1239页。 】同年11月，国民政府面临战局败北，国防部情报局局长邓文仪在主持全国信息业研讨会时感慨称，中国共产党军队党化，在党的领导下，落实党的政策和决议，真正实现了政治领导军事。 另一方面，从国民党军队来看，由于政务和党的背离，军队失去了中心领导，革命精神受到了打击，工作成效取得了更多的成果。 【《国军政务史稿》下卷，台湾国防部总政治部1960年编纂，第14021410页。 】这句话所展现出的国共两党军队政治实务的反差，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双方决战的最终胜负。 甚至蒋介石也认为，后来中共军队成功的秘诀在于一直坚持党的领导。 这突出了中共领导党，最重视政治思想工作【李云汉主编《蒋中正先生在台军事言论集》第2卷，台北近代中国出版社1994年版，第777页】。 】。

总之，中国共产党在革命时代，多次探索总结党指挥枪的制度。 这些制度包括建立党对军队的绝对领导大体上是支部联合组建，推行政委制，健全党委制，加强集中统一领导等。 这些制度相互联系、共同作用，形成了系统完整的组织体系，为党指挥枪支提供了坚如磐石的制度保证，也是人民军队不断快速发展、壮大、取得革命胜利的重要法宝。 正如历史所表明的，党指挥枪是人民解放军军队建设的根本、军队建设的根本、军队巩固的根本，是人民解放军永恒不变的军队灵魂。

(作者卢毅，中国共产党中央党校中国共产党史教育研究部教授，北京100091 )。

本文：《““党指挥枪”建军大体上的确立与快速发展（1927194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