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望东方周刊：鲁迅、周扬与毛泽东”

1957年和1975年，毛泽东曾两次说过:“如果鲁迅活着”。 在毛泽东那里鲁迅和周扬是对立的。 按照这个观点，只要鲁迅活着，不管鲁迅的命运如何，周扬的命运会怎么样呢？ 文/盛夏周扬与鲁迅的矛盾第三，一是从1934年开始“左联”相关人士对鲁迅的反驳文案变多，引起鲁迅厌恶。 二是解散“左联”时忽视鲁迅的意见，引起鲁迅的不满。 三是徐懈庸的信等影响了鲁迅对周扬的看法 周扬从1933年开始担任“左联”党组书记 周扬是一个非常有领导能力的人物，他完全利用了这种组织行政化的比较有效性，在极短的时间内清洁了整个“左联”和“文委”。 一群青年知识分子忠实地围绕在他周围，随时为他所用 胡风本来是“左联”的推广部长，和周扬关系很好，但后来周扬发现他在业务中经常闹“独立性”，周扬请任白戈代替胡风的位置 1935年周扬担任“文委会”书记，这样就掌握了权力，完全可以左右上海整体的左翼文化运动了 鲁迅原是“左联”执行委员会之一，但很快辞职，主动退到“无权者”的位置 要成为作家，写文章才是内部事件 这个观念在他那里非常确定 加入“左联”后，特别是柔石等受害后，他对所谓的“进步青年”已经有了戒心，不想有新的交往 肖邦、肖邦等是极少数的例外 劝他们也不要陷入内部无聊的纠纷，多次留在周边； 所以，对于要杀死外围作家的批评，他特别愤怒，认为如果削弱外围力量，那成绩真的什么也没有 冯雪峰和胡风在“左联”时，偶尔有实务联系，但正如论客所说，他并不像“盟主”一样，他必须早点请示，晚报是正常的 此时鲁迅和“左联”的关系实际上处于一种悬浮空状态 胡风担任推进部长时，曾出版过相当于机关报的内部刊物《文学生活》，并发送给鲁迅，但之后中断了 鲁迅在信中几次提到这件事，又说周扬他们出过一期，批评《左联》过去的工作一文不值，但又保密，不发给他也不发给别人 对此他的总结是:“到处都在使用手段。” 关于“左联”，他很在意，正在努力做他认为应该做的工作 但是，无论怎么拼命干，周扬等人都表示不满，背后说“懒”、“不工作”、“不写文案”等，后来又说“破坏统一战线”，驱散了空的空气，让鲁迅失望了。 鲁迅对周扬的批评始于周扬主编《文学月报》时期 杂志第一卷第四期发表了署名为“艺生”的诗《汉奸的自供状》。 鲁迅认为这样流氓式的文案，确实有批评的必要，写了《谩骂和威胁绝非战斗》的文案发表 “无产者的革命是为了解放自己和消灭阶级，不是为了杀人。 即使是正面的敌人，只要不死在战场上，就会有群众的审判，绝不是诗人拿起笔就能判断生死的……当然，在中国自古以来的文坛上，冤狱、谣言、威胁、谩骂、翻大部分历史，都会遇到这样的文案。 ” 但是，我认为这个遗产还是应该让斗牛犬文艺家接受。 我想我们的作者如果不努力抛弃它的话，就会和他们成为“同一个洞的貉” 但是，这一意见不仅不能接受，反而是越来越升级的“谩骂和威胁” 这使鲁迅受到批评乃至不满 从不满到憎恨鲁迅对周扬的怀疑和不满，在1934年底就已经出现了 他对萧军萧红说:“敌人不足为惧，最可怕的是自己阵营里的蛀虫，很多事情都输在了他们手上 所以，有时会让我很寂寞 第二年，又给两个人写了信。 “敌人不足为惧，最令人不寒而栗的是友军背后来的暗箭。 受伤后，同一阵营中愉快的笑容 所以，如果受伤了，就要躲在茂密的森林里，自己做，捆起来，不让任何人知道 这个处境，我觉得很可怕 我没有什么沮丧，大概休息了一会儿，还是站了起来，但好像结果有影响，不仅在文案中提到，自己最近也经常感到“冷” 稍后，他给胡风寄信说:“我不敢和别人谈论我们，我不会回避谈论外国人。 不得已的时候，我会撒谎 你觉得这是什么样的困境？ 1935年，鲁迅在信中重复了“悲愤”、“寂寞”的话，但他的杂感依然很尖锐 据此，一方面可以明白周扬势力的急速膨胀，另一方面也可以明白鲁迅的敏感、受到的压力、忍耐的心情 但是，1936年，特别是下半年以后，情况似乎有了变化 以上的话没有了，憎恶和轻蔑的意思就多了，而且出现了“反击”字，特别是在“左联”解散前后 这个时候，悲愤的高潮过去了，随着《左联》的解散，精神负担消失了。 他不必再为反政府集团的存在而担心，也不必再为个人的反抗行为而受到道义上的谴责 内部又变了外部，内外边界消失，“战友”消失 他的反击公开，鲜明有力，充满奴隶义愤； 虽然很充裕，但也是不留情面的清算 特别是后来解散“左联”这件事让鲁迅非常生气 鲁迅认为即使“解散”，发表宣言声明也不是“崩溃” 但是，《左联》无视鲁迅的意见，进一步加剧了周扬和鲁迅的对立 “左联”原为文学社团，逐渐发展为政治团体，内部有严格的权力结构，充分体现了权力运行的规律 对国民党政府来说，“左联”毫无疑问是异端的存在，但在“左联”的内部，同样不允许异类存在 在鲁迅的描写中，“左联”党书记周扬是一个热衷于权力和滥用权力的人物 他试图利用手中的权力，极力确立个人的权威 鲁迅说他“以领导人自居”，但鲁迅本人显然讨厌“指导”。 创造派的人物说:“第一，自己活着，永远可以指导。 他讽刺说:“如果没有指导，革命就不会成功。” 周扬是批评家，喜欢辩论，在鲁迅看来，“但是，大部分是高亢的” 鲁迅认为“说大话是官僚主义” 由于致力于权力的酝酿，所以有“当面丢下重要的敌人，专心讨论枪的点亮和不点亮”的接近“插队”的行为 鲁迅指出这样的人立志统一文坛，成为“文坛皇帝” 在“左联”内部，作为领导人，自己不工作，但专门负责他人不工作，对使役他人、监督他人行为的指挥者，往往要顶罪，以“实际处理”进行威胁 武断和蛮横，完全是奴隶制的形式 仅1935年一年，鲁迅在书信中就不断出现“鞭”的形象，称周扬一味为“英雄”、“职长”、“奴隶总管”、“元帅”，自称“苦役”和“奴隶” 这是建立在“同志”之上的新的阶级关系，但同样是压迫和压迫的关系 周扬显然是君临人民之上的压迫者鲁迅被称为“蛮横者”，是一个特殊的集体和个体 权力可以超越党派的具体大致表现出普遍的特征，对此鲁迅显然缺乏精神准备 革命成功后，如果实行阶级专政，到底会是什么情况？ 他在个人推算中说了几次，列举过俄罗斯知识分子的例子； 但是，政治实践始终远比估计可靠 所以，日益壮大的势力所造就的政治生活，不能不让他感到特别的烦恼、憎恶、痛苦 鲁迅是这样说的。 “我憎恨那些拿着鞭子向人鞭打的人 “有人用鞭子抽打着苦役的背，认为他是革命大人物，我对此深表厌恶。 他其实只是采取了职工的角度 在鲁迅看来，《左联》仿佛成了周扬的私产，该如何处置呢？ 其解散更清楚地表明，在“左联”内部，各成员没有个人意志 从历史上看，解散“左联”时，从根本上忽视了鲁迅在“左联”中的领导地位，这是不可原谅的错误 “左联”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文学团体，冯乃超、冯雪峰、阳翰笙、丁玲、周扬担任党团书记。 鲁迅曾对《左联》表示不同意见，尤其对周扬表示严重不满 1935年末“左联”自行解散，鲁迅称之为“崩溃” 徐戈庸为什么被鲁迅骂“打湿狗血”，鲁迅和周扬之间徐戈庸不能不提 详细读了鲁迅先生的《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的回答》这篇有名的杂文，周扬、徐懈庸被鲁迅“骂”在人们的记忆中。 徐懈庸到底是谁？ 在当时的文化论战中，他是这次事件的发端者，确实翻开了《鲁迅全集》第六卷，看到徐懈庸关于注释的辞条:“( 1910-1977 )浙江上虞人、作家、《左联》成员， 曾经的《新语林》《芒种》 写杂文《杂用集》，一九三六年由生活书店出版 让我困惑的是，他当年的争论为什么会激怒鲁迅？ 为什么要和鲁迅反目呢？ 为什么被鲁迅在文案中怒斥为“是敌人派来的”？ “究其理由，必有深渊 为了弄清这一点，后来查阅了所有可得的关于徐懈庸的文案和历史文献，对徐懈庸的人的那篇文章、那件事有了基本的了解。 1932年在上海认识鲁迅，受鲁迅的影响，模仿鲁迅的笔法写杂文，其风格、笔法与鲁迅有些相似 当时文坛上认为《徐懈庸》是鲁迅的另一个新笔名 另外，直接受鲁迅影响最大的是译文 采用鲁迅的直译法，从法语翻译罗曼·罗兰的《托尔斯泰传》，上海华通书局出版后寄给鲁迅 ……徐懈庸经常写信向鲁迅求教，老师很快复述，鲁迅很在乎他，很珍惜他，让他对鲁迅先生产生了真心的敬爱和尊敬 1935年徐懈庸担任“左联”常务委员会和秘书长，负责与鲁迅联系 他的《杂事集》出版了，鲁迅写了序言 鲁迅的序言给他很大的支持和鼓励，鲁迅赞扬了他。 “每年至少翻译一本书，而且文案写得很多 纵观历史，客观地说，30年代他和鲁迅站在一条战线上，作为鲁迅的学生一直受到鲁迅的重视，但是信任和爱护的他为什么要和老师反目呢？ 1936年，“左联”解散后，发生了“国防文学”和“民族革命战争的大众文学”两个口号的争论 现在我觉得前者是国家的，后者是民族的 前者的核心在政府，是一元化的 后者的主体是大众，是多样的 副本和要点大不相同 当时双方意见不一致，矛盾日益尖锐，对此，徐戈庸于1936年8月1日致函鲁迅，阐述自己的看法 鲁迅读了徐懈庸的信很生气，很生气 根据鲁迅的话，徐开始“雄赳赳气昂昂地敲房子”。 信中带着教训的语气，鲁迅怒不可遏。 文章与徐的书信原文一起发表了。 这是着名的《徐懈庸关于抗日统一战线问题的回答》，严厉地批判了徐 这正是徐懈庸“与鲁迅反目”、“被鲁迅骂得浑身是血”的由来 对于这一历史史实，徐懈庸时隔数十年在《徐懈庸回忆录》中这样写道。 “我自然很沉痛，但对于他(鲁迅)的革命性，他的文案，他的道德丝毫没有怀疑和怨恨 “毛泽东的看法在延安的毛泽东是如何看待这个问题的？ 徐懈庸抵达延安后不久，毛泽东会见了徐懈庸，就解散《左联》和“两个口号”的争论等问题与他进行了讨论。 毛泽东就此确定了具体的指示和结论 毛泽东说:“关于两个口号争论的问题，我们基本上知道。 听你说了，有些情况让我们更清楚，更具体了 这次争论的性质是革命阵营内部的争论，不是革命和反革命的争论，你们一方不是反革命，鲁迅一方也不是 这都是因为在革命阵营内部理论水平不均衡，认知有差异，所以必须发生争论，这是不可避免的，也是有益的 真理越争越明了 如果大家认识一致，事情就会好起来……”毛泽东接着对徐懈庸说。 “但是，你们有错误。 是不尊重鲁迅的 ……鲁迅是中国文艺运动的旗手，你们应该尊重他……”毛泽东转眼间就来了，说:“你那封信，写得很差 当然，鲁迅对某些具体问题可能有误解，有些话也未必合适 那是因为他当时处境不便 所以，你们为什么不理解他呢 但是，错了也没关系。 如果知道错了，以后学习修改 按照正确的道理处理，前途光明 由于毛泽东亲自咨询徐懈庸并得出结论，徐懈庸因怀疑鲁迅文案中他所说的“敌人派来的”而没有被认为是“反革命” 毛泽东说的“鲁迅可能有误解，有些话也不一定恰当”显然是指这句话 周扬就徐懈庸给鲁迅写信一事表示，徐懈庸后来在《徐懈庸回忆录》中详细记载，周扬多次向他指责与鲁迅谈判，但此后不仅不负责任，反而严厉批评，将他置于极为不利的地位 关于鲁迅和周扬的矛盾，1957年毛泽东谈到鲁迅，说鲁迅出身书香门，是封建余罪，说不行 我的同乡模仿他们，所以对他不好 国民党压住了他，我上海的共产党员也欺骗了他，从两面进行了攻击，但鲁迅还是写了 在这里，虽然寥寥无几，但涉及鲁迅一生的两件大事 一是模仿他们对鲁迅不好，在1928年关于革命文学的论战中，创造社、太阳社攻击了鲁迅 毛在这里取了仿吾的名字。 另外，当时郭沫若换了化名“杜荫”，在《创刊月刊》上发表了攻击鲁迅的文案。 标题是《文艺战线上的封建余罪》 毛泽东说的话表示不赞成郭沫若、仿吾当时对鲁迅的态度，在那场论战中支持鲁迅 毛说的第二件事，就是“我上海的共产党员也拉拢了他”，“左联”的党员领导人周扬了和鲁迅的关系。 这种关系用鲁迅自己的说法是:“这两年，我被他们操纵得很好！ ”。 也可以看出鲁迅对“把他整个”的厌恶有多深 毛泽东的这些话表明他的同情和支持在鲁迅方面，“我上海的共产党员”对鲁迅的态度是否定的 毛泽东又问:“你赞成鲁迅吗？ 鲁迅的文案不太软，但不太硬，也不难看 有人说杂文很难写，但难的是这里 有人问鲁迅现在活着会怎么样？ 看到鲁迅活着，他敢写也不敢写 在异常的空气体下，他也不写，但是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写 正如谚语所说，“敢不惜身，拖皇帝下水”……“文革”中周扬被判入狱9年，罪名之一是“反对鲁迅”，这是无法预料的。 毛泽东说:“如果鲁迅活着，我不赞成长时间拘留周扬。” 1957年和1975年，毛泽东曾两次说过:“如果鲁迅活着”。 在毛泽东那里鲁迅和周扬是对立的。 按照这个观点，只要鲁迅活着，不管鲁迅的命运如何，周扬的命运会怎么样呢？ 历史不能假设，但结果怎么样了？ 不知道 《毛泽东与周扬》盛夏的人民出版社年9月版年10月24日17:32总公司-望东方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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