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上层的革命：对苏联解体的另一种探索与求证”

叶利钦和戈尔巴乔夫

《来自上层的革命苏联体制的结束》一书是两个美国人合作写的。 其中，大卫&米德； 科茨是美国麻省州立大学阿姆赫斯特分校的经济学教授，弗雷德·； 威尔是驻莫斯科的媒体人，两人都关注苏联社会主义制度的发展，经历了1991年苏联解体的全过程。 这本书是两个人长期注意、思考、研究的。

苏联解体后，学术界涌现了大量解说这一重大历史事件的书籍。 其中占主流地位的观点认为，苏联社会主义制度内部矛盾导致的经济崩溃导致了苏联的崩溃。 这本书的价值在于基于独特的关注视角和经济学意义上的严格的数据观察，认为苏联之所以解体，是因为其体制被自己的大多数精英抛弃，不值得许多前苏联党国的精英最终为这个政权制度而奋斗。 因此，苏联社会主义制度的失败，从根本上来说，不仅是经济方面的，也是由意识形态行业高层的革命引起的。

这本书是1997年发售的第一本，当时赞同本书结论的人很少。 绝大多数人把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归结为经济崩溃，同时时间的长短也不足以让人们从更深的角度反思这件震撼人心的历史事件。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本书的观点逐渐得到许多人的关注和认同，这也是这本书能够不断再版的重要原因。 从四个方面介绍和分解书中的观点。

一、经济崩溃不是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

书中首先从结构上解体了苏联体制，认为苏联体制的本质是国家社会主义。 这个体制包括两个基本框架。 在经济上，一切生产资料归国家所有，通过计划手段调节经济运行。 在政治上，进行高度集权，权力滞留在统治制度的最上层，少数党国的精英独占政治权利。 这决定了苏联的国家命运掌握在党内精英手中，在很大程度上受制于政治精英的意志。 这本书以翔实的经济数据为基础，比较客观地解体了苏联体制。

另一方面，这种经济高度集中、政治高度集权的体制推动了苏联的工业化，使苏联以近乎奇迹的速度从落后的农业国家转型为现代化的工业国家，同时战后实现了经济的快速复苏，1950年的工业总产值超过了战前的水平。 此后几十年，苏联经济迅速增长，1928年~ 1975年间，即使不考虑战争因素，苏联经济的整体运行状况也很好，同时利用政治手段实现了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都难以实现的充分就业、个人经济充分保障、收入分配相对平等，比较

另一方面，苏联体制弊端突出，过度集中和僵化的计划经济体制未能长时间处理农业基础薄弱的问题，轻重工业比例严重失衡，消费品持续短缺，公司缺乏生产和技术创新的积极性是首要表现。 政治体制中等级森严、官僚氛围和特权意识浓厚的精英统治模式，热衷于官僚往上讨好和依靠，在不正当的权力斗争中心机一变，对具体工作、对大众的愿望和诉求知之甚少。 更严重的问题是，由这种政治体制培养选拔出来的高层领导干部不再是有坚定共产主义信仰和社会主义信念的人，而是一些政治投机者和精干的利己主义者，他们都不执着于某种意识形态，而是重视现实。 他们加入共产党是因为入党对他们职务上的提高有好处。 他们受到鼓舞，不是因为献身于某种意识形态，而是为了追求物质利益和权利，是苏联党精英们意识形态上的贫困、胆怯和动荡为苏联的崩溃埋下了祸根。

二、苏联对经济问题的反思

虽然这本书并不认为经济崩溃是苏联解体的首要原因，但它并没有回避苏联后期发生的经济问题。 1975年以后，经过长时间的高速增长，必然面临经济转型，国际经济形势出现了对苏联不利的变化，因此苏联经济停滞，这种停滞充分暴露了苏联经济体制的弊端。 在快速发展的初期阶段，这样比较有效，这样迅速实现各种比较简单的目标的高度集权的计划体制，在这个新阶段已经不够灵活，不能适应了。 而且，这个体制已经用尽了手段，不能为苏联提供迅速的经济增长。 而且，随着经济快速增长的结束，苏联体制长期存在的问题变得尖锐，重大改革被提上了议事日程。 但是，在苏联的政治体制中，由于少数党精英垄断了政策制定的权力，掌握了决定国家命运的绝对发言权，他们对改革的认识和态度极为重要，但是由于这些苏联命运决定者对意识形态问题认识的极端不足和松懈，他们认为，

苏联经济走向停滞，正是勃列日涅夫政权的后期。 这个时候，苏联的上层全体弥漫着自以为是、贪图享乐的气息。 任何小的改革都是不可能的，高层官员的职务，即使在他们不工作的时候，实际上也是一生。 腐败蔓延，被领导层容忍。 这表明苏联政治当权者们在意识形态方面放弃了对共产主义、社会主义的信念和追求。 这些人在形式上是共产党员，但实质上蜕变为与人民利益为敌的特权阶层，苏联的社会主义制度沦为他们谋取私利的工具。 在这种意识形态上脱共产主义、脱社会主义的党国精英们的决定和指导下，苏联在经济停滞后，错失了10年的改革机遇，为之后的政权崩溃埋下了致命的伏笔。

三、如何看待戈尔巴乔夫的改革

我们认为，戈尔巴乔夫执政后，在匆忙宣布改革政策的同时，从一开始就违背了改革的初衷。 戈尔巴乔夫掌权后的第一个巨大变化不是发生在经济行业，而是发生在文化行业和个人权利自由的思想行业。 这就是所谓的公开政策。 公然性给苏联知识分子带来了表达自由，做出了最激进、亲资本主义的表达。 因为这个集团大多被西方的虚假推广所误导，或者被西方各种研究基金收购，任何形式的对社会主义的信仰都在知识分子中迅速消失了。 被自由主义知识分子控制的媒体，肆无忌惮地否定苏联的历史，丑化苏联领导人，抹杀苏联经济社会建设的成果，甚至连主要报纸都改变旗帜，成为西方意识形态对苏联发起疯狂攻击的帮凶。 面对如此严重的事态，任何冷静的领导人一定会竭尽全力使局势好转。 但是，当党内第二把手里加乔夫不断警告戈尔巴乔夫媒体落入反对社会主义的人手中时，戈氏的反应却置之不理。 这表明，在这位苏联最高领导人心中，对意识形态斗争失去了警惕。

这本书将戈尔巴乔夫的改革总结为思想文化行业经济行业政治行业三个阶段，这三个阶段依次推进的过程，也就是苏联党国精英们意识形态全面崩溃、彻底转向的过程。 公然性在苏联广大民众中造成了非常大的思想混乱，而且进一步动摇了苏联党精英原来不坚定的政治信念，迫使许多高级干部从维护和扩大自身利益出发，加强了对资本主义制度的认可。 由此，苏联的经济改革必然注定失败。 戈尔巴乔夫任命的官员和专家以彻底的自由资本主义观点主导了经济改革。 他们公开表示，我们可能需要非共产党的政府。 只有这样的政府才能说服国家为真正的市场引进付出代价。 甚至戈尔巴乔夫本人也主张，没有什么能阻止国有企业变成联合股份有限公司。 休克疗法这样的500天计划要求迅速建立资本主义经济制度，1990年秋季以后，私有化已经成为官方政策。

这本书指出，在自由主义思想的主导下，背离社会主义本质的经济改革引发了苏联严重的经济危机，从1990年到1991年，苏联发生了建国史上第一次经济紧缩。 因此，该书认为将经济崩溃作为苏联解体的根本原因是因为反果。 实际情况是，严重偏离社会主义路线的经济改革导致经济混乱，经济混乱反过来破坏了社会主义的改革事业。 在经济行业混乱的情况下，利用相当多的党国精英手中的审批权进行寻租，从事利润丰厚的出口贸易，很快形成了民间资本主义集团，其经济组成部分已经发生了根本性的质变。 由此也不难理解，这些人倡导和推进的政治民主化改革，将对苏联体制造成致命的打击。 该书指出，在党的精英中起决策作用的人们，从怀疑改革迅速转变为拥护激进改革，用资本主义取代社会主义。 因此，苏联的政治民主化改革必然到了取消共产党领导，否定社会主义制度，宣布苏联解体的地步。 苏联解体前夕，苏联党精英们的政治信念完全崩溃。 在苏联上层社会，很少有人支持社会主义制度。 老领导干部用彻底的投机主义观点解释他的信仰。 我当然是共产党员，但不是共产党员。 所以，不难解释，为什么97%的苏联公民选择保存国家时，党的精英们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脱离人民的意志，自行埋葬苏联政权。

四、问题与启示

预计对苏联解体这一20世纪后半期重大历史事件的反思将一直持续下去，同时以各种注意的立场和角度表现出来。 读了这本具有非共产主义倾向的西方学者写的书，我们必须唤醒和反省一个问题。 苏联解体的悲惨教训对今天加强意识形态建设有什么启发意义？

苏联作为称霸一时的超级大国，其兴也是渤海，其死也是忽悠。 其瞬间解体的背后，是苏共意识形态相关工作的长期弱化和废弛，以及由此决定的干部培养和选拔标准的严重扭曲和异化。 这是因为长期以来都面临着西方世界的敌对和包围，而苏联的崩溃从根本上是由于意识形态行业的崩溃。 这场安静的革命长期受到侵蚀，苏联的体制终于从内部崩溃了。

目前，我国是世界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世界上最大的快速发展中国家，也是正在加速崛起的世界大国，中华民族与实现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距离空前接近。 只要中国不混乱，其他国家就不能混乱中国。 根据苏联前车之鉴，它是一个兴旺的社会主义大国，容易引起内乱的因素来源于意识形态阵地的不稳定、不牢固，这个因素如果不从根本上消除，多么强大的经济和军事力量都有可能被浪费，很快瓦解军队。 苏联惨痛的教训提醒我们，中国共产党作为当今最大的社会主义国家执政党，充分认识到意识形态工作的极端重要性，一时也不能削弱意识形态的阵地意识。 在这一过程中，要持续抓好和不断加强对党员干部特别是高层干部的理想信念教育，坚定和纯洁党员干部队伍的共产主义理想和社会主义信念。 必须多次重复干部培养和选拔的思想政治标准，在高级干部选拔任用中必须实行意识形态问题一票否决制。 要善于识别和防止西方国家对我国各种途径和方法的意识形态出口和渗透。 只有叠加正确的指导思想，高度重视和不断加强意识形态建设，才能构筑意识形态阵地——钢铁长城，确保社会主义事业的长期稳定。

(作者)云南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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