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乔木谈延安整风:根本不存在“残酷斗争”问题”
刊登在《中国共产党史研究》年第五期。 作者:石仲泉)
今年是胡乔木诞辰100周年,也是他逝世20周年。 我曾在他手下工作,也是敬佩他党史学问的粉丝,从去年以来就想写一份文案纪念他。 今年正值延安整风运动70周年,学术界和社会上都对延安整风运动众说纷纭。 这是因为,以参加《胡乔木回忆毛泽东》写作的情况为基础,选择这个主题是对高木的纪念,也是对延安整风运动的纪念。
1942年3月23日,延安整风运动期间,毛泽东在延安高级技术干部会上讲话。
1949年4月,毛泽东和胡乔木在北京香山谈话。
一、参加《胡乔木回忆毛泽东》的写作
“胡乔木回忆毛泽东”正式开播是在1991年6月高木向党中央提交报告成立编制小组之后,但在这两年前就已经做了很多准备。 我从1989年1月上旬开始帮助他访问美国准备做学术演讲。 1990年2月中旬,我被通知参加写乔木回忆录,但之后半年没有音讯。
1990年8月下旬和9月上旬,高木请我去他家咨询了三次。 以前,他安排了以前的秘书东生和当时的秘书邱敦红、徐永军写一点主题。 8月20日的对话,希望我也能参加,找几个身体一起做。 他谈了写40年代毛泽东思想的小想法,初步布置了安徽南部事变、第六次世界大战以来整风、历史决议案、第七次世界大战等几个主题。 另外,1941年在毛主席手下工作,从这个时候开始就对毛主席有亲近感。 这本书想记录怎样的亲近感和一点小想法,怎么写还不完全清楚。 明天的会议,其他人也参加,一起研究分工和进度等问题。 21日上午,高木向我讲述了邱敦红、徐永军和他写书的初步构想。
高木最初的计划是个大计划。 他想把对毛泽东的亲近感从40年代写到50年代。 1991年我们完成了他40年代的12个主题,1992年完成了50年代的主题,1993年他自己将总结出版一本书。 当时确定的40年代主题有12个,他周围的3位同志计算了一次,认识了6个主题。 剩下的六个主题是我的,由我带领文献研究室理论小组的几位同志,作为理论小组的任务进行安排。 他说:“首先写40年代,从1941年开始在毛主席的领导下工作到建国前夕。 这既不是写传记,也不是写这一段的全部历史,而是把我知道的情况,包括毛主席的重要决定和一些重大的历史事件写在第一位。 必须证明毛泽东思想是如何得到具体运用和迅速发展的。 领导中国革命取得胜利不是转用抽象的理论,而是结合理论和实际,依靠具体的政策。 这本书必须写清楚毛主席指导中国革命制定的具体政策和决定。 9月6日,高木将和我们谈论具体主题,谈谈他所知道的皖南事变和陕甘宁边区的建设情况。
这三次对话之后,我们开始读资料,准备写新闻稿。 1990年12月初,我撰写了发起整风运动的一个由来——《打击皖南事变和第二次反共高潮总结》的初稿,高木于本月底读完,提出了一些文案方面的编撰意见。 之后,去高木家谈过几次。 一次是1991年3月中旬说了关于安徽省南部事变的稿子,高木说你的稿子写得很好很成熟。 先这样,后统一改。 再次是3月下旬和4月中旬。 他说。 “我打算写一本纪念七一的文案《中国共产党是如何迅速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并有了详细的提纲。 请先为我摘稿。 我必须拔河。 高屋建瓮,不能太展开。 4月下旬,我把草稿交给了高木。 他拿到之后改变了很多。 6月中旬,高木给了我征求意见的执笔稿。 这篇稿子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更后的文案差异很大,产生了新的高度和意境。 后来,报纸上说,基本上是这篇稿子。 8月下旬,高木召集郑惠和我,以及他周围的同志开会。 他希望先给我们看他在中央写的报告,成立写作小组,总结写回忆录。 中央领导同志和党史实务领导小组的几位负责人都表示同意。 高木先生希望我们早点排班,分担横育之先生、郑惠先生和我三个人的工作。
1991年9月初,我们的写作团队开始集中精力。 9月6日,他首次召集全组人员布置任务,明确选题,阐述他的一点想法和思路,初步将40年代的增长3个主题定为15个主题。 50年代的列举了22个主题,一共37个主题。 高木逐一证明了问题的宗旨。 决定采取几个集体分工,先集中力量写40年代的主题,然后大量写50年代的主题; 先整理他的谈话副本,然后按照他的要求构思副本。 成立阵势后的1992年9月他去世前的一年里,高木在整个范围内,或召见了少数相关人员; 或者在长期或短时间内,一共进行了10次以上的谈话,加上编辑组成立前的10次以上的谈话,一共达到了20次以上。 在这些对话中,高木对这本书的基本性质和写作要求作了如下规定。
关于书的体裁。 高木明确表示,各主题应撰写文案而非编年史,不可与《中国共产党七十周年》重复。
关于书的复制品和主人公的关系。 高木先生反复强调。 文案以毛主席的回忆为中心,全书以毛主席为主体,是对他的回忆。 不把整个中央活动写成书。 因为是个人的回忆,一方面,如果有我不知道的事、没有参加的事,就不写了; 另一方面,我接触过相当多的事情,但是详细情况不太了解,所以这样的事情我会写下来。 这个有必要通过调查资料来搞清楚。 40年代的主题是这种情况越来越多。 写多少个体回忆的成分,要看情况而定。 个人接触多的东西,回忆可以多一点,但以毛主席的活动为主。
关于故事和讨论的关系。 高木先生说,我们写的稿子的一些基本性质应该是文献性的,可以有些讨论,但不能太多。 太多了就成不了回忆。 文案以介绍大家不知道的事件为首要,体会、讨论略有穿插,具有问题的性质。 回忆应以事实为主,不应以讨论为主。
关于文件材料和回忆材料的合作关系。 高木说:“材料的来源,一个是党中央留下的文件。 二是公开出版物、回忆录、复印件和当时报纸的记载;三是个人回忆。 要将这三个方面结合起来,光有个人的回忆是不够的。
关于各个主题的篇幅。 高木先生说:“一篇只想写一万字,但是现在一万字打不完。 可能会变成2万字、3万字”。 看主题相关的复印件,根据需要写多少。
高木太早了,他的写作计划没能完成,没能按原设想出书。 根据中央有关方面的指导批准,将对已经进行的业务作出一个了结,以《胡乔木回忆毛泽东》的名义出版。 这本书的文案分为两个部分。 第一部分是谈话记录,是他前后20多次谈话的记录。 第二部分是初稿,是按照他生前所作的主题,本着他的谈话精神所作的19篇稿子。 无论是谈话录还是草案,关于延安整风运动都是一个重头戏。 在谈话录中,高木从较大的角度宏观地回忆了毛泽东的一些小活动的具体细节,谈了许多鲜为人知的情况。 初稿中篇幅最大、分量最重、运用史料最丰富,公开多份珍贵文件的也是延安整风运动涉及的几篇,占其线圈和篇幅的1/3以上。 上述两部分提到并论述了延安整风运动的复制品,提供了极为罕见的背景情况介绍和思想分解资料。
二、高木同志因延安整风运动的缘故
近年来,如何看待延安整风运动,是评论中国共产党史的热点。 我们应该如何看待延安整风运动呢? 涉及毛泽东的理念和动机、整风的目的和要求、发动的远因和近因、运动的主流和支流、认识的本质和表象等诸多问题。 对一些史实,站在不同的角度,持有不同的观点,使用不同的做法,会有不同的解释,其结论往往大不相同,也有南辕北辙。 乔木多层拆除了延安整风运动的发生和发动。 最早根据他的讲话及其讲话精神撰写的相关稿件,努力还原历史,证明延安整风运动的经过,把握其本质,实事求是地得出结论。
高木说整风为什么会发生? 这要从当时中国的历史背景、党的历史背景来明确。 高木在最初提出写这本书的对话中谈了这个问题。 他说:“中国共产党的历史是一段比较曲折复杂的历史。 中国革命要胜利,就必须依靠中国共产党根据中国的现实情况工作,处理问题。 但是,中国共产党要真正了解中国的实际情况并不容易。 一是对中国现实的认识需要一个过程。 二是中共从一开始就是在俄共、共产国家的帮助下产生的,他们一方面给中共带来了很多积极的东西,而且也给中共带来了很多消极的东西,造成了很多困难。 大革命的失败和中央苏区第五次反围剿的失败,都与此有关。 遵义会议后,经过长征胜利、西安事变和平处理、第二次国共合作的实现,中国共产党已经可以独立根据中国的现实情况决定自己的政治战术。 尽管如此,还是有一些困难。 中国共产党必须接受共产国际领导,这才产生了抗战初期的王明路线。 这种教条主义倾向不仅存在于1938年之前,而且党内的思想影响一直存在,没有得到完全处理。 领导中国革命,是从中国实际出发,还是从教义也就是共产主义国家的决议、指示出发? 这个问题必须处理。 不经过整风,全党对从中国实际出发指导中国革命这个问题的认识就无法处理。 说清楚这个,整风运动才能说清楚。 否则,人通常对整风很难理解。 【《胡乔木回忆毛泽东》,人民出版社,2003年,第10页】高木的这句话,从根本上证明了整风运动的出发点,也证明了毛泽东发起整风运动的动机。
如何通过整风运动使全党认识到中国革命要取得胜利,就必须处理从中国实际出发还是从教义出发的问题? 高木认为,毛泽东从两个方面着手。 一是进行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整风学习,了解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理论和思想做法,明白从中国实际进行革命斗争是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要求。 二是研究党的历史路线问题,总结经验教训,了解在什么情况下革命斗争取得胜利,在什么情况下革命斗争受挫。 这样双管齐下,理论与实践相结合,提高全党的认知,统一思想。
关于号召全党学习马克思主义理论,高木认为可以追溯到1938年10月的六届六中全会。 在那次会议上,毛泽东专门论述学习问题,批判马克思主义在中国具体化、强调按照中国优势应用它的中国优势讲马克思主义的倾向,是抽象的空孔的马克思主义——洋八股必须废除 六中全会以后,毛泽东把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习作为头等重要的工作,从1939年开始在中央机关有组织地发起了学习运动。 年5月,毛泽东在1000多人参加的延安在职干部教育动员大会上发表了演讲。 他指出如下。 我们要建设独立、有战斗力的大党,许多具有马克思主义学问的干部必须成为骨干,这一点必须学习。 当前,要在中央设立干部教育部,建立学习制度,在全国共产党力所能及的地方掀起热烈的学习大潮,把全党变成一所大学校。 会后,中央临时部委组织了学习小组,在延安参加学习的干部达4000多人。
高木先生认为,这两年的学习运动也有缺点,理论有脱离现实的倾向。 他提醒说,国共两党关系紧张后,毛泽东深刻地感到,一些干部包括高级干部,不会用马列主义的角度和做法来具体拆解和处理中国革命的问题。 这与党在历史上对路线问题的认识有关。 在1940年12月的两次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毛泽东决定以中央名义指示时局和政策方面的一些问题,提出总结党的历史上,特别是苏联运动后期的左的政策错误问题。 毛泽东说:“苏联运动后期的左边政策使军队损失十分之九,苏区损失十分之九以上,剩下的只有陕北苏区,实际上比立三路线的损失还要大。” 另外,遵义会议的决议只说那时是军事上的错误,没有说是路线上的错误,实际上是路线上的错误,遵义会议的决议必须编撰。 高木表示,在讨论毛泽东的意见时,主持人不同意编纂遵义会议的决议。 另外,也有人不同意苏联运动后期的错误是路线错误。 在这种情况下,毛泽东为中央起草的关于时局和政策的指示,必须妥协,没有说这一时期是路线错误。 一些同志表示,今后要专门研究这个历史问题,为党的七大做准备。 毛泽东同意专门研究过去的经验教训,不急于统一思想认知。 随后进行的整风运动就是要处理这个问题。
高木认为毛泽东于1941年发起整风运动与皖南事变有密切的关系。 这一年年初发生的皖南事变给新四军带来了巨大的损失,这是毛泽东事先没有料到的。 这使他不仅思考了苏联运动后期左倾的错误,也深刻认识到了抗战初期右倾的错误。 在去年12月的政治局会议上,毛泽东批评苏联运动后期偏左的错误时,批评了抗战初期偏右的错误。 他说:“武汉沦陷前,国军崩溃,我们可以迅猛发展。 在日军进攻时和靠近日军的地区,我军可以得到很大的快速发展。 这个认知现在不只项英擅长。 因为军队少,没有钱。 这是不理解夺取政权的重要性。 在接到新四军被包围遭受惨痛损失的消息后,毛泽东在1941年1月15日的中央政治局会议上总结了教训,指出项英过去的路线是错误的,不执行独立自主政策,没有反摩擦斗争的准备。 抗战以来,一些领导人同志的机会主义,只知道单方面的联合,不能斗争。 有些同志没有把具有普遍真理的马列主义和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联系起来,所以项英同志不了解中国革命的实际。 (党史界对如何认定项英在安徽南部事变中的错误有不同的看法,也可以作为学术问题来讨论(毛泽东基于对安徽南部事变的这一总结,从3月开始采取了处理理论教育如何与中国社会和革命实际相联系的重要措施) 这其实是开展整风运动的近因。
1941年3月和4月,毛泽东在日前编辑的《农村调查》文集上写了序和跋,并附上便签出版。 他说:“出版这些资料的目的不是要指出同志们记录哪些具体资料及其结论,而是要指出如何了解下层情况,帮助同志们找出研究问题的做法。 他下车后与嚷嚷进行了讨论,批判钦差大臣满天飞的做法,重申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观点。 在高木看来,这是为整风学习做的舆论准备。 接着5月发表的“改造我们的学习”演讲是整风学习的动员。 毛泽东指出如下。 研究理论有两种对立的态度,一种是理论实事求是的态度,即实事求是的态度。 一种是理论脱离实际的主观主义态度。 他特别强调实事求是的重要性,尖锐地批判理论脱离实际的倾向,指出这种反科学的反马列主义的主观主义做法,是共产党的大敌、民族的大敌、党性不纯的表现。 毛泽东说话的辛辣、讽刺的严厉、感情的高涨,这是许多人从未感受过的。 这个报告在干部中引起了很大的思想震动。 但是,当时负责理论推广的领导不理解其深刻含义,不重视,在延安新闻上没有做推广报道,似乎什么事也没有。 领导层的这种冷漠反映让毛泽东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决心在全党开展整风运动。
高木说,以上是整风运动开始的大背景和小背景,也可以说是整风运动的远因和近因。 毛泽东牢记中国革命大局,发动整风运动完全是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而进行的战术部署。 我读了很多文件,但没有发现毛泽东如何为权力发动整风运动的材料。 事实上,在1938年六中全会之前,共产国际已经确定指出抗战以来,中国共产党的政治路线是正确的,中国共产党的问题必须在毛泽东为首的领导下处理。 这实际上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地位。 因此,不存在为了争夺最高权力而进行残酷斗争的问题。 那种充满干劲的整风运动的权力斗争论,是毫无历史根据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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