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的幸福观及对物质主义的批判”
物质是追求幸福的基础,物质丰富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基本条件。 但是,幸福不等于物质占有,单纯的物质主义幸福观被物化掩盖了理性,影响着费用社会中人们对幸福的评价。 此次组织的三篇文案论述了如何从不同维度摆脱货币逻辑,超越物质主义,在进一步实现物质富裕的奋斗中实现精神富裕,希望引起学术界的进一步探讨。
与近代政治哲学家对幸福的理解不同,马克思认为一定时代的幸福观念是由生产方法决定的。 资本主义现代生产方法为人们的物质生活提供了丰富的基础,但在生产过程中遭受劳动异化,在日常生活中陷入物质主义泥潭。 因为,只有变革阻碍人们实现幸福生活的生产关系和交往关系,让人们真正意识到幸福是在实现社会进步的劳动中创造的,摆脱货币主义的逻辑,超越物质主义,才能在进一步实现物质富裕的奋斗中实现精神上的富裕
青少年时代的马克思曾深入思考过如何实现人生幸福。 他在高中毕业的作文中这样写道。 “历史是什么为共同的目标而工作,把自己高尚的人称为最伟大的人物。 赞美经验能给大多数人带来幸福的人是最幸福的人… … 我们的幸福属于千百万人,我们的事业悄然存在,但它将永远发挥作用,面对我们的骨灰,高尚的人们会落泪。 对马克思来说,幸福不能纯粹是满足私利的主观感受,那只是可怜、有限、自私的喜悦。 真正的幸福是指在为人类工作,为实现许多人的幸福而努力的事业中,塑造自己壮丽的人生。
同时,马克思也思考了幸福时代是什么。 它出现在他的中学拉丁语作文里。 成为一个风气淳朴、积极、官僚和人民公正无私、幸福的时代,这是最美好的时代。 如果一个时代的风气、自由和优良的品质受到损害,或者完全衰退,但是到处弥漫着贪婪、奢侈、放荡的风,那么这个时代就不能算是幸福的时代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幸福代表着基于必要物质生活条件的时代精神的高度,但从根本上反映了人们进取的态度、优秀的资质、朴素的时代风气。 陷入贪婪、奢侈、放纵的泥沼,是远离美好生活的物化放逐,是文化丧失和价值虚无的表现,意味着人生的沉沦只能走向幸福的反面。
马克思用毕生的努力实践了自己年轻时的理想,没有改变志向,追求了这种高尚的幸福。 马克思的女儿问父亲的20个问题中,有一个是关于如何理解幸福的,马克思的回答非常确定。 对幸福的理解斗争; 屈服于不幸的理解。 为了大多数人过上幸福的生活,马克思用努力实现人的解放的方法进行斗争,这场斗争具有深刻的本体论意义。 正如他在博士论文中强调的那样,必须打破必然性的束缚,摆脱所谓命运的安排,摆脱既定的幸福。 只有在斗争中实际批判现实世界,确立自我实现的物质和精神支点,才能在解放中获得心灵和意志的自由。
要实现大多数人的幸福,人们必须从劳动中与其对抗的异己力量中解放出来,在人所需要的劳动中出现幸福的源泉。 劳动是自由的生命表现,是生活的喜悦,幸福是在劳动中肯定自己的过程。 但是,资本逻辑在劳动异化中使劳动者远离幸福。 一旦劳动成为被剥夺剩余价值的生计手段,劳动者就会背离自己人类的本质,资本主义管道上的他们陷入危机的现代时代。 马克思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指出,他不是在自己的劳动中肯定自己,不是否定自己,不是感到幸福,不是感到不幸,而是折磨自己的肉体和智力,破坏精神 因此,必须停止劳动异化,实现人性回归,让人们在自由的生命活动中创造幸福的生活。
幸福的生活不是空的楼阁,实现幸福需要丰富的物质基础。 因为物质生活资料的生产是人类历史发展的前提。 但是,幸福不是物质丰富的自然结果,单纯追逐财富可能会陷入资本崇拜的渊薮,迷失自我。 因此,马克思强调要消除造成劳动异化的社会关系,而且不要走出资本崇拜苑,浪费人们的生活。 为此,必须批判物化的逻辑,超越物质主义,不发生陷入物欲的精神危机,实现整体的人的幸福。
19世纪中叶,随着人们大规模采用机器,社会生产力大幅提高。 马克思指出,资产阶级在其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所有世代创造的一切生产力都要多、更大。 生产力的迅速发展是物质富裕的基础,使人们的生活更加便利,感官愉悦水平逐渐提高。 但是,幸福并没有随之而来。 人们在物化生活中遇到了幸福的悖论。 越来越多的财富没有带来更多的幸福。 财富积累和幸福增长不是正相关的。 相反,在物质主义的束缚中成为片面的人,将成为资本主义社会中常见的人生境遇。 对此,马克思彻底批判了:
首先,马克思认为主体物化存在于生产实践中,是对象化和异化的交汇点。 物化是折射现代力量,主体在劳动实践中确认感性存在的方法,是对象化重构人与自然、人与人、以及人与社会关系的过程。 从这个意义上说,货币实现了随着生产力水平的提高而增加的社会财富总量,基本上消除了物质生活普遍匮乏的状况。 新的生产工具和新的劳动分工推动了科学技术的迅速发展和社会进步。 由于马克思高度肯定现代文明的价值,物质丰富所彰显的主体性本身就意味着解放。 应该用历史辩证的眼光把握物化和现代社会的劳动实践过程,这样的对象化实践是幸福生活的前提,是现代社会人们满足自身需要、实现普遍交流的基础。
随之,前现代社会的生活习惯和价值观逐渐发生了根本的改变,物的关系代替了原有的等级秩序,开始体现世俗的神圣性,金钱的积累成为资本逻辑的最大榨取。 人们的道德取向也发生了变化,对财富的追求成为了幸福生活的目的,贪婪和吝啬是货币崇拜的自然结果。 一直以来,资本崇拜从生产行业扩展到所有生活行业,物化逻辑成为生活世界的硬核,必然引起人们严峻的精神危机,人们的幸福感没有随着物质生活的丰富而同步提高。
正如现代商业几乎具有同一性的经营模式一样,幸福成为可量化的指标体系,人们精神追求的合理性和可行性必须通过量化模型得到确认。 这样,人们自觉或无意识地与自己的本质分离。 花费的时间和精力越多,与实际需要的东西之间的差距就越大,在身心疲惫的状态下,对幸福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感到茫然。 当人们追逐财富的活动变成一种功能,重复,逐渐加速的活动让人们陷入无法承受的压力,无法在物欲的漩涡中摆脱出来,异化就会伴随着资本逻辑进入人们的日常生活。 因此,必须从被物化逻辑包围的世界中走出来,在劳动中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生活。
其次,马克思拆解了现代社会中人们的物化状态,揭示了资本主义商品形式的奥秘。 世界整个历史都是由人的劳动创造的,但当劳动凝结在商品中,其自身的社会性质就反映为物的社会属性,生产者之间在劳动中形成的社会关系就转换为物与物的关系。 的关系——劳动关系固定在商品结构上,以虚幻的形式扭曲,人们的社会存在以物的形式表现出来。 在物化逻辑支配的生活世界里,这种颠倒的虚幻形式已经成为常态。
这种幻想形式的滑落,就是人类被降格为物欲的生命,精神和尊严被事物所支配。 资本崇拜盛行的话,财产这种没有精神的复制品要素会被人们崇拜。 随着货币形而上学成为现代常识,货币成为评价万物的尺度,成为决定社会风气的普遍光芒。 这个同一性的评价模型成为了以事物拥有度为基准,衡量人们是否幸福的流行想法。 这种奇怪的起飞情况其实是无意识的现代抽象,起现实作用的是人的依赖关系和对立物的依赖关系,其实际情况是资本增殖的最大化。
资本在货币形而上学中取得主体身份后,创造剩余价值就成为生产的重要一环,陶冶劳动本来就被认为是资本增殖的工具。 正如马克思所说,资本是亚当·; 正如史密斯所说,是对劳动的支配权。 从其本质上说,是对无报酬劳动的支配权。 在资本逻辑的笼罩下,劳动力的增加使劳动者不富裕,获得了资本统治社会的权力。 货币形而上学的魅惑被赋予了剥夺剩余价值的资本活动正当性。 他用不断增长的物质需求代替了幸福生活的初衷,几乎只留下了人与人之间现金交易的好处关系。
最后,用马克思哲学看资本主义的现代生活,必须提倡人们摆脱异化的精神状态,超越物质主义的价值观。 资本主义现代物质文明提高了人们的生活质量,刺激了人们的感官诉求,其诉求越来越超出了合理性的界限。 由此形成了以物化逻辑为核心的循环,逐渐使人们落入物质主义的陷阱。 看似强大的物质主义文化实际上矮化了人类生活的本质,使人忘记了在财富占有、物欲膨胀的生活中自我实现、共同归属等进一步生命的必要性。
其实,当温饱问题不再为人们所担心,甚至物质需要得到满足的时候,人们越来越清楚地认识到,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金钱买不到的,这些宝贵的东西是实现幸福的精神因素。 由于在追求享乐主义的物欲漩涡中感受到生命的虚无,缺乏持久而内在的价值追求,许多现代人面临着严重的精神危机。 马克思指出,享乐主义把丑恶的物质享受提高到了最高的地位,破坏了一切精神拷贝。 这种对物质主义的过度执着实际上意味着沉沦。 为此,我们必须抵制享乐主义、拜金主义、奢侈风气的侵蚀,不造成物质富裕状况下的精神匮乏,用创造性的劳动实现我们时代的幸福生活。
正如习总书记指出的那样,幸福不会从天而降,梦想不会自动实现。 为了实现我们的奋斗目标,开创我们美好的未来,必须紧紧依靠人民,始终为了人民,依靠辛勤劳动、诚实劳动、创造性劳动。 我们要创造更丰富的物质生活条件,形成高质量的精神世界,不断满足人们对美好生活的需要。 并在世代完整中实现自我完整,在世代幸福奋斗的过程中实现自己的幸福,在团结的劳动实践中向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新征程迈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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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雨辰(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哲学院教授)。
物质主义幸福观随着资本主义现代化的产生、迅速发展和兴盛,其优势在于以物质商品的追求和占有为人生追求的目的,以物质商品的支出为幸福和自由的体验,这种幸福观导致了西方社会快速发展过程中物质价值上升和人的价值下降的物化现象 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立足于资本本性和资本逻辑的分解,对物质主义幸福观的流行根源、结果以及如何放弃物质主义幸福观进行了系统的分解和深刻的批判。 他们的上述分解和批评对我们现在认知和把握幸福的本质,探索实现幸福的道路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
资本本性与物质主义幸福观的盛行
支撑现代价值体系的资本主义现代化不是以满足人们的招聘价值为目的,而是以实现交换价值和资本追求利益为目的。 现代价值体系始于启蒙运动,最终笛卡尔、洛克、亚当·; 史密斯分别从哲学世界观、资产阶级意识形态、经济快速发展观三个维度揭示了其主要文案。 从哲学世界观上看,现代价值体系使人类与自然界对立,哲学的功能和使命是运用理性发现自然规律,以科学技术为中介控制和支配自然,使自然满足人类的需要,这实际上是以工具和实用的眼光看待自然界,利用和利用人类与自然的关系。 从资产阶级意识形态来看,洛克在将国家和市民社会一分为二的基础上,强调国家的功能是保护人们的生命、自由、产权,其核心是强调自由资本主义经济秩序是正义的,只有维护自由资本主义经济秩序,才能真正实现人的自由、人权、经济秩序 从经济快速发展看,亚当·; 史密斯基于人性自私的假设,一方面认为人们追求私利必然会带来社会的普遍繁荣,另一方面崇尚追求无限的经济增长,将增长和快速发展等同于gdp的增长,将财富等同于幸福,从而形成西方社会的经济崇拜和财富崇拜,财富崇拜。 现代价值体系支撑和促进资本利润和资本积累,还形成了增长至上、功利至上、物质至上的快速发展观、价值观和幸福观。
针对资本主义实践中出现的一系列现代性问题,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从资本本性和资本维持政治统治两个维度分析了现代价值体系中树立的物质主义幸福观为什么在西方社会兴盛。 从资本本质维度看,在利润动机和资本积累目的的驱使下,以资本为基础的生产体系必然扩张,为了维持资本主义再生产,资本必然在整个社会鼓励费用主义的价值观和生存方式,人们由此以物质商品的占有和费用为自由和幸福的实现,以再占有的生存方式为现代 从资本维持政治统治方法的维度看,资本在现代西方社会实行政治暴力统治和文化意识形态统治的总体治理,标志着政治暴力统治越来越处于文化意识形态统治的转变。 其优势是利用科技进步带来的巨大社会物质财富,制造服从资本服务、追求利益的虚假诉求,支配和控制人们的内心世界,从而引导人们占有商品、体验商品的支出,消除人们的否定意识和批判意识 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看来,消费主义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直接关系到物质主义幸福观的兴盛。 这是因为,否定、抛弃、代替了消费主义价值观和生活方式越多越好的价值观在原资本主义社会就足够了这一节俭的价值观。 人与人的关系被归结为金钱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也被归结为控制与控制的关系,衡量人类幸福的标准也被归结为财富和费用的多寡。 在这种情况下,消费不再是满足人的需要的一种手段,而是成为人的生活目的和价值的归宿,享乐主义、感觉主义、物质主义的幸福观在整个社会兴起。
物质主义幸福观盛行的结果
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认为,物质主义幸福观盛行导致了现代西方社会中包括人自身异化、人与自然异化和社会关系异化在内的整体异化现象的发生,现代西方人处于整体异化的生存状态。 具体而言:
第一是人自身的异化。 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看来,真正意义上的人本来就应该是有自主感情和个性的人。 但是,由于物质主义幸福观以商品占有和费用多寡作为衡量人的价值大小和是否幸福的标准,实际上将人的价值归纳为一个物品,完全否定了人的精神和创造性潜能的价值和意义。 更重要的是,物质主义幸福观建立在市场经济交换的大体基础上,这实际上将人类的价值评价标准归结为市场交换能否实现,这必然失去人类作为人的尊严,沦为等待价格的商品,这本质上是人类自身的异化。
二是人与自然的异化。 物质幸福观,把人与自然的关系对立起来,把自然单纯看作满足人类需要的工具,不考虑自然的接受能力,追求无限的成长。 这种扭曲的价值观和资本的结合,必然会进一步强化人类对自然的支配和占有关系,自然从此被视为满足人类无限欲望的工具。 这种对待自然功利主义的态度,不仅是对自然的粗暴对待,也是人类为了对商品的无限追求和费用而走向对自然的过度掠夺
第三,现代西方社会社会关系的异化。 由于物质主义幸福观实践的是利己主义,所以基本上把对物质财产的追求和享受作为幸福的首要复制品。 这不仅将人与自然的关系归结为工具性的利用关系,人与社会的关系也必然受自我中心主义的价值观支配,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归结为相互利用的功利关系,并决定着相互将对方视为有用的商品,形成相互计算和相互冷漠的异化关系。
通过以上论述,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认为,在资本逻辑及其相关物质主义幸福观的支配下,现代西方社会已经成为一个整体异化的社会,只有变革资本主义制度和生产方法,打破资本逻辑和物质主义幸福观,确立基于创造性劳动的幸福观,才能实现西方人的自由和全面快速发展
物质主义幸福观的打破与超越
为了实现交换价值和资本积累,资本主义制度和资本在全社会提倡费用主义价值观和生存方法,物质主义幸福观应运而生并兴盛。 因为这位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强调,打破资本主义制度和资本支配的全球权力关系是打破物质主义幸福观的前提。 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由此提出了打破物质主义幸福观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马克思主义理论家借用马克思对动物需求、人类需求的区别以及人类需求本质与人类自我实现关系的论述,区分真实需求与主观需求、真实需求与虚假需求的区别,进而以费用主义价值观与生存方式以及西方社会追求物质商品的占有与费用为幸福的理想 在他们看来,真正的需要是为了某种目的而需要的,所谓与人的自我实现和全面快速发展密切相关的主观欲望,是被资本支配形成的、想要获得某种东西的单向性心理状态,本质上与人的自我实现和全面快速发展有关 费用主义价值观和生存方法正是建立在主观欲望和虚假需要的基础上的,不是真实需要的基础。 也就是说,费用主义价值观和生存方法不仅不能使人真正幸福,而且意味着越来越处于畸形、片面、快速发展的异化生存状态。 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最后强调,只有打破以实现交换价值和利润为目的的资本主义制度和生产方法,以及满足费用的物质主义幸福观和异化的生存方法,才能利用技术的积极成果,在创造性劳动中追求和实现真正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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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曼尼(吉林师范大学吉林省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中心研究员、吉林省社会科学院研究员)。
物质是追求幸福的基础,物质丰富是人类社会进步的基本条件。 马克思指出,如果没有物质财富,就只有贫困的普遍化。 在极端贫困的情况下,必须重新开始争取获得必需品的斗争。 也就是说,所有陈腐的东西都必须复活。 但是,幸福不等于物质占有。 单纯的物质主义幸福观是人类对幸福实践的单方面理解,而不是哲学范畴内特别是唯物主义哲学意义上的幸福观。
物质主义幸福观以物质被占有多少为幸福的尺度,人们通过物质欲望的满足来解释自己的社会价值,而不是为了实际诉求而满足,不断追求被激发的欲望。 反思物质主义与唯物主义的关联和区别,以及物质主义幸福观的产生和盛行的社会背景和理论条件,兼具理论和现实意义。
物质主义幸福观的形成和盛行的双重原因
物质幸福观从形成到泛化有两个重要的时间点。 一个是18~19世纪,是物质主义幸福观形成阶段。 二是近代欧洲确立现代社会以来,物质主义幸福观盛行的阶段。 物质主义幸福观的形成和盛行的原因,可以从哲学理论自身变迁和社会经济文化快速发展两个层面来分解,两者相互影响: 18世纪物质主义幸福观的兴起,是工业革命引起的社会生产力快速发展的结果,也是对唯物主义哲学的误解演化形成的; 资本主义现代社会物质主义幸福观的盛行是消费主义社会和后现代文化的产物也受到了现代形而上学生活世界的转变和后现代物质主义哲学的影响
从哲学理论方面看,近代唯物主义的产生是早期自然唯物主义本体论的迅速发展。 相对于早期唯物主义探索世界的物质本源,18~19世纪唯物主义在解决物质与意识的关系中强调物质第一性,马克思在此基础上更加强调人类活动面向社会的实践哲学,具有面向社会生活的经验性和实践性特质,其唯物主义幸福观也具有实践性。 启蒙以来的近代哲学和科学具有突出的工具理性特征,其核心是有用性。 18世纪资本主义经济的迅速发展,使工具理性的有用性更具有社会基础,工具理性的可计算性和物质化体现在社会的迅速发展和日常生活中,物质的获得成为有用性最直接的表现。 可以说物质主义的形成借用了近代哲学的工具理性,误用了唯物主义强调的物质第一性概念,也形成了物质主义的幸福观,并在现代社会盛行。
从社会经济文化方面来看。 其一,18世纪的工业革命促进了社会生产力和科学技术,社会经历了前所未有的物质富裕,人类认知世界的能力和信心大大增加,人们通过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实现了对世界更积极的认知和对自然的改造。 人们关注到生产力的迅速发展带来了大范围的物质富裕,物质财富具备了现实的可能性,这是物质占有是社会文化思潮的形成条件。 其二,后现代思潮以物质主义哲学为其文化特征,渗透于文学、艺术各行各业,以解构为特征的贴近社会和日常生活的后现代文化被大众所接受,人们在主义社会刺激下的商品占有中,找到了获得社会竞争力的简单方法。 人们的生活世界逐渐物质化,形成了物质主义的幸福幻想。
也就是说,物质主义幸福观的形成是哲学理论、商品经济和社会文化相互作用的产物。 其理论理解与唯物主义相关,但它是对唯物主义世界统一性在于其物质性的误解,片面强调以物质作为幸福评价的标准,在快速发展的过程中将物质提高到至高无上的位置,用扭曲了唯物主义对世界的认知和解释方法的价值观来代替。 因为,从严格意义上说,物质主义的幸福观已经失去了哲学意义。
物质幸福观与唯物主义幸福观的差异
物质主义和唯物主义的不同首先表现在两者对物质的理解上。 唯物主义认为,物质和精神是统一的,是物质第一性的,物质是表示客观存在的哲学范畴; 物质主义把物质理解为可感知的东西。 唯物主义强调物质是基础,不否定意识和精神的作用; 物质主义截取了唯物主义关于物质第一性的观点,将其扩展到物质占有的重要性,将哲学对世界的理解简化为大众在费用上的价值观。
因此,唯物主义幸福观和物质主义幸福观有着不同的含义。 唯物主义幸福观不等同于物质支出和物质崇拜的物质主义幸福观。 前者强调物质是追求幸福的基础,幸福是物质和精神的共同作用,后者是被支出文化推向极致的物质崇拜。 两者对物质的根本认识不同,物质主义强调物质的占有和不断更新,唯物主义强调以物质为本源解释世界。 物质主义的幸福观完全无视唯物主义中的理性和对精神世界的思辨,抛弃了哲学的本性。
另外,两者在历史上出现的时间也不同。 物质主义幸福观的兴起需要社会经济的大范围繁荣,这样的经济条件终于随着18世纪的工业革命而成熟,而唯物主义是哲学本体论,从这个意义上讲唯物主义比物质主义的出现要早得多。 历史上,古代朴素唯物主义、机械唯物主义(形而上学唯物主义)、马克思的辩证唯物主义三种唯物主义相继派生出来。 辩证唯物主义强调面向现实生活和社会历史实践的角度和做法,因此我们也称之为新唯物主义,这个唯物主义才是马克思实践哲学的革命性之处。 虽然对物质的占有欲由来已久,但作为社会思潮的物质主义幸福观的兴起,只出现在工业革命推动社会生产力进步带来的物质丰富的社会。
追求幸福的实践性和崇高性
唯物主义强调物质基础的重要性,但生活的物化是不可取的。 可以说,对幸福生活的向往,是人在不在、不同环境、不同社会的共同追求,是人性真实表现和哲学的根本任务。 幸福的生活体现着人类理性的崇高精神,它总是表达着对过去的不满、现在的应对、对未来的期待。 因为,无论是物质主义的独占欲,还是经验世界的感官愉悦,它们都不是追求幸福的根本姿态。 幸福是指人对世界的追问和对人的自我的反思,在创造丰富的物质世界方面,幸福总是指人类自由解放的实践之路,伴随着自我反省和理性思辨。 对幸福的追求必然带有实践色彩。 从这个意义上说,幸福不是某种固定的状态,而是人实现理想的过程。 马克思主义哲学以整体观的实践哲学关注人的社会属性,以人的全面解放和自由为终极目标。 幸福是人们在创造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的实践活动中通过实现自己的理想和目标而得到的内心的精神满足。 因为,幸福的追求只有伴随着哲学的思辨特质,才有指导和批判现实的力量。 马克思只有用哲学的方法关注和把握人的现实世界,才是实践意义上的人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对超越物质主义的幸福追求。
(本论文研究说明了党的十九大精神国家社会科学基金专业课题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生态哲学解释和中国生态文明快速发展道路的研究(〔18vsj013〕) ) ) ) )。
本文:《“马克思的幸福观及对物质主义的批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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