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记者访延安：毛泽东不是不可接近的神灵”

《北行漫记》，哈里森·福尔曼作，1946年北平燕赵社出版

1941年皖南事变后，国民党当局对陕北实行军事和信息封锁，污蔑共产党的抗战功绩，污蔑根据地党政军民关系。 这反而引起了情报记者，特别是外国记者对共产党的浓厚兴趣。 这些情报记者大部分既不是共产党也不是共产党的同情者。 美国合作社伦敦时报记者哈里森·福尔曼( harrison forman )就是其中之一。 经过与国民党当局的谈判，1944年6月，他随中外记者参加团抵达延安和华北抗日根据地进行战地采访。 在此期间，他采访了毛泽东、朱德、彭德怀、贺龙、陈毅、叶剑英、王震、吕正操等，进行了对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和将军的访问，了解了延安的实际情况，对国民党推行的虚假性感感到反感。 他说，不等离开延安，福尔曼就要当众把他看到的一切，毫无顾忌地告诉全世界。

1945年福尔曼回国后，迅速出版了《来自红色中国的报道》(又译《北行漫记》)一书。 这部作品真实地向全世界报道了抗战圣地延安，报道了模范抗日根据地陕甘宁边区和艰苦卓绝、英勇抗日的八路军，被称为斯诺写的《西行漫记》的姐妹篇。

■“毛泽东不是延安无法接近的神，也不是所有智慧和指导思想的唯一源泉，他的话也不是不容置疑的法律”

福尔曼在《北行漫记》中写道，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维护工人本性，实行集体领导。 在福尔曼眼里，毛泽东和普通老百姓一样朴素，他的会客室是一个有简单的砖头和白墙、沉重粗糙的家具的窑洞。 暗夜窑洞里，唯一的照明之火，就是安装在翻转棒上的蜡烛。 招待客人的有淡茶、土制糖果和香烟。 福尔曼描述说，孩子们在大人谈话的所有时间里都在进出。 他们站着，盯着客人几分钟，然后抢了一块糖，跑出去了。 毛泽东不观察他们。 通过接近毛泽东的了解，福尔曼得到了这样的评价。 “毛泽东不是延安无法接近的神，也不是一切智慧和指导思想的唯一源泉，他的话也不是不容置疑的法律。 不可否认，毛的观点和建议对政策的形成有很大的影响，但这些只被视为共产党领导人讨论和最终批准的基础，这些领导人决不是听人云云的人。 因此，毛在公开发言之前，必须经过慎重的构想，然后得到党内同事的撰改。 这样，最后的稿子是党委集团的意见，不仅仅是毛个体的观点。 ”

■“对于人民内心如何看待共产党，民兵做出了最概括的回答”

福尔曼发现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得到了人民的支持。 福尔曼从民兵的武装中认识到了这个问题。 “220万民兵是华北和华中抗日根据地抗日的中坚力量。 他们是共产党武装起来的人民。 关于人民的内心如何看待共产党，我认为民兵做出了最概括的回答。 因为武装人民不能长时间容忍不受欢迎的政府和强加的军队。 这是世界性的公理。 ”。 福尔曼还询问了八路军总司令朱德抗战胜利后国共两党如何处理分歧。 朱德认真地回答。 “我们不想考虑中国的内战。 当然，我们也不会引起这样的战争。 ……如果国民党要重新开始内战，这场战争将不仅对应共产党，也对应全中国人民。 人民站在我们这边，所以他们在向全中国人民宣战。 ”关于蒋介石，朱德回答说:“如果他继续压制共产党和中国其他民主力量，甚至不惜冒内战的危险，他很快就会意识到失去了人民的支持。”

■“世界上还没有其他军队那样大规模地开展生产，这毫无疑问也是带来军民间不可思议的合作的最重要的因素”

福尔曼还发现，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军队与人民群众结下了鱼水长情。 对八路军参加大生产运动，福尔曼感到新颖。 他说:“生产运动不仅在老百姓中，部队也参加了。 这可以说是八路军的特色。 据我所知，世界上没有进行过其他军队那样的大规模生产，这毫无疑问也是带来军民间魔法合作的最重要的因素。 据我所知，任何接触过八路军的人都不会怀疑。 正是与人民的这份鱼水之情，才使八路军能够在这场缴获或土制武器进行的战斗中多次下车。 ”福尔曼向一群八路军军官提议，如果重庆开始新的“围剿”，集结了紧靠国民党统治区的5万农民和士兵的八路军士兵，可能无法抵御胡宗南的50万中央军时，他们毫不犹豫地一齐 够了！ “你忘了，”他们补充说。 “人民和我们在一起。 ’朱德向福尔曼指出国共两党领导的军队的不同。 我们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战。 “很遗憾，被国民党强制征用的大部分士兵，至少在现在只知道为什么而战。 很明显，这解释了他们为什么不断受挫。 但是，我们的八路军和新四军士兵形成了鲜明的目标。 我们是人民的士兵，受到人民的支持。 我们的士兵有能动性，有战斗能力。 ”

百闻不如一见。 在根据地看到的事情让福尔曼明朗了。 1944年9月21日，福尔曼在晋绥汾阳前线八分区司令部欢迎大会上发表演讲说:“过去，八路军曾说过不打仗，现在我们目睹了八路军在战斗。 过去有人告诉我们八路军没有伤兵，现在发现八路军有伤兵。 据说以前八路军没有抓俘虏，但现在看到八路军抓了俘虏。 从前，有人告诉过我们这个地方的人民害怕和憎恨八路军，但现在我们看到了人民珍惜八路军，拥护八路军。 现在，最好的解释是，你们有武器。 如果人民害怕八路军，或者八路军害怕人民，八路军不会给人民枪。 这次参观最感动的是人民武装起来了。 “说明了在中国，光武器还不是重要的，精神更重要。 这种奋斗精神和武器相结合是最大的力量”。 最后，他和其他记者一起说:“八路军、游击队、民兵、老百姓万岁！ 喊道:“。

这样，福尔曼在《北行漫记》中告诉美国人民，共产党已经“在中国创造了奇迹——赢得了人民的尊敬和合作”。

李庆刚(作者；中央党校党史教育研究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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