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政：放开二孩远远不够！错过这几年的机会将回天无力”

本文为全球化智库( ccg )特邀高级研究员、人口与人民时评网站联合创始人黄文政博士在sifl年报发布会上的演讲。

黄文政先生在演讲中首先谈到了人口问题。 中国的核心特征是人口，但近几十年来，我们把最大的特征看作最大的劣势，用这种严厉的手段进行了削减。 目前，由于现代化、文化因素、人口政策等原因，全面开放两个孩子，也难以逆转人口减少的颓势。

当然，在未来几十年，我们还有10亿多人。 这个特征还会维持相当长的时间。 如何发挥现有人口的这个特征？ 黄文政认为，人、财、物的自由流动对经济健康快速发展至关重要。 虽然在中国，财物和物品的移动基本上是自由的，但人的移动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其中最突出的是户籍限制。 其中尤为突出的是，近几年来实施了大城市人口控制政策。

关于中国的城市化，黄文政认为，无论是人口还是城市面积，北京、上海的规模都不会太大，太小，自然资源不足不是控制大城市生活人口的理由，公共资源不足是规划失误、管理失误造成的，根源之一是人口控制思想， 严格控制特大城市生活人口，是计划生育思维下的一念之差，不仅会影响无数家庭的幸福，还可能影响特大城市自身从整个国家的快速发展，在哪里工作和生活，应该是个人的选择。 消除户籍制度合情合理的利国利民，政府的责任是合理预测、计划和提供公共服务，而不是使用强制手段阻止人口自由流动。

中国的人口和城市化

谢谢你。 很荣幸参加今天的发表会。

大家知道，中国实行了全面的子女二人政策。 通过这个政策的实施，很多人觉得中国的人口问题基本得到了处理。 但是，今天我想说，中国的人口问题不仅没有得到处理，而且才刚刚开始，未来会越来越严重。 从历史趋势来看，这是非常明显的。

例如，回顾200年前，中国占世界人口的35%，到1950年下降到21.8%，到1980年上升到22.1%，30年上升了0.3个百分点，但上升的非常重要的原因是死亡率大幅下降。 从1980-年的35年开始，中国占世界人口的比例已经下降了3.4个百分点。 也就是说，后35年的下降速度是前30年上升速度的10倍。

为什么放两个孩子不够？

比这更令人瞠目的是，我们现在的出生人口只有世界的12%，现在也是生育高峰。 未来十年，中国生育高峰期的女性人数将超过40%，中国的出生率将几乎是世界的一半左右。 这两个因素叠加在一起，中国的出生人口在今后1~2代中有可能只占世界的3%到4%。 即使全面养育两个孩子，鼓励生育政策，使中国出生率上升50%，中国出生人口在未来50年可能会降至世界的5%以下，但要使中国的出生率恢复到世界平均水平，可能需要两三代。 在那之前，我们的人口可能会是世界的3%左右。 这是非常惊人的变化。

全面的儿童政策几乎无法改变的这个趋势。 让我们来看一个例子。 在普通的生育社会里，不同的家庭生育意愿各不相同。 假设我们有七个家庭。 其中一个想生六个孩子。 一个想生三个孩子。 另外两个家庭想生两个孩子。 两个家庭想生一个孩子。 一个家庭不想生孩子。 这是一种非常普遍的情况。 如果能如大家所愿生育，那7个家庭共生15个孩子，出生率为2.14。 但是，要维持人口的交替水平，除非人口增加，出生率必须达到2.2。 因为并不是所有的女性都能活到产期结束，男孩比女孩多。 但从上面的例子来看，即使独生子女所占比例不到1/7，当大部分孩子来自三六个家庭时，出生率却低于更替水平。

全面的两个孩子政策的情况下，上面的这种生育状态为2-2-2-2-1-1-0。 也就是说，7个家庭生10个孩子，出生率为1.43，这意味着每一代将减少32%，2代将减少50%。

如果出生率一直处于这个水平，那么今天的10亿人口，50年后将不足5亿，再过50年将只有2亿以上。 这是非常迅速的衰减。 实际上，这种速度的衰减已经发生了。 例如，根据人口普查，80后为2.19亿人，90后为1.88亿人，到00后还剩1.47亿人。 当然，全面政策两个孩子后，10后的人口会变多，但一、二十年后会更快。

中国生育意愿的三重压力

其背景是，中国的生育意愿面临多重压力。 一个是现代化，如果现代化进一步迅速发展，生育意愿会进一步下降。 过去一、二十年，中国进行了非常多的生育意愿调查，发现中国农村的生育意愿都不到2，低于日本、韩国。 二是文化因素，在同一社会快速发展水平下，世界上生育水平最低的国家和地区在东亚地区，特别是中国人社会。 从世界出生率来看，你倒过来数，都是台湾、香港、新加坡这样的地方。 一些受人口政策的影响，计划生育观念已经根深蒂固。 现在，在城市里，生一个孩子成为了默认的选择，人们为了强烈的理由而生两个孩子，农村走向城市，所以未来的人口趋势实际上非常不乐观。

人口特征

这种急速的人口减少，对整个社会来说是非常负面的。 的规模特征众所周知，但我认为规模特征，至今仍未被充分认识。 请实际考虑一下。 如果全世界只有10亿人，发达国家比例大概只有1亿或2亿人，那么我们现在熟悉的计算机、高铁、互联网、手机可能就不存在了。 即使它们存在，也不能以这么快的速度进行世代交替。 可以说中国的核心特征实际上是我们的勤奋、聪明和众多的人口，但很遗憾，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我们是最大的

我刚才提到的趋势时间跨度比时间长，但在未来几十年我们还有10亿多人。 这个特征还会保持相当长的时间。 我们将来可能需要生越来越多的孩子来维持社会的可持续快速发展除此之外，如何发挥现有人口的这个特点呢？ 如果把一个经济阻滞看成一个个体，那么对于人的身体健康来说，最重要的就是经脉通畅。 对经济的快速发展来说，人、财、物的自由流动对经济的健康快速发展至关重要。 虽然在中国，财物和物品的移动基本上是自由的，但人的移动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其中最突出的是户籍限制。 其中特别突出的是，这几年实施了大城市的人口控制政策。 原因是什么？ 人们认为我们的城市规模太大，交通堵塞，资源紧张。 真的是这样吗？

城市真的太大了吗？

从世界范围来看，这个说法成立。 这张图的最左边是中国的三个大城市区，左上角是北京和天津。 这是所谓的世界各大城市晚上的光照图，是基于遥感数据制作的，不是真正的光照图。 从这张图可以看出，北京和天津实际上比长江三角洲、珠江三角洲的城市凝聚小。 第二排是首尔、东京、曼谷几个亚洲城市。 第三排是欧洲的几个城市，最后一排是美国的几个城市。 可以看到，中国的城市如北京、上海的规模在世界范围内根本排不上号。

正如我们刚才看到的，整个长江三角洲很密集，但这个区域其实也并未如刚才的图所示城市化。 看这张图，上面是上海，下面是东京，比例尺一样。 很明显，上海有非常多的空白，东京除了山地几乎都被填满了。 但是，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上海的城市规划-2040计划也意味着将人口控制在2500万人以内，这意味着今后几年，每年人口增长不得超过4万人，建设用地将被要求负增长。

但实际上上海光耕地就有1800平方公里。 根据过去的数据，每年围海造地大致可以容纳20万人。 如果用新加坡花园城市的方法建设，上海至少可以容纳4600万人，所以完全不缺。 当然，由于各个国家的行政区划规则不同，因此不同国家的数据比较需要采用可比较的数据源。 在这方面，demographia数据比较可靠。 这个数据集根据卫星地图把空之间连续的区域定位在一个城市里，寻找相应的人口。 据此，在世界所有城市中，上海人口约2200万，居第8位，北京人口约18000万，居世界第11位。 这当然是指连续地区的人口，所以不包括郊区的人口。

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是经济快速发展的最主要的经济块，中国也是权力非常集中的国家。 但是，中国人口最多的城市在世界排名第八，首都人口不进入前十，没有任何理由认为中国一线城市人口过多。 从拥挤度来看，根据刚才提到的demographia的数据，在人口超过200万的247个城市凝聚体中，上海和北京建成区的密度仅排在第133位和第145位，都处于中等偏轻的水平。

城市为什么堵车？

到底是什么因素让城市变得拥挤？ 这张图都显示了人口超过200万的城市。 左图显示了居住的国家的人口密度和城市生活的人口密度几乎没有关系。 并不是因为你们国家人口多，城市就更拥挤。 右图表示了非常强烈的兴趣。 也就是说，这个国家越富裕，城市就越不拥挤。 实际上，如果大家去日本、德国、英国等人口密度远远高于中国的国家，就会发现，这些城市不如中国城市拥挤。 反而，如果你去阿根廷、巴西、甚至莫斯科，你会发现那个城市非常堵车。

什么使城市混乱？ 是因为土地不足吗？ 中国所有城市建成区的面积加起来只是中国国土面积的五千分之一，相当于我们耕地面积的4%，这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微不足道的比例。 但是城市为什么那么拥挤？ 决定一个城市的规模，其实我认为有两种力量。 第一个是集中力量。 也就是说，只有大家住在一起，才能带来效率的提高，生活的便利，大家才能更好地住在一起。 另一个是排斥力。 你住在一起感到压迫感，拥挤感。 如果这两种力量取得平衡，城市生活的人口就会稳定。

从这个意义上说，城市拥挤是你为了获得生活上的便利、工作上的机会而付出的代价，而不是因为国家人口过多。 通过更好的居住环境，提高交通，大家相对分散居住也能提高效率。

这里有两个指标反映了城市道路交通的堵塞。 左tomtom是堵车时间和正常时间的比率，右castrol是平均刹车次数。 这两个指标非常不同，但都反映了城市交通拥堵的状况。 根据tomtom的数据，北京的拥堵度排在第15位，上海排在第24位，根据castrol的数据，北京排在第17位，上海排在第13位。 这两个指标中，北京和上海都没有进入前十名。 而且，这个数据值得一提的是，任何一个地广人稀的国家的城市都非常拥堵。 例如，俄罗斯、阿根廷、巴西是地广人稀的国家，但那个城市非常拥堵。

我刚才说的是道路交通。 经过这几年的大规模建设，中国轨道交通方面的基础设施变得非常好。 从世界上交通量最大的10个地铁系统来看，北京、上海排名前2。 如果用年交通量除以地铁距离，得出地铁拥挤度指标，北京、上海的地铁拥挤度在前十名的地铁中，只比纽约拥挤一点，比其他7个城市要宽松一点。 但是，北京的地铁基本上在空之间均匀分布，并不是按照人口密度分布，所以地铁在中心地区更拥挤。

大城市的公共资源利用效率更高

人口聚集在城市带来了效率的提高。 例如，根据国务院的规定，建设地铁的条件是城市生活人口达到300万以上。 人口太少，地铁无法收回投资。 全国180个机场有135个赤字，大部分是赤字，但最大的6个机场有盈余。 中国高铁在人口比较密集的东部受益，但在人口比较少的中西部是赤字。 北京、上海也是中国的高等教育和医疗中心，北京报道每天有70万人去北京看病，北京的医疗资源很紧张，那是因为北京有很好的医疗资源。 另外，中国城市生活的人均建设用地只有农村的约1/4。 这意味着，如果农民工真的成为城市市民，可以节省大量耕地。 但是，现在他们不能在城市定居，很多人回老家占地几百平方米，一年只住一两周，整个国家可能浪费了巨大的土地资源。

当然，也有很多理由说我们有必要控制人口。 例如，北京水资源匮乏，但仔细看看数据，这个理由也站不住脚。 上图显示，在过去的十年中，北京的地下水资源和地表水资源实际上非常平稳，近年来有所增加。 下图是地下水深埋的地方。 年轻的时候地下水位正在下降，但近年来基本稳定。 而且，现在海水淡化价格和民间水价一样在下降，所以水资源基本不成问题。

谁引起了大城市的入学难？

我知道在北京和上海，孩子上学不容易。 那是因为人口太多了吗？ 表面上可能是这样，但仔细看数据，却不是这样。 例如，左上图显示，北京人口在过去20年中增长了50%。 但是，从逻辑上说，人口增加了这么多，所以小学、中学的数量应该增加。 但是，下图显示，在过去的30多年里，北京市的小学和中学数量急剧减少。 例如，小学的数量从1978年的3800多所减少到了去年的1000多所。 因为不仅小学和中学的数量在减少，小学老师和中学老师的数量也在减少，在这种情况下，入学越来越难了。

大城市的公共资源是否不足？

大城市公共资源不足，其实可以说是规划失误和管理失误造成的。 例如，2004年北京市计划规定，到年将中心城区人口控制在850万人以内，但实际上从2000年到2000年，北京总人口增长了50%以上，达到2100万多人，中心城区超过1300万人，年调控

如果完全脱离实际的人口目标来规划公共资源的配置，必然会导致公共资源的全面短缺，被最终的经济现实浪潮所破坏。 我认为这有很多原因，一个原因是对中国快速发展的估计不足。 例如，我们可能没有料到汽车会发展得如此迅速。 另外，还有人口控制思想。 在把人口看成洪水猛兽的观念下，各种问题都归咎于人口过多，不能上学，环境恶劣，空气体污染归咎于人口过多，这种思考反而掩盖了问题的真正核心。

那么，人口不是要摧毁北京、上海吗？

那么，人口会不会压垮北京、上海？ 这显然是臆想。 世界上任何一个城市都没有被人口挤压。 相反，所有城市的盛兴都体现在人口的增长上，只有衰退才体现在人口的萎缩上。

人口控制到底给北京带来了什么？ 事实上，北京、上海是中国政治、经济、科教和文化的中心，中国13亿人口的规模特征最明显地表现在一线城市的规模凝聚上，即这其中蕴含着最有创造性的思想，但严格控制大城市的人口规模却使这种凝聚更为强大

如果人口控制成功，它会带来什么？ 让我们回顾30年前。 当时北京市内的人口在1984年只有500万人。 请让当时的人想象1800万人的北京。 那完全是地狱。 实际上，现在北京市的人口超过了1800万。 随之，人均住宅从7增加到26平方米，地铁线路从2增加到14条，机场客流量从100多万增加到8500万人，北京到上海的航班每天从数组增加到100组，30年前，从北大到王府井坐公交需要2个小时，但

当然，这些进步的很大原因在于经济的迅速发展，但可以想象，如果当时成功将北京的人口控制在900万以内，北京会比现在更好。 一定不会。 第一，财政收入一定不到现在的一半，公共服务和社会保障因人口老化比现在更差，地铁里程不到现在的一半，行车间隔时间更长，现在没有世界第二大的机场，更何况现在还有建设新机场的必要，飞往地方的航班密度

户口限制政策[/s2/]

为什么年轻人会来北京或上海？ 智联的招聘数据显示，户籍不在就业地的比例在一线城市最高，约为70%，证明户籍限制政策远远落后于经济的快速发展。 而且，一线城市的薪资最高，是剩下城市的平均两倍以上。 年轻人在不同的环境中有不同的机会和成果。 外国移民实际上是城市里最有活力的。 你让李彦宏回山西阳泉，让刘强东回江苏宿迁，他们可能也创立不了百度和京东。

现在，各大城市都在引进所谓高质量的人才，我认为人比人才更重要。 因为人是人才的最终源泉，培养人才也要依靠人。 然后，人才市场可以评估谁是人才。 不是评价政府是谁是人才，谁不是人才，而是政府的干预只会扭曲市场，损害公正性，政府也不应该评价谁领域的高端和低端。 两者相辅相成。 特别是，雪中送炭比锦上添花更能带来凝聚力、认可感和归属感。 基于情感联系，形成的认同感思想是各城市精神宝贵的核心精神，但遗憾的是，中国很少有城市具有这种精神。

从长远来看，在户籍制度完全废除之前，应该逐渐放松改革的方向。 事实上，户籍制度的改革并不会带来很多社会问题，反而会解决很多问题，并且并不像大家想象的那样困难。 就像医疗和社会保障本身不是与你的户籍而是与员工挂钩一样，地域户籍的限购措施本身就很方便，不合理，大学的录取条件是个大问题。 但是，我认为教育机会公平是社会的大方向。

户籍制度始于1958年，这个限制从世界范围来看非常极端，例如，罗马尼亚人如果能去巴黎工作，工作和生活的权力完全相同。 但是，河北农民在北京工作一辈子，可能也拿不到北京户口。 中国内部各地的语言、种族文化其实非常相似，但我们的贫富差距和地区差距远远大于印度。 理由是什么？ 我认为非常重要的原因是我们的户籍限制，人口不能自由移动。 所以，我认为如果改革措施设计得当，城乡差距就会缩小，也会造福于当地人。 因为当地人本来就有先到先得的特点，来了就是水涨船高，不会因为别人来了你就失去什么，只是得到而已。

最后总结一下我的观点，城市化，无论是人口还是城市面积，北京、上海的规模都不过大、过小，自然资源的不足不是控制大城市生活人口的理由，公共资源的不足是规划不当造成的，根源之一是人口控制思想。 严格控制特大城市生活人口，是计划生育思维下的一念之差，不仅会影响无数家庭的幸福，还可能危害特大城市自身来自国家。在哪里工作和生活，应该是个人的选择。 消除户籍制度合情合理的利国利民，政府的责任是合理预测、计划和提供公共服务，而不是使用强制手段阻止人口自由流动。

关于人口，出生率非常低，即使全面开放，大力鼓励生育，实际上也不能维持在耕地水平上，中国人口极度老化，急剧衰减。 人口问题是慢性问题，可能一两年感觉不到，但几十年来变化惊人，人口减少对中国没有任何好处。 可以说支持人口全部减少的理由是站不住脚的。 所谓的自然资源约束不成立，人口是经济快速发展、就业和科技进步的正面因素，拥挤是效率的代价，人口衰减对缓解交通和环境问题的效果有限，有时可能会产生相反的效果。 人口规模是中国的

最后我要强调一下，人口结构恶化的问题众所周知，但结构恶化其实只是问题之一。 人口规模衰减是更严重的问题，结构恶化对经济的影响最多是几十%，但人口衰减的影响是十几倍、几十倍。 如果这一趋势不可逆转，中国的快速发展将从釜底抽薪。 未来十年，生育高峰期的女性将萎缩40%以上。 也就是说，22-30岁的女性减少了40%以上，如果失去了这几年的机会，就会失去复原力。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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