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对待懒惰的权利:夺回我们的自由时间”
【破土编辑】有过这样的体验吗? 公司规定每天工作8小时,你哪个月真的按时下班了? 哪个月准时下班,你就会发现这个月的收入还不够还卡债。 你有这样的经验吗? 下班回家,领导打来电话,你又没吭声地打开电话诅咒着开始工作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工时概念被认为在现在的社会已经失效了。什么样的隐形工时通过化妆以各种形式渗透到我们的生命中,夺走了我们的自由时间呢? 21世纪,我们大声疾呼,请把自由时间还给我!
亚里士多德以闲暇、自由、惊奇为哲学诞生的条件,而这三个条件的满足则以奴隶的辛劳、奴役、麻木为条件。 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社会分化为劳动部分和非劳动部分,非劳动者的自由时间总是建立在劳动者的劳动时间之上,前者自由的迅速发展总是以后者的奴役和制约为代价。 为了维护这种奴隶制的合理性,亚里士多德提出了这样一个非常有未来学意义的构想:
如果没有任何生命的工具能够按照人的意志和命令自动工作,… … 如果每个穿梭机都可以不用人力自动织布,每个拨号盘都可以自动拨弦,… … 工匠不能使用从属,奴隶主可以放弃奴隶。 (亚里士多德《政治学》商务印书馆1965版,第11-12页。
这可能是对人工智能和自动化社会的最初想法。 这种思想表达了人类只有完全把劳动交给机器,才能消灭剥削,最终解放自己的根深蒂固的观念。 但是,在工业革命之前,这样的自动化社会显然是天方夜谭。 因为,为了社会所谓的自然秩序,为了保证贵族的自由时间,奴隶必须牺牲他们的工作时间。
但是,自动化社会到来后,劳动者没有得到承诺的解放。 马克思曾在《资本论》及其第二稿中提出疑问。 可疑的是,所有现有的机械发明是否减轻了谁每天的辛苦。 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事实上,最发达的机械系统现在迫使工人比野蛮人还要长时间。 或者说,他自己工作的时间比过去最简单、最粗糙的工具要长。 (马恩全集新版31卷第104页) )。
资本的秘密
马克思像亚里士多德一样,乐于承认自动机械为人类解放创造条件,但比亚里士多德更深刻的地方是,他洞察了资本的秘密。 资本在机器上的采用,目的不是缩短工作日,而是缩短必要的劳动时间,从而获得越来越多的相对剩余价值。
为了理解这个观点,有必要简单回顾一下马克思生命时间的解体。 在他看来,人的生命时间可以分为工作时间和自由时间。 前者是投入劳动过程的时间,后者是劳动者从劳动中解放出来,可以自由地迅速发展自己生命力的时间。
生命时间=工作时间+自由时间
工作时间可以继续分为必要工作时间和剩余工作时间,前者是生产劳动者所需生活资料所需的工作时间,后者是所需工作时间以外的工作时间。
工作时间=必要工作时间+剩余工作时间
资本的趋势总是: 另一方面,通过变革生产力,投入越来越多的固定资本,重组劳动过程,实现所需劳动时间的缩短,创造越来越多的潜在自由时间。 另一方面,将这些潜在的自由时间转换为剩余劳动时间,从而实现越来越多的剩余价值提取。 因此,机械的资本主义应用决不会自动带来劳动时间的缩短和劳动强度的减少。 生产力变革减少了必要劳动时间形式的工作时间,但增加了剩下的工作时间形式的工作时间。 在古代时代,人们随着日出而工作,随着日落而断气,但在这个进入人工智能时代的现代社会,这个劳动节奏已经成为传说,为了赶项目报告,各行各业的白领们都通宵工作。 结论是,这些自动机器似乎不是如亚里士多德所想的那样解放人类奴隶劳动的神器,而是被编码为窃取劳动者剩余劳动时间的妖物。
缩短劳动时间是不可能的
既然资本把我们潜在的自由时间变成了工作时间,直觉上,我们的主要斗争战略就是缩短工作时间。
需要缩短工作日的原因还在于工人阶级有越来越多的时间快速发展智力。 法律上限制工作日是发展工人阶级智力、旺盛体力、获得最后解放的第一步。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6卷,第504页)
于是,缩短工作日的斗争成为了过去一个半世纪工人运动的主线。 劳动节的起源与此密切相关。 19世纪初,工人通常工作14小时,有时甚至18小时。 这样惨无人道的工作时间严重损害了劳动者的健康,缩短工作时间成为了劳动者运动的首要目标。 1866年,第一国际日内瓦会议提出了八小时工作制的口号。 86年5月1日,以美国芝加哥为中心,美国举行了约有35万人参加的大规模罢工和示威游行,示威队要求改善工作条件和实施8小时工作制。 1889年7月14日,在巴黎召开了社会主义者代表大会,把5月1日定为国际无产阶级共同的节日。 目前,八小时工作作为劳动者运动的成果,在各国的劳动法中普遍有记载。
但是,我们现在发现缩短工作日的斗争已经名存实亡。 有四个理由。 )尽管八小时工作制在许多企业没有严格实施,但即使是实行八小时工作制的公司,通过加班工资的形式,资本也可以廉价提取劳动者剩下的工作时间。 2 )在新福特制下,大量员工以分包任务的形式被派遣到劳动者个人或小组,劳动时间难以测量。 因为这些事业所占的劳动时间往往取决于劳动者的熟练度,往往远远超过每天8小时的事业量。 3 )随着非生产性劳动和非物质劳动部门占有率的提高,工作时间和自由时间的区别逐渐消失,在媒体、文化、教育、科研、金融等经济行业,需要大量的创造性、情感、交流投资,它们所占的时间,自古流传 除了通信技术和电子事务的要素外,事务所已经从企业扩展到家庭。 工作时间和自由时间的区分似乎已经不再有效。 4 )劳动者的大量闲暇时间多用于与工作相关的学习、进修、考证、社会交流、兼职,即使是电视剧、网络、成功书、通俗小说等与工作无关的活动,意识形态的机器也是服从的主体 无论如何,这些闲暇时间都是劳动力再生产的时间,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劳动时间的延长。 也可以将工作时间的公式改写如下。
工作时间=必要工作时间+剩余工作时间+劳动力再生产时间
因此,以加班补贴、任务分包、弹性工时制、业余充电等形式,资本实际上消除了缩短工作日的斗争。 在少数生产部门,缩短工作日的斗争仍然有意义,但在后现代条件下,缩短工作日的斗争越来越不妥当和无效。 我们需要提出替代性的斗争纲领。
自由时间才是真正的财产
劳动本身和自由并不冲突,但在雇佣劳动条件下,劳动本身就意味着强制和必然的奴役。 但是,在资本主义意识形态的洗脑下,我们开始把劳动视为至高无上的活动。 历史上,我们对劳动有着健全的认识。 要么是奴隶的活动(古希腊),要么是上帝对人的原罪的惩罚(《圣经》)。 但是,资本主义诞生后,发生了对劳动的崇拜,劳动被视为一切财富的源泉。 这种清教徒式的劳动主张,通过第二国际影响了此后的所有社会主义运动。 但这种趋势早就引起了马克思的警惕,他在《哥达纲领批判》中驳斥了劳动是一切财富源泉的看法。 在他看来,除了劳动力以外一无所有的人,必然会成为另一个人的奴隶。 马克思的女儿女婿拉斐尔也这样说过。
奇怪的疯狂行为拖累了哪个资本主义文明统治的国家的工人阶级,正是这种疯狂行为,孕育了两个世纪以来折磨人类的所有个人和社会的灾难。 这种疯狂的行为是对劳动的热爱,对劳动的疯狂冷酷的嗜好耗尽了人们及其后裔的生命力。 (拉斐尔《唯心史观与唯物史观》第80页) )。
很明显,劳动者应该伸张的不是所谓的劳动权,这是资产阶级的阴谋,是懒惰权,正如拉斐尔所说,懒惰是一切艺术和德行之母,是人类的止痛药。 马克思通过区分劳动时间和自由时间,逆转了劳动与自由之间的价值秩序,打破了资本主义的劳动崇拜,回归了更加经典的劳动观念。 在他看来,自由王国只是在必要和外部目的规定进行的劳动结束的地方开始的。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5卷,第926页) )物质生产和劳动的行业,始终是必然王国的领地,只有在工作日以外的自由时间,才是自由王国的地盘。 以往的财富基于工作时间,基于贫困,但真正的财富实际上应该基于自由时间。 不是劳动时间的增加,不是对劳动的无节操的投资,而是自由时间的延长,对必然劳动的豁免权,才能让一个人成为真正的人。
这个自由时间不再是劳动者再生产自己劳动力所花的时间,而是劳动者为了获得自己的自由而全面快速发展,丰富自己智力和情感能力所花的时间。 这个自由时间超出了生产和再生产的逻辑,打开了向资本之外开放的空之间。 那个不在生产的逻辑中。 因为那不是工作时间。 另外,也不在再生产的逻辑中。 那是因为没有为劳动力的再生产服务。 这个时间内的生命活动无助于劳动力的恢复和增殖。 这意味着工人的生命活动超出了资本增殖逻辑分配给他的固定作用,进入了自我价值增殖逻辑的轨道内。
但是,对资本来说,这样的时间不再服务于生产和再生产,所以它不务正业,不从事生产,不求上进,总之就是无所事事,虚度光阴。 当工人把晚上和周末的时间用来写小说、颓废、跳广场舞时,他们没有浏览成功学、看肥皂剧、听信息联播,而是获得了真正的自由时间。 在这里,我想到了朗西耶关于19世纪工人夜生活的研究。 在他看来,真正的政治不是遵循某种先天的歧视秩序规定的职业角色和气质,而是像劳动者一样工作,像资产阶级一样说,打破规定的分工秩序。 这句话可能对工人和中产阶级没有用,但无形中丰富了他的生命体验,使他的生命力迅速发展,最终他获得了真正的自由时间。
/ S2/]恢复我们的自由时间[/s2/]
资本扩张首先通过两个环节实现,在第一环节,它缩短了所需的工作时间,实际上为自由时间扩张创造了条件的第二阶段,它将潜在的自由时间变为剩余的工作时间。 与资本的真正对抗发生在第二阶段。 我们可以采取两种对抗措施。 也就是说,资本在将潜在自由时间转换为工作时间的基础上缩短工作时间的战略显然失效了。 领先,把潜在的自由时间直接变成现实的自由时间吗?
这意味着真正的斗争应该在自由时间的支配下展开,而不是缩短劳动时间。 我们现在的目标是让劳动者恢复对自由时间的主导权。 与缩短时间、拒绝员工的口号相比,恢复自由时间的口号更具有可操作性。 因为工时不能计算了,所以也不能缩短,所有的闲暇时间都是劳动时间或者劳动力再生产时间。 拒绝员工的口号自不必说,我们甚至不需要对此多说。 通过恢复越来越多的自由时间,劳动者可以丰富自己的智力和情感生活,迅速发展自己对抗资本逻辑的生命力。 随着工人们能够从事与工作无关的民间科学和艺术,自我价值增殖的逻辑将会战胜一些资本价值增殖的逻辑。 按照马克思的观念,我们应该把自由时间的增殖作为社会的普遍目标,而不是把工作时间作为财富的尺度。
为此,有必要构建认真对待拉法格的提案,用懒惰权对抗劳动权,虚度光阴的政治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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