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勇鹏：其实“十月革命”比美国革命更民主、更彻底”

原编辑:俄十月革命是伟大的革命领袖列宁同志领导下由布尔什维克领导的武装起义，建立了人类历史上第一个由马克思主义政党领导的社会主义国家——俄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简称俄罗斯。 十月革命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胜利的社会主义革命，它开创了人类探索社会主义道路的新时代，将马列主义传播到世界各地，极大地震撼了资本主义世界。 十月革命向世界宣告了新的社会制度从理想变成了现实。 它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消灭剥削和压迫不平等的社会，第一次尝试了建设公平正义共同富裕的美好社会。

今年是十月革命一百周年。 苏联解体20多年了，世界上关心十月革命的人似乎变少了。 但是，事实并非如此。 如果你看看西方主要的信息媒体，比如纽约时报、bbc、美国之音，就会发现你关注的是十月革命。

许多文案和电台节目评论十月革命，其中之一是致力于阐明其历史。 我感受到的是，十月革命的幽灵仍然让西方统治者心悸，和中世纪的女巫一样，今天的西方文化精英一定要在十月革命的棺材盖上最后一颗钉子。 对此，目前国内舆论界也有少数人捏造谣言对十月革命进行历史虚无主义的歪曲。 这两种现象的呼应令人深思。

我不是研究俄罗斯的，对十月革命知之甚少。 既然要我谈这个问题，我只能勉强说，但一定要声明我的知识有限。 我的观点也未必成立。 只是领悟了一点。

我没有研究十月革命，所以只能放在比较里说。 这关系到和谁比较的问题。 通常将十月革命与法国革命进行比较，但也有与法国巴黎公社进行比较的情况，可能很少将美国革命与英国革命进行比较。 因为我在研究美国，所以如果把十月革命和美国革命放在一起的话，我觉得可能会出现很多有趣的东西。 今年也正好是美国立宪230周年。 下面我大致谈四个方面。

一、革命的第一天:民主革命是谁？

第一个是民主问题，美国革命是民主革命还是十月革命是民主革命？ 这要回到基本问题上。 民主主义的定义是什么？ 不对民主主义进行学术探讨，只选择一个简单的技术标准。 也就是说，如果大多数人的意志代表民主主义，那么民主主义可以被代表多数所取代。 请记住，这里使用的民主主义的定义与自由民主主义中的民主主义不同。 自由民主不是民主，而是自由制度。 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先来看这两次革命。 每个都代表着那些人。

这两次革命都有一波三折的推进过程。 其实很多阶段都有比较性。

你先看看美国。

1 .美国革命最初是少数革命，由商业和地主阶层发起的，首要动机是维护殖民地的自主性、贸易和房地产阶层的利益。

2 .为了这个目标，托马斯·； 象征着潘恩的《常识》，动员了许多人，形成了革命的主体。 但是，仍然有近一半的人口不愿意独立，包括各种忠诚派，这些人在殖民地的近一半中占人口的多数。 最终，由于迫害、流放、剥夺财产，这个要求留在英帝国内部的派系受到压迫，美国革命建立了无理的多数(因此，美国历史学家莫里森把美国革命称为内战)。

其实，即使在革命的领导机构大陆会议内部，也只有少数人首先要求脱离英国独立，大陆会议多次向英国发出请愿书，希望英帝国议会不介入殖民地事务，北美能够获得与英国本土平等的地位等。 自从杰斐逊等起草了《独立宣言》，确定给英国国王乔治三世的头泼脏水后，北美就与英国国王完全决裂了。

所以，独立革命是被少数人中的少数绑架的革命。 当然有普遍的需要，但从《独立宣言》到《联合国条例》，再到《宪法》，不断地向少数方向迅速发展。 1787年的制宪会议本质上是极少数的政变。 因为大陆会议只给了他们一个授权。 也就是说，联合国条例下的联合国政府、联合国国会效率太低，税收上不去，战争也打不赢。 你们50多人在费城开会，商量如何修改这个条例，他们也无权制定新宪法，所以他们在屋子里握着宪法出来了。 来自费城

3 .宪法的批准过程，变成了少数绝大多数的过程，50多人制定的宪法副本，最终通过13个州约2000名各界精英的签名，成功加入到北美近300万人口中。 所以有前十条修正案(权利法) )吗？ 说白了，当时的反联邦派力量非常大。

4 .为少数镇压多数。 革命完成后，美国马上面临一个问题，如何实现革命的反革命，我的第一步革命完成了。 我不想再往前走。 另外，想往前走的人怎么办？ 列宁面临着如何推动革命前进的问题，而美国国父们却面临着如何为革命刹车的挑战。 《联邦党人文集》中明确提到，必须通过制度化，以多种多样的制度阻断多数意志。 新宪法生效后，联邦政府镇压谢司起义等民众反抗，是这少数绝大多数的象征。

当然，独立革命之后，少数和多数矛盾依然存在。 1820年代末民主派总统杰克逊的崛起，以及南北战争后拥有不动产的中等农户这多个集团的崛起等，有很多上升。 19世纪末的垄断经济和寡头政治等，也有少数上升的情况，所以这场革命是一个很长的过程，经过一个多世纪的稳定，形成了与我们今天的形象相近的美国。

看看俄罗斯革命吧。 那个顺序和美国革命相比很有意思。

1 .革命前沙皇的统治远远比英国在北美殖民地的统治更难以忍受。 所以，最初的十月革命是许多革命，在1917年2月革命，甚至1905年革命之后，俄罗斯社会的许多人普遍承认革命在前进。

2 .第二步，在革命方向和性质的争论中，在资产阶级革命是否向无产阶级革命前进的问题上，产生了少数。 布尔什维克这个词意味着少数派，它变成了少数。

3 .布尔什维克又从少数变成了一个多数。 是什么意思呢？ 它成功地进行了十月革命，同时得到了工农、士兵等群众的同意。 否则，就无法解释为什么大部分士兵不血淋淋地推翻临时政府。

4 .第四步是立宪会议的问题。 和美国革命一样，胜利的革命者需要通过制度建设来固定革命的果实，也需要披上合法性的外衣(革命在意义上是违法的，所以也需要合法化)。 。 布尔什维克召开立宪会议是想实行合法化。 但是，立宪会议的代表还是前临时政府指定的任何代表，如果这些人投票，布尔什维克就不可能获胜，所以布尔什维克在革命中已经拥有了多数，但在立宪会议中却出现了少数这种不自然的局面。 因此，必须废除立宪会议，一切权力归于苏联，以实质多数压倒形式多数。

5 .革命成功后，革命家又变少了(如下文所述，这一步是美国和俄罗斯革命走向两个命运的关键)。 这是怎么形成的呢？ 由于内战和协约国的军事介入破坏了俄罗斯工人阶级的精英、禁卫军，内战结束后，俄罗斯面临着革命主力消失，必须把农民不断拉入革命之中的大问题。

内战后，农民其实是向苏联政权承认的。 我有一点意见。 但是，此时由于真正的产业工人阶级数量太少，革命不得不依靠先锋队式的理念，让一些人掌握革命的方向盘。 为了保障这个先锋队的领导权，布尔什维克党禁止反对党，包括社会革命党在内的左派全部被禁止，党内派系也被禁止，形成了党外无党、党内无派。 这样保障少数人为维持革命而前进，结果比较糟糕的是，当这个方法变成法律，变成大体的时候，官僚阶层压倒了真正的革命派。

所以，列宁、托洛茨基后来实际上成了真正的少数派。 而且，他们没有能力利用过去的革命力量反击既得利益的官僚集团。 当时，列宁的遗孀库尔布斯卡娅把列宁的遗嘱交给了托洛斯基，说你要拿着遗嘱和斯大林战斗。 传记作者认为托洛斯基人格高尚，他没有出过这把尚方宝剑。 但是，实际想想，放入当时的历史背景中，拿出来可能也没用。 因为当时党内即得利益集团已经占了绝大多数。

不得不说，苏联最后的悲剧是，从代表多数人民的大革命中出来的革命家变成了少数，最后革命的少数派被特权利益集团的少数派所压倒，最后苏联解体之前，很多苏联共产党员一个也不是男人，失去了多数人的心。

如果我们不讨论革命后和革命后第二天的问题，只讨论革命本身，那么十月革命无疑是民主主义的流星，它与美国革命相比，确实是人类历史上第一次真正被多数意志推动前进的成功革命，埋在今天的假民主理论、假民主概念的垃圾堆里的发掘。 其历史意义永远值得探讨，当然也要反思其自身的问题。

二、革命第二天:制度创设

革命后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要建立制度，在这几点上，美国和苏联的革命实际上也有相当大的比例。

1 .国体的创立

美国创立了联邦制，苏联也创立了联邦制。 联邦制产生于司法权与州权的博弈、司法权的扩张和地方权的自我保护的张力中，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 游戏双方的妥协方案是由利益和效率决定的，宪法中的州际贸易条款大致如下。 联邦权只有说明自己有利于贸易，才能压倒州权。 但是，问题的最终处理，还是被暴力的南北战争彻底击溃了州权理论(特别是在南方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重复着没有州权同意，司法权就无效这一空值理论)。

相反，苏联的联邦制由苏联自上而下形成，内部也有争议，但最终至少形成了自上而下的共识。 它不是下层抗议和游戏，而是基于民族自治理论自主建立的联邦制。

美苏的联邦制保存在加入的空之间，例如美国最初的宪法被称为“联合国条例”，在加拿大保留着席位。 之后的《宪法》也给其他地方的继续加入留下了空的间隔。 没有停到菲律宾。 菲律宾这场争论太大了，美国最终放弃了它。

关于退出问题，美国宪法没有规定。 最后一次是林肯违反宪法，但在符合当时北方工业资产阶级利益的内战中，用超宪法的手段处理了这些问题。

苏联理论上也可以参加，但实际上后来参加的国家很少，没有美国那么大规模的参加，但苏联允许退出。 所以，与这两个国家相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有以一种理念建国的优点。 但是，这个理念往往需要一点东西来支撑。 苏联可能依赖热情和安全的诉求。 美国越来越依赖利益。 面对这两种情况，当理念褪色的时候，比如苏联的革命逻辑有问题，美国联邦不能保障大家的利益的时候，民族认同问题就出来了。 所以，美国今天的授权问题已经开始浮出水面。 亨廷顿在1996年、2004年讲得很清楚。 有些人认为美国会变成两个美国，三个美国。 说白了，好处问题得不到解决的时候，这个联邦就会出问题。 苏联面临的是，当革命热情和安全困境出现问题时，联邦也无法持续，因此导致了最后的崩溃。

亨廷顿在1991年说的话很有趣。 如果中国和德国失败了，还是中国和德国。 如果我们美国和苏联失败了，我们什么也不是。 这句话在苏联应验了，苏联解体了，成了无所事事。 美国会走到这一步吗？ 我认为亨廷顿的一句话不一定到苏联为止，美国将来也可能会面临这样的问题。

从这个角度来比较我们中国，从人口的角度来看，中国的自信和定力远远大于美国和苏联。 经过几千年的岁月，经过历史的曲折，整个中华民族可以摆脱出来，但美国和苏联在民族构建方面还没有完成。

但是为什么美国的生命比苏联好呢？ 第一个主要原因是人口的底色，美国人口的底色比较个人化，没有像哥萨克、乌克兰、波罗的海、中亚共和国那样的历史以前就有文明流传下来的。 美国学者詹姆斯·； 斯科特说，美国是抽象的人，美国大多是为利益而来的没有历史负担的移民。 第二个因素是，美国在60年代之前，从建国到1960年代进行着持续的民族归化，强制同化了不同民族的移民。 到了60年代开始多元主义，等于他未完成的任务开始后退，所以美国其实是自己伤害了自己。 如果沿着60年代之前的路线继续前进，美国构建民族的过程就能持续上升。 新中国的民族问题，在一定程度上受到了当时苏联的影响，吃了点小亏。 因为我们忽视了像我们这样在历史中长期形成的多元一体的命运共同体与美苏这样的联邦国家有本质的不同。

2 .政体的创立

美国建立了国王一样的总统。 当然，这句话历史上不同，期限定义不同，大多指二战后总统权的扩大。 但是，其实从华盛顿开始，总统就像国王一样。 我们国内的历史教育推广说华盛顿不会成为国王，他是多么伟大。 其实他真的成不了，没有其实力和威信； 而且，在当时的新宪法体系中，实际上最大限度地实现了他成为国王的愿望。 托克维尔曾经提出过这个问题，既然美国人不做国王，为什么到处模仿国王的气派？ 扯远了。 回到美国政体，美国在行政权上建立了人格化指导的体制。 但是，十月革命后建立的是苏联，之后苏联固化成为委员会，建立了从民主主义集中向集体领导发展的行政权制度。

由此可见，美国体制最大的优势是不同权力部门之间的平衡，苏联是在委员会内部而不是平衡。

这两种制度的优劣其实现在还不清楚。 还不知道。 无法回答。 但是，目前看到的一个结果是，美国走向了效率低下、腐败的否决体制，不同权力部门之间相互掣肘，最终卡住，谁也走不动了。 苏联这种体制趋势的结果可能会导致效率低下或个人专制。 因为大家都是不负责任的，总需要一个身体负责，负责人必然有崇拜和独断的权力。 这两个我们中国人可能也经历过。 苏联的教训告诉我们要不断改革，但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通过平衡美国式的方式来处理问题。 因为美国前车之鉴活生生地摆在我们面前。 美苏政体的弊端，都离殷鉴不远吧。

但是，有一个中国人应该保持乐观的立场。 苏联、美国两个国家都缺乏中国漫长的官僚政治以前传下来的东西，拥有天下大权的士大夫阶层缺乏支持性的力量，所以美国的制度成为了资本精英的猎场，大家在这里打猎、赚钱，苏联的制度是官僚技术 应该说，新中国的制度土壤，无论是从历史以前传下来的还是从革命过程中来的，都优于美国和苏联。 我自信这个特征会逐渐显现出来。

3 .政党制度的产生

这就不展开了，恕我直言，美国先建国后建党，俄罗斯先建党后建国。 因此，两种政党制度以及党的宪法地位有本质的不同。

华盛顿反对党派，他在告别演说中大力批判了当时出现的政党的萌芽。 所以，美国的迅速发展是从无党或一党向多党的方向迅速发展。

与苏联相反，列宁主张民主，主张党内民主，主张多党，最后不得已一步步走上了政党。

这个历史逻辑我不能接受，但我想最重要的因素之一，是革命后的外压是变紧了还是变松了。 很明显，美国在变松，俄罗斯在变严。 要理解这两个革命，决不能远离这个因素。

三、革命如何完成？

在各个革命之后，都面临着如何完成的问题。

美国通过立宪，通过革命的反革命，通过《宪法》反对《独立宣言》，采取了制动革命，处理问题的方法。

俄罗斯革命怎么样？ 这个过程我不是专家。 大体的印象应该是用官僚化的方法完成了革命的反革命。

哪个方法比较好？ 我也回答不了，但是有两个人的回答可以参考。 一个是美国革命之父之一的托马斯·； 杰斐逊，他在制宪后很不满。 他认为宪法对人民有负面的革命追求。 所以，美国每20年需要一次革命，所有世代的美国人都有重新选择自己宪法的权利(当然他当了总统之后就不会这么说了)。 另一位是俄罗斯革命之父之一的托洛茨基，他也不断地提出革命论(谁也不知道)。 显然，杰斐逊和托洛茨基作为这两场革命的重要灵魂人物，对革命的结果很不满。 列宁如果活得更久，不是会满足于十月革命后的结果吗？ 还是他会改变俄罗斯革命的轨迹？ 这些问题有助于我们思考，但永远不会得出结论。 ）

与这两次革命相比，我向中国革命致敬。 美俄革命都在革命高潮后迅速走向制度化。 制度化当然有好处，可以迅速过渡到苏联等国的稳定和快速发展，可以保障个人的权利和自由(美国等)，但毕竟革命是难以控制头脑的野兽。 但是革命完成的必然结果之一是制度的固化和崩溃。 我个人对制度问题持有悲观主义的看法。 我严格反对西方社会科学的制度决定论。 因为所有的制度既不是绝对的好，也不是绝对的坏。 它正处于快速发展变化之中，同时任何制度都会积累矛盾，积累熵。 制度迅速发展的辩证法是指任何制度最终都会成为自己的敌人，任何好制度都注定会成为坏制度。 中国历史上王朝的更替、混乱的治疗循环，是制度衰退的问题。

这正如苏联的制度已经说明的那样，是美国的制度正在说明的。

那么，人类没有出路吗？ 不！ 中国人的政治智慧不在于烦恼什么是好制度，而在于不断积累制度经验，不断改革创新。 古人周是旧国家，但其生命是维新、刚日新、日新、又日新。 关于改革创新的必要性，我承认杰斐逊和托洛茨基(当然，并不完全赞同他们的不断革命论哦)。 他们没有做一点该做的工作，有人做了考验毛泽东和中国共产党的事。

新中国成立以来，犯了一点错误，包括各种政治运动中的错误。 这些错误要反省很久，不能再犯了。 但是，也必须认识到运动这一现象所包含的积极意义。 任何制度都只能调节现有的权力和利益关系，任何法都只能处理已经存在的矛盾。 制度化的社会面临着新的权力和利益关系以及新矛盾的不断挑战，能源需要经常以某种方式释放。 硬性制度、完备法治的制度，最终往往会走向崩溃、革命、战争。

而且，新中国的运动与之后的改革有共性。 也就是说，都通过低震度的革命持续缓解了新矛盾带来的压力，处理了制度固化和衰亡的问题。 我有一次在纽约开会。 有个美国人问了我一个问题。 你们几十年来为什么只进行经济改革不进行政治改革？ 其实这种观点对西方人来说早就有了，所有的会都一定会讲。 我回答了。 从很多方面来看，我们自1978年以来的制度变化超过了你们的200多年。 他无言以对。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中国的制度总是在改革中微调，不是某种拘泥于形式化的模式。 这个活着的制度，可能会成为杰斐逊和托洛茨基的一个答案。

当然，我在这里补充一下，制度由人来运营。 所以，人的能力和经验，也就是治国术也是重要因素。 美国建国的一大优点是，革命领袖是奴隶主、农场主，他们受过精英教育，懂治国术。 和英国贵族相比，他们不过是弗吉尼亚等殖民地农场的古老土壤，但他们和欧洲贵族之间有血缘和知识的联系，所以看富兰克林去法国，成为巴黎的交际花。

但是，托洛茨基赶到布雷斯特谈判时，根据我过去看到的历史资料，他和德国谈判对象在一起，感到是赤裸裸的羞辱。 泥脚站在贵族面前，与人治国术的点球，处境非常悲惨。 俄罗斯革命者在教育和实践中未能接受制度实践和治国术的训练。 最后工人阶级骨干在内战中大规模消耗后，俄罗斯面临着农民治国的问题。 建国后的美国经历了弗吉尼亚王朝。 华盛顿、杰斐逊、麦迪逊、门罗，几位总统都是贵族教育出身的精英。 所以这两个国家的不同可能是一个因素。

我的结论是美国和苏联，都是不成熟的制度，但苏联经受了严峻的考验，最终失败了。 美国的制度直到今天都在经历考验，但最严峻的考验也许还没有到来。 表现还需要注意。

四、革命和外部世界

最后必须谈谈革命与外部的关系。 这是我的中心兴趣。

第一，外部干预对革命的影响。 你在介入美国革命的外部吗？ 是的，来自欧洲旧大陆的干预一直是美国人的心病。 在1861年南北战争爆发之前，美国联邦政府一直担心英国海军的介入。 林肯写《葛底斯堡演说》的本义不是谴责奴隶制，而是利用废除奴隶的正义性不让英国进行武装干预。 英、法、西等国在19世纪初废除了奴隶制，所以只有美国例外。 但是，美国面临的外部干预最大的好处是干预者分裂，欧洲列强之间互相干扰。

俄罗斯人渴望德国革命来帮助自己，但没有等到； 美国人帮了法国革命自己，没等到法国革命晚了，但没关系。 法国无论发生革命还是不发生革命，都会牵制英国，所以除了1812年的英美战争以外，美国只打过一次，就没有受到外国的现实干预。 可以说是欧洲列强之间的相互制约保护了美国革命。

俄国革命相反，外部干预力量高度统一，而且与国内反对者相呼应，形成了空前的残酷内战。

第二个方面是革命胜利者是否选择了宣传革命，这一点我对美国和俄罗斯的比较也很感兴趣。 美国和法国革命的姐妹关系是怎么结束的？ 简言之，美国拒绝支持法国革命，因为美国害怕革命的扩大反过来威胁美国国内这场革命的反革命。 因此，托马斯·； 潘恩之后在写给华盛顿的信中，狠狠骂了华盛顿一顿。

与俄罗斯相反，布尔什维克渴望德国革命，但德国人自己错过了革命的时机。 最后俄罗斯革命家只能独立推进革命。

俄罗斯和美国革命形成了正一反两例，最后两者陷入了两种不同性质的孤立之中。 美国革命初期，希望有限的孤立。 我离开列强，隔着大西洋，我在做生意。 你们不要来。 所以，之后搞门罗主义，开门了。 美国成为世界第一强国后，高调回归世界政治舞台。 与俄罗斯革命不同，据我有限的理解，列宁只是设想了革命成功或失败这两种前景，不成功就成仁，最后没有想到，前进也推也推不开，但没有失败就活下来了，这是革命孤立的 这种状态对布尔什维克应该是新的挑战。 我觉得革命在停滞中慢慢窒息了。

美国革命后自己追求孤立，追求仁德仁，在100年间获得了独立迅速发展的机会。 俄罗斯革命最害怕孤立，但还是陷入孤立。 生命啊？ 不。 地缘政治条件是两者命运不同的重要原因之一。

所以，我最后的结论是，比较这两次革命，最大的启示是突破西方政治学那样的政体决定论和孤立系统观，认为国家制度可以决定一个国家的命运，决定一个文明的历史脉络。 其实，在美国和苏联看来，外部环境是决定这两场革命结局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政治制度可能只是文明过程中众多脉络中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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