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国家 两个世界”
约翰·s·谢伟思1909年出生于中国成都,是驻中国美国大使馆的外交官,是一位说着流利中文的地道的中国通。 他曾深入中国乡村和边远地区进行广泛的社会考察,体验中国普通老百姓的生存环境和状况,对中国的政治、经济、社会状况有比较深的认识 国统区: 1944年6月20日,士气低落、纲纪松懈,谢伟思向美国国务院提出《关于中国形势和美国政策的建议》 关于中国的形势,他是这样写的。 “中国面临着经济崩溃 军队和政府机关人心涣散,士气民心低落 沮丧的情绪扩大,经常感到绝望 在远离大城市的地区,中央政府的权威减弱,政府的命令处于无效状态 政府和军事机构从上层到基层到处都有空前的规模和明目张胆的贪污腐败,纲纪松懈 受通货膨胀危害最严重的知识分子和工资阶层面临生死存亡的危险 农民对随意征兵、征税和其他各种强制摊派的不满,已经迅速发展和加强 国民党军队内部不满情绪高涨 国共之间的反感不仅没有显示出缩小,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严重; 目前,人们已经普遍同意,内战不可避免 国民党拒绝听取谋取自身利益的政策和进步的批评意见,这失去了人民的尊敬和支持 党内的不满和宗派活动,如果不是激化的话,也在急速发展 知识分子谴责委员长的独裁政权,并且越来越公开地发表言论 谢伟思认为国民党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严重危机,但国民党不但不能改变这一状况,反而在加速发展,国民党已经失去了其领导资格 延安:在这份士气高涨、民主主义得以推进的报告出炉的一个多月后,谢伟思作为美国国务院政务官和中美、缅甸、印战区美军司令部的政治顾问,参加了“美国军事注意组”,于7月22日抵达延安 到延安后,谢伟思拼命控制着自己“不要被感情控制”,但他和全组成员有同样的感觉。 “我们来到不同的国家,遇到了不同的人”。 这种“精神气质和气氛”与国民党统治区相比发生了变化 到达延安6天后,谢伟思这样记载了这篇《新中国》给他留下的初步非正式印象。 “那里不存在粉饰和礼俗的地方,语言和行为都是如此” 官员、人民、我们的关系,以及中国人的相互关系,都是坦率、坦率、友好的 关于毛泽东和其他领导人,人们常常怀着尊敬的心情来谈论,但这些人都很平易近人,对他们完全没有奴隶般的态度 他们自由地参加各个小组 这里完全没有保镖、宪兵、重庆官僚阶层受欢迎的吹嘘 第一次来的人在延安看不到警察,也很少看到士兵 没有乞丐,没有绝望的贫困迹象 服装和生活都很简朴,除了农民,大部分人都穿着同样普通的、用土布缝制的中山服 在服装、生活或接待方面,没有出现炫耀虚饰的现象 这里到处强调民主主义和老百姓的鱼水关系 士气高昂,战争似乎临近,很现实 这里不是失败主义,有自信,没有厌战的心情 感觉每个人都在工作 人们认真地倾向于使命感 那里有惊人的政治觉悟 没有对党的领导人的批评,没有政治闲谈 而且没有紧张和抑扬顿挫 领导总是有坦率的信心 通过实地考察和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广泛接触,谢伟思对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边远地区的根据地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他向美国政府发出了一系列通讯来记述这样的看法 国民党的推广活动始终强调共产党边远地区的所谓“贫困”。 陕北总是在中国罕见的贫困地区很有名,所以可以预见谢伟思去边疆地区时,会看到相当绝望的经济状况 然而,现实并非如此 谢伟思通过提醒函表示,“陕甘宁边区经济形势最重要的事实是,过去两年经济有所改善。” “军队的给养得到了改善; 党政工作人员的伙食和服装比以前好了当地医院几乎完全根除了营养不良的病例 经济改善一方面受益于自然,另一方面,“但是,最重要的因素,还是在共产党的鼓励和指导下,地方政府掀起了极其强大和迅速发展广泛的农业和工业生产的运动 “在大生产运动中,‘人人都成为生产者’,全民劳动的景象,‘让人联想到曾经读过的五年计划时期的俄罗斯’。” 大生产运动取得了“惊人的成功”,其结果是“边疆经济形势健康,同时还在改善中”、“这些情况以及引发这些情况而大力执行的政策,国民党中国的情况和政策的对应太明显了” 作为战地记者,谢伟思知道国民党中国许多地区的农村土匪横行,但他惊讶地发现“共产党控制地区不存在盗匪活动”。 共产党为什么能处理“中国这个古老的难题”呢? 关于这个问题,谢伟思与陈毅、聂荣舆等共产党领导人进行了深入探讨,得到了他满意的回答 一方面是经济改善和“深入细致、持续推进教育”,另一个重要原因是共产党推进民主化,人民选举自己的地方政府,“因此,他们在更加在意保护它们的同时,也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它们。 这样的政府既然是土着的,就能更好地与民众接触,识别和处置不法分子 人民选举消灭了腐败、暴力或不公平的政府” 铲除土匪,是“对民主政治的经济政治改革的好说明”,是“对中国普通老百姓做了一件大好事” 作为腐朽官僚,青春时代的谢伟思还发现,延安和重庆明显不同的一面,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率直、坦率、平易近人的 “重庆是一个拥有官僚政治一切外部标志的城市——腐朽走下坡路——但依然重复着它的一切特权”,而延安却是完全不同的地方 通过与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人的接触和交流,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人给谢伟思留下了非常突出的两个印象。 一个是“青春时代” 中共领导人大都在40岁左右,擅长“因年轻而精力充沛”、“这些人的知识、风趣、经验极为广泛”、“无可置疑的坚强信念”、“自我检查和自我批评” 第二个是“井然有序” “这既是精神上的,也是物质上的”,他们有着“强烈的组织意识”,他们之间没有“横向攻击”,也有“强烈的集体感和牢固的团结” 总之,中国共产党领导人是由精力充沛、成熟、求实的人组成的统一集体,这些人在献身于崇高大体的同时,也具有非凡的才能和顽强的领导素质 这个印象和我联想到的他们的经历,是把他们排列在现代中国的哪个团体之上的 这并不令人惊讶。 他们给在过去七年中见过他们的大多数或所有美国人留下了美丽的印象。 他们的风格、习性在于推理思维和直率的问题解决,看起来不像东方人而是美国人。” 在详细阐述了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的边疆根据地的新面貌后,谢伟思这样分析。 “我在延安看到的是一场有政治和经济纲领、组织得很好的运动,它在能干的领导下取得了成功 而且,当国民党失去初期的革命性,随着这种丧失而分裂的时候,共产党需要继续奋斗,因此保持了革命性,逐渐变大,变得比较成熟 人们不禁感到,这场运动强大成功,背后有某种动力,而且它把自己和人民联系得如此紧密,以致于不会被人垂手而杀 谢伟思看到的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都在中国,一个是国民党及其统治的区域,一个是共产党及其管辖的边区。 这正是抗战胜利后,中国内战的对立双方,他们的许多“不同”显然在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内战的最终结局 通过实地考察和与中国共产党领导人的广泛接触,美海外交官谢伟思认为延安的“精神气质和氛围”与国民党统治区完全不同,就像一个中国的两个世界 一方面失去了初期的革命性,呈现出分裂,另一方面和人民的联系如此紧密,越来越强 约翰·s谢伟思( 1909—1999 )美国海外交官 出生于中国成都美国传教士家庭 1933年加州大学毕业 同年回到中国,在美国驻昆明、上海等领事馆工作 从1941年开始历任驻华大使馆三等和二等秘书、中美印战区美军司令部政治顾问等职 1944年7月,作为“美国军事注意组”的成员去过延安,与毛泽东、周恩来等见过面 20世纪50年代受到麦卡锡主义的严重迫害 复印件为《北京晚报》年8月12日作者:刘宝东(中央党校教授(原题《一个国家“两个世界”(/h/) )。
本文:《“一个国家 两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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