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谈土改、电影和红楼梦”
苏联治疗:切除扁桃腺
两年的行军生活对我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伤害。 我甚至不敢相信我在最后阶段是怎么熬过来的。 一九四九年三月,体检和工作交接后,一位领导鉴于我的身体状况,决定送往莫斯科接受治疗。
连年的战争摧毁了医疗设施和医院的大部分,到了50年代初期,全国各地的医疗机构一团糟。 我是坐救护车进入北京市的,当时没有自己的医院,不知道是敌人还是朋友。
于是我们向斯大林求助。 斯大林活着的时候,他那里有医院,我们出钱,包了几张床很久。 因为这个党组织决定送我去治疗。 我到北京没几天,就带着几个护士和警卫上了去苏联的火车。
火车越过中国东北进入苏联。 在莫斯科站,救护车把我送到了医院。 医院给我安排了中国支付的病床。 住院费用由我们承担。 由苏联医生和医学教授组成的医疗队给我做了全面的身体检查。 结果发现,我持续的发烧和身体衰弱是由一些疾病引起的。 我全身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体重下降到了42公斤。 哪个教授惊讶了,这怎么能多次工作?
我躺在床上,听着熟悉我身体状况的医生和教授们在讨论先治疗哪种病。 最后切扁桃腺,说不切旧热,两边腐烂,决定手术麻烦。 当时,我只听一点俄语。
我的主治医生是保时捷教授,我最熟悉的苏联医生。 我发烧的原因之一是扁桃体炎,右边的扁桃体发炎,感染了左边的扁桃体。 医生说要先做扁桃体切除手术的时候,我从床上爬起来,自己进了手术室。 医生们说,你就像将军一样,很英雄。 剪掉30分钟,难度很大,医生先切除右边的扁桃体,然后以更快的速度切除左边的扁桃体。
经过这次艰难的手术也不行。 医生希望我长胖一点。 他们把我送到黑海海滨度假城市雅尔塔疗养。 我住在雅尔塔会议的房子里。 那是为沙皇建造的宫殿。 休养了一个月左右,身体开始恢复,我就坐立不安,求他回来。
4月底,我乘坐特别列车返回莫斯科。 途中,除了两名苏联警卫外,还有几名苏联厨师护送我。 漫长的路上,我只能躺在床上听收音机解闷。 我通过收音机得知解放战争进行到了最后阶段,解放军击沉了英国军舰,这个消息让我兴奋得浑身发抖。 听到毛主席宣布“中国人民站起来了”,不由得哭了起来。 我的车辆里也有他们校级的警卫,我流泪让他们恐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告诉他们,中国人敢于向英国军舰开火,多么了不起!
回莫斯科,他们要给我做治疗。 也收到了斯大林的邀请。 他在见我们代表团的时候,也会见我。 当我和大家一起到达克里姆林宫的时候,苏联人以为我和主席一起参加了谈判。 感觉主席可能会去,但在一起不好。 请不要给主席添麻烦。 我回北京了。
因为我去过苏联,所以一九四九年十月中苏友好协会成立时,我成为了发起人之一。
不顾主席的反对参加“土地改革”
一九四九年党中央进入北京时,全国还只解放了一半的地区,这时土地改革开始了。 有一段时间,我们走的是以刘少奇为代表的靠右的路线,不像地主那样夺走他们的财产,而是依靠富农的支持。
那年秋天,我从苏联回来,感觉身体比春天好一点。 回到北方后,觉得住的地方很讲究,周围有很多员工,很拘束。 所以,我决定去农村调查。 在活跃的土地改革运动中,我们获得了关于土地关系的第一手资料。 我第一次向主席提出我的决定时,受到他的反对,我们吵了起来。 我什么都无视,打算离开。
在我准备出发的时候,其他有点领导的妻子也和我一起去乡下。 对我来说,这是参加基层阶级斗争的好机会,不容易得到。 我当然不再是新手了。 转战陕北期间,还参加过根据毛主席的农村政策领导斗争地主、分田地的斗争。
我想参加华东地区的土地改革运动,所以坐火车去了上海。 我非常熟悉上海这个城市,但是我已经12年没去过了。 我知道现在的上海已经不是我熟悉的上海了,政治和文化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但是一看到上海就很兴奋。
列车进入上海站站台的时候,我看到了高冈和饶舌漱石。 一个是东北局的领导,一个是华东局的领导,他俩领导着整个中国东部地区。 很明显,他们知道我的计划。 我一踏上站台,就进入了他们的“势力范围”,我在上海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下。
当时,我、主席和其他人都还不知道,几年后,我们发现高冈和饶漱石背叛党中央投敌,成为叛徒,但那时我们认为他是好人。
在上海,我首先要和饶舌漱石交往。 我一到上海,就直接到饶舌漱石农村,开始有关土改的调查。 漱石劝我不要去。 我说过现在到处都潜伏着间谍,不能保证我的人身安全。 他阻止我其实是伪装,完全是想掩盖他自己的罪行。
他不断地来监视我。 有一天,我想去城里买东西。 我想一个人去。 饶漱石必须和我一起去百货商店。 否则我不能出去。 从那以后,我不是由公安局长陪同的,而是漱石自己陪同的。 他的公安局长会安排我去逛商场。 我说去逛商店,你自己去。 被坐车持枪者包围,只是没有公开而已。 车前既不是公安局长也不是秘书长。 无论我去哪里,旁边总是有很多持枪的便衣警卫,我感到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绑架一样的恐惧。 这种恐惧就像以前在上海时一样。 漱石及其同伙的专横行为让我们看到,解放后华东发生变化的只有表面。
漱石安排我住在胜利酒店。 为了监视我,他决定在我在上海期间也住在那里。 起初,我被安排住在有向南和暖气的房子里。 那年冬天,房间的温度对我很重要。 因为我的身体还很虚弱。 但是,漱石一定意识到了我房间的位置会成为接触有点影响力的同志的机会。 当他拒绝我和消息灵通人士交往的时候。 而且,如果我真的不舒服,就离开上海。
他的行为简直就是伪君子。 他换了房间,给他自己安排了朝南最好的房子,但我被转移到酒店朝北的房间,没有暖气。 房间很冷,没有阳光。 为了保暖,我把所有的衣服都穿在身上,把全身包在被子里保暖。 在饶舌漱石诉说发烧痛苦的情况时,他只说了一句“去看医生吧”。 这不是我想要的处理方法,没有去看医生,为了退烧喝了很多水。 最后,漱石终于让步,允许我住在有暖气的房子里。
既然华东局我的工作没有进展,我就去见上海市市长陈毅,和他说了我遇到的生气。 陈毅说,还应该会见文艺界的人。 中央说没有交给我这个任务。 如果你认为华东局是必要的,你必须向中央咨询。
文艺界仍然有广泛的人际关系,也是文艺界的人。 陈毅因为自己忙,没有时间自己和我在一起,所以指派了副市长潘汉年做我的向导。 他和我一起去看戏剧和电影,还参加了文艺活动。 潘汉年作为陪护人是否发挥了积极的作用,还不能简单地说。 据说在30年代,他是王明的忠实支持者。 而且还发现他和饶舌漱石一样,最后是叛徒。
后来,我终于获得了。 他们开华东局扩大会议,让我列席。 漱石首先向我介绍了会议的复印件。 另外,他说他的恋人也参加了。 在会议上,饶舌漱石坐在我对面,介绍我时说我是“钦差大臣”。 我很生气,但当时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认为漱石和他的同党想要侮辱和赶走我。
我马上离开了上海,赢得了机会到达了无锡。 我参加了无锡地委扩大会议,会议上首先提出反对在华东开展党内“反右倾”运动。
我在无锡做了一些调查研究。 了解太平天国时,农民规定可以永久租地。 根据这样的制度,每个农民被分成了不超过一亩的土地。 这样小的土地,必须精心耕种,需要用大量的粪便做肥料,狗屎也被利用起来。 但是,在这么小的土地上生产的粮食完全不能吃,所以农民必须做各种各样的副业。 由于无锡地区长期以来盛产茶叶和丝绸,大部分农民在自己的土地上种茶树和桑树,卖茶叶和丝绸。
我在无锡访问了周边的农村,考察了当地的茶叶和丝绸产业。 这两个领域在日本侵略时期受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当时还处于停滞状态。 农民需要粮食,一石茧还不能换成四石米。 日本人占领的时候,把铁路两旁的树全部砍倒了。 桑树恢复大约需要五年。 茶树需要10到20年才能成熟。 不仅如此。 所以,茶树的栽培需要相当多的劳动力。
我马上从无锡回上海,然后回北京。 回到北京后,刘少奇深深意识到正在把土地改革导向“富农路线”。 主席已经开始对他进行批评了。 虽然他们争论的结果还没有影响到农村。
我在土地改革中所做的工作,从来没有向大众正确公开过。 长期以来,我和其他一些领导人同志的公众形象被各种各样的方法扭曲了。 在无锡参加土地改革的时候,我的行为很低调。 但是,有些人可能偷偷拍了我的照片,怀疑我的身份。 当然,这些人未经批准就拍了我的照片是错误的。 但无论如何,这些后来发现的照片将成为我参加农村革命的有力物证。
妇女在中国一切革命斗争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不仅包括“五四运动”和“一二九运动”,还包括抗门战争和解放战争。 在这场革命斗争中,妇女的作用非常重要。 她们不仅是战场上的斗士,也是前线部队的后勤支援。 在一些村子里,大部分工作都是妇女做的。
到了今天,发生了翻天复地的变化。 一九五二年,我去了另一个村子完成了土改的第二阶段。 那个男人在茶馆里赌钱打发时间,让女人们做所有的工作。 女人叫他们回家的时候,这些男人被她们打了,骂了。 但是,耕地还是不让女人干,所以我自己去耕地了。 那个地方曾经是国民党政府的模范县,现在妇女可以耕地,也可以参加任何工作。
不要只看到今天的进步。 妇女在工业、农业、教育和其他部门占有重要位置,在国防等要害部门 妇女也有参加,但仍然有一些落后的方面。
关于朝鲜战争
一九五o年十月一日,美国越过“三八线”,接近中国境内的鸭绿江和豆满江,向我们发起了攻击。 为了动员全民保卫祖国,毛主席发出“抗美援朝”的号召,写了“保卫国家”的文案,这个主题成为了大众的标语。 10月19日,中国人民志愿军越过鸭绿江支援朝鲜。 一九五一年六月十日,中国人民已经把美国傀儡军调回“三八线”以南。 一九五三年七月二十七日,美帝国主义被迫签订停火协定。
当时敌军共有一百一十万人,其中五十四万人是美军,五十二万人是南朝鲜傀儡军,另外四万八人来自其他国家。 志愿军在朝鲜战斗了五场,其中四场消灭了大量敌军。 只在第五场战役中,彭德怀就违反毛主席的命令吃了亏。
战争一共持续了三年零一个月。 签订停火协议后,与美国侵略者战斗了两年零九个月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继续留在朝鲜。
米房俘虏了我们一万人左右。 战争结束后,美国拒绝释放在朝鲜战场被俘的中国军人,将这些战俘运到台湾,中方释放了所有美国战俘,并将他们送回美国。 美国没有遣返战俘,而是向我们借钱。
台湾局势是长期以来的麻烦。 朝鲜战争爆发前,美国承认台湾是中国的领土,但看看他们做了什么! 无论如何,我们一定会解放台湾。
朝鲜战场取得了辉煌的胜利,19万300名死伤士兵中,40万人是美军,39万7000人是其他国家的军队。 中国人民志愿军带着毛主席“珍惜朝鲜一山一水一草一木”的指示出国,他们也这样做了。
艾森豪威尔将军其实很伟大,他在总统选举中承诺结束朝鲜战争,当选后也确实如此。 中国和我们的邻国很尊敬他。 虽然只签订了一个停火协议,但他的动机是真诚的。
战争结束后,中国人民把抗美援朝的军事物资全部无偿捐赠给朝鲜人民,派遣了无数中国人帮助他们重建家园。 这是为什么? 北朝鲜和中国是唇齿相依的关系,中国人民赞赏朝鲜人民遵守自己的愿望,因此慷慨地援助着朝鲜人民。 革命剧《奇袭白虎团》是以朝鲜战争为背景的。
禁止上映《清宫秘史》
一九五o年十月,主席的长子毛岸英在朝鲜战场上牺牲,这对我们的生活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第二年一月,我和主席一起离开了北京,搬到了比较轻松的环境。 我们可以在那里休息、写作、看电影。 我发现有些电影需要经过审查。
解放后不久,党中央在中央宣传部设立了电影院,我担任部长。 中宣部文艺处有几个副处长,我还设立了电影处,首要负责电影的审查。 这一年是进城后与文艺界交战的一年。
我们制定了宏伟的电影制作计划。 为了体现社会主义现实主义风格,探索如何改变旧电影的个人主义倾向,取缔推行外国资本主义和帝国主义的外国电影,首先需要美国电影。 对纯粹的无产阶级来说,最不能容忍的是泛滥什么有毒的外国电影。
我面临的问题是,在几乎没有人支持的情况下,如何在社会主义变革中拍摄拥有广大农民观众的电影? 30年代的电影动摇了当时观众的意识形态,特别是农民。 社会主义变革禁止崇拜祖先、地方宗族、有政治色彩的地方戏剧和宗教。 这样,农民群众就会出现意识形态的真空,容易受到各种各样的影响。 只有资产阶级和外国电影还存在。 资产阶级个人主义、温情主义、物质主义影响着我们党领导的变革,这种变革是建设社会主义绝对必要的。
我被任命担任电影部门后,必须在这样的历史转折点上,用电影艺术重建人们对历史的认识,实现树立新观念。 我的决心更坚定了,行动的步伐也加快了。
当时,最具煽动性的电影不是香港电影《清宫秘史》吗? 当时,这部电影争论的焦点是慈禧太后镇压义和团运动是爱国还是卖国?
第一次看电影《清宫秘史》的时候,我很不安。 刘少奇看完这部电影后说,《清宫秘史》是“爱国主义的”,毛主席为蒋介石的卖国辩护是“卖国主义”。 刘少奇及其追随者争论说,八国联军入侵中国是对的,但毛主席不会屈从于这一观点。 编剧很狡猾,剧本写的戊戌政变在政治上是似是而非的事情。
关于《清宫秘史》的争论很重要,这不仅是电影本身,也是与文化政策相关的大问题。 解放后,虽然禁止引进香港电影,但不久文化部无视规定,允许香港电影企业在国内继续销售极端腐败的电影,扮演穿着牛仔裤的牛仔。 《清宫秘史》的根本问题是资本主义电影企业制作的。 负责审查片的人认为,如果拷贝不是那么露骨的反动片就好了,那个想法很天真。
看完这部电影后,我在家召开了包括文化部门领导人、作家、历史学家在内的会议,集体决定这部电影应该继续上映给人民群众看,还是马上禁止这部电影。 但是在会议上,没有人注意到这部电影会带来什么危害。
的高级陆定一以党的推进部门负责人的身份主持了会议。 参加会议的有两个我不太认识的历史学家。 老舍,陆定一坐镇,他们一起包围了我。 他们认为,无论香港昆仑企业拍摄的这部电影有多少缺点,都应该在国内上映。 第一个是民间资本家出的,第二个是爱国主义。 我沉默地回答了他们这种牵强附会的辩护。 他们拒绝讨论这部电影所包含的阶级含义。
陆定嘟哝了一句,宣布这部电影是“爱国主义的”。 这种态度激怒了我。 我反击说“不是爱国主义,而是卖国主义”。 坐在我前面一排的艾青站了起来,说:“江青,说这话是要负政治责任的。” 因为胡乔木已经把刘少奇的话告诉了他们。 我说:“我当然负责。” 我又大声说:“这部电影是卖国主义! ”。 而且不是民间的,而是官僚资本的。 张善瑛是汉奸,李祖胜是官僚资本。
我的一票很有分量,所以他们决定让两位历史学家写这部电影的评论。 之后,联系他们,看他们写了什么。 但是,他们闪烁其词,说是复制品写的。 在党的历史学家胡乔木那里,他说写得不好。 胡乔木是主席和我都可以信赖的人。 结果发现,他们说“不值得”的评论实际上藏在胡乔木的对方家里。
主席说每次会议,你们都在借钱,意味着《清宫秘史》的批评被压垮了。 主席对周扬不能进行的土地改革很生气,说如果不能,就必须派两个警卫拘留他。
因为找不到完成我事业的专业历史学家,所以我自己解决,禁止发行这部电影。
指导《英雄儿》
一九五o年和一九五一年,这个时期电影产量很高,电影节也很多。 我继续审查电影,批评了多部电影。 最令人气愤的是以朝鲜战争为背景拍摄的《英雄的孩子》。 我以电影处的名义曝光了这部电影有一些错误之后,参加这部电影拍摄的人们没能逃脱。 一个电影制作者是反革命分子,另一个是反叛分子,制作这部电影的企业以前就被叛徒掌握着。
找到文化部副部长周扬指出,以朝鲜战争为主题的电影,一定会对我们和兄弟般国家的朝鲜关系产生政治影响。 这种影响绝不是负面的。 要么革命,要么禁止。 周扬虚伪地点头同意,但要走我的路。 我回家了,还不清楚他们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我又在电影厂给他打电话,要求他编辑电影。 这次他输了,花了很大的力气改编了电影。 之前就和周扬接触过的陈伯达和胡乔木打来了长途电话,告诉我《英雄儿女》确实被改编了。 他们问我,为什么不自己看了。 我厌倦了前后重复的编辑,看不下去他们编辑后的作品了。
多年来,主席和支持主席路线的人认为周扬和丁玲属于党外小集团。 丁玲在50年代后期失足时,投敌了。 有人怀疑丁玲是国民党的秘密间谍,但他们没有证据。 但是,至少胡风、萧军和其他与丁玲有交往的作家有问题,披着革命的伪装。 他们的小团体思想可以追溯到延安文艺座谈会时期,那时丁玲、胡风、萧军及其追随者已经是脱离的群众。 当时党中央领导们已经知道这些作家在搞“小集团”,但十年后越来越明显,这些人终于变成了彻底的小集团。
50年代初期,丁玲被任命为专业作家。 当她意识到我和周扬有点矛盾的时候,为了讨好我主席太太,可能主动给我写了一些文案批评周扬和他在电影审查上的错误角度。 我告诉丁玲,这么严重的矛盾光靠你的钢笔是处理不了的。
发起《武训传》批判
一九五一年和一九五二年,主席非常忙,没有时间看电影和评价电影。 我也忙于自己的工作,不能随时在意主席在做什么以及和他一起外出。 电影批评不是我真正的工作。 我真正的工作是通过说服地主和资产阶级了解土改阶段什么应该被废除。 不管我提出什么建议,当时都没人听。
哪一年,我去过两次农村调查,每次都隐瞒身份。 被几位领导人同志认识了,但对当地群众来说,我只是李进。 这两次调查虽然不同,但都与土改问题有关。 第一次调查共8个月,以调查19世纪从有名的乞丐成为教育家的武训的历史背景为目的的第二次调查期为3个月,第一是了解土改的完成情况。
九五o年,电影《武训传》首次上映后在全国上映。 为了暴露这部电影所隐藏的政治含义,我写了一份关于电影背景的报告,并写了一份文案总结了我的发现。 我的复印件一公布,他们就默默地解除武装,这部电影很快就被禁止发行和上映了。 之后,人民群众看不了这部电影了,只有专家才能看。
继续尊崇武训是很危险的。 因为他的行为不利于执行我们的革命任务。 那就是打倒地主阶级,埋葬孔家店,打倒改良派。 宣传教育可以消除阶级矛盾,在社会和政治上取得胜利。 武训背叛无产阶级,与儒家坑瀣一气相关,带有一定的资本主义色彩。
一九五一年毛主席去了外地,读了《武训传》,我们俩都不高兴。 主席没说话,说这是改良主义的戏,但主席不吭声。 还有《清官秘史》、《丽横断》。 对《武训传》我到处游说,但不能向地主资产阶级低头。 要闹革命,谁也不理我。
这部电影是解放前由中国动作片企业拍摄的。 周扬和夏衍亲自主持了这部电影。 开电影指导委员会的时候,我只有一票。 我说过《武训传》至少需要评论。 但是,那个时候,没有一个人认真对待我的意见。 虽然没有能力阻止他们拍摄这部电影,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写评论文案批判这部电影的改良主义思想。 所以,我去见文化部副部长周扬,向他提出了这个建议。 他对我的这个观点嗤之以鼻,对我说。 “你这个身体是怎么做到的? 有点改良主义有什么不好? ’我对着他说:“见鬼你的改良主义! 喊道:“。 在他面前砰的一声把门关上走了。
我必须用自己的方法解决这件事。 首先,我找到了关于武训背景的资料,起草了建议书。 当时,我们党的上级领导中也有人赞成《武训传》。 我是唯一提出自己反对意见,写信公开陈述意见的人。 我把资料拿到主席那里去了,但他不赞成我的做法,所以我们吵架了。 一次见面后,他看不见我了。 接下来几天我在自己的房间。 主席总是见不到我,觉得不可思议。 有一天突然走到我的房间发现我在写资料,房间里满是书和资料。 主席冷淡地说:“找你也找不到。 你本来就是做这个的。”
不管主席怎么说,我都不会放弃。 不久,陈伯达、胡乔木经过我们这里,主席告诉他们《武训传》的事应该引起观察。 我请他们来我这里讨论武训问题。 我提醒他们观察这部电影在意识形态方面的危险,特别是美化地主阶级的形象,过分赞扬教育是成功的阶梯。 这样的看法一定会影响观众。
他们回北京后,周扬大体上感到不舒服。 他注意到了我在做什么,遇到了什么样的人,包括我写了什么。 他故意开始给我出难题,让我决定是继续做这件事,还是离开北京去别的地方做。
在这一九五一年春天结束的时候,我打算去我长大的山东省查一下武训传说论的剪辑源。 既然我和武训都出生在山东省的同一地区,我在那个地方交流就没问题了。 这是工作的前提条件。 毛主席反对我去,反对我公开做这种案子,很容易被人认出来,所以我在整个调查中把自己的名字叫做李进。 多年来,没有人记得我童年的名字吧。 行动也会更加自由。 我是第一个去那里做调查的导师。
周扬知道我的计划,当然他很模糊,但还是找借口帮助我工作,派他的秘书跟着我,假装助手。
《人民日报》也负责陪同记者袁水拍,首先向北京方面提交调查报告。 调查活动刚开始的时候,我还很信任这两个人,但很快我就意识到钟悜是被派去干扰我工作的“右派”。
我们乘火车到了山东西部,在堂邑县换了一辆吉普车。 但是,当灾害来到气候不同的地方,我们感冒了,鼻涕和眼泪。 吃了几片青霉素治疗喉咙痛。 感冒可以忍受。 不能忍受的是,本来应该协助我调查的人们,却成了最不想听我说的人。 如果我不固执地重复几次,他们就不会听我的
在堂邑县,我们受到县委书记段俊卿的欢迎,这个身体是有名的武训支持者。 他不知道我是谁,很快我们俩就开始了关于武训形象的争论。 我试图让他相信继续崇拜武训一样的身体最终会对党和国家有害。 段书记最终接受了我的意见,同意合作,开始提供相关资料。
段书记对我说,在过去的20年里,有势力的地主组织的小团体,在鼓励武训方面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我见到了这个地主秘密武装团体的成员。 当我知道这个地主的儿子也参加的时候,请段书记专门调查,把调查结果交给了我。 这个老地主拥有的武装比革命芭蕾舞《白毛女》臭名昭著的地主黄世仁还要多。 掌握了这个地主强大组织的活动,知道一定潜伏着其他伙伴,这些人都在警惕地保护着他们的特权。
我们的工作正在进行中,突然又来了另外两个调查组。 一个来自河北,另一个来自平原。 我不知道被派遣了。 袁水拍和其他协助我调查的人没有让那两个小组得到资料,而是把他们视为同行的竞争对手。 但是,我反对垄断资料,我想和他们分享我自己的发现,也想依靠当地广大群众收集有关地主阶级的各种信息。 我组的工作势头越来越大,河北组和平原组失去了趣味性,很快就搬到了其他地方。
我在工作中严格执行毛主席关于科学调查的指示。 回到北京的时候,我研究了山东省的人文地理,到了山东后也继续研究,访问了当地的许多群众,认真记录了他们的姓名、年龄、职业、武训的回忆。 武训一生的历史背景逐渐明确。
我派袁水去临清拍摄。 他在那里呆了两天后,给我打电话,说没有发现任何与武训和地主阶级相关的新东西。 我很失望,敦促他加倍努力,不久就亲自去临清接手了他的任务。 我以李进的名义向城镇和县党委发表演讲,尽量给他们拆解武训精神的潜在危害。 我的演讲感动了这些人,他们都发誓要参加我的工作,挖掘历史的根源。
我担心钟棐和袁水拍会继续留在临清,我自己去了附近的冠县,在那里呆了几个星期,从另一个角度调查了武训的历史。
调查从夏天持续到秋天年初,长期的调查伤害了我的身体。 我的健康状况本来就不好,这个时候总是头晕,但我还没有放弃查水的决心。
有一天,袁水拍从临清打电话告诉我,他发现了一本记载武训拥有土地的地方志。 我很兴奋终于找到了武训是地主的证据。 我命令袁水摄马上把书送到冠县,拍照,发给历史学家郭沫若一张。 郭泓在北京一直关注着我们的调查,想接受采访。
武训虽然出身贫寒,但他是地主阶级的忠实的狗。 八八年,武训在柳林镇设立武训学校,学校里只有一两个工农孩子。 柳镇曾经是繁华的城市,城墙比堂邑县大得多。 那一年,到处都不平静。 当时,一带有数千名农民起义,当地宋景诗是起义领袖,指挥其他农民起义队。 太平天国领袖李开芳曾经率领部队去过那里。 但是,武训拒绝支持这场农民起义,他们只知道歌颂地主阶级。 武训本人也没有参加过农民起义。 他们不唱农民暴动的领导人。
后的传记总是用最谄媚的语言刻画武训,但实际上是基于不现实的记录。 被采访的农民记得他的绰号“武豆沫”。 因为他讨厌的脸,嘴里流出口水,象征着他的贪婪。
武训成名后,也模仿社会上层人物,沉浸在美色中。 他有几个恋人,其中一个还活着,希望和调查组见面。
在我看来,武训的根本问题是,人民被奴役是因为没有文化。 兴办义学,办几所学校,什么都好。 根据我们的调查,柳林的学校是免费的,但是不招募穷人的孩子。 有点中农的孩子可以入学,但是贫农和长工的孩子还不能进学校。 这样,只有中农的孩子才能掌握基本的读写知识,从而改变生活状况。 统治阶级的辩护人故意无视这些事实。 武训死后,柳林的地方官员将他开办的学校改名为武训中学,并建造了讲究的鸟居。 这一切都是为了统治阶级的利益。
在山东经过8个多月的调查,我准备了一系列报告,提交主席审查。 我所有的文案主席都虚构了。 其实,关于武训的文案从头到尾都是主席自己写的。
在调查过程中,《人民日报》每天连载我们的报告。 我们采访了许多回忆19世纪末历史的老人,经常召开群众大会。 采访哪个老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到一九五一年,武训学校当时的学生已经七十多岁了,有些已经过了百岁。 年长的老人没有受到革命的影响,对我们调查的动机表示怀疑,指责他们是代表我们看不起穷人的上层人物。
我们的报告出来后被广泛传阅,没有被武训精神动摇过的老人感到羞耻,赞扬武训的中央领导人也感到羞耻。 以前强烈反对我揭露武训神话的文化部副部长周扬,在党的例行会议上要进行公开的自我批评。
本文:《“李进谈土改、电影和红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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