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裕大将回忆：南昌起义前后片断”

抵达武昌后，参加了国民革命军十一军二十四师的教导队。

教授团队的生活

二十四师是我们党支配的武装力量，叶挺同志是师长。 当时，各地的进步派都受到通缉或追捕。 为了收容两湖区受迫害的青年学生和工人，培养党的基层军事干部，在二十四师设立了教导队。 不到半个月，就产生了一千多名学生，几乎全党和团员一样。 党组织非常重视这些新生力量，派遣了坚强的政治军事干部进行指导。 我记得当时的大队长有孙树成，副大队长有申朝宗，连长有李鸣科同志等。 我要当班长。 指导小组的同学中有谭家述同志。 另外还有洪超、吴高群、江振海同志，他们始终坚持斗争，担任红军师长和团长，在战斗中英勇牺牲。 滕忠同志也光荣牺牲了。

领导小组的学生都是党团员，有很高的革命热情，但大多数出身于小资产阶级，也缺乏实际斗争的锻炼，因此在组织上极其重视政治教育。 除了政治课以外，还经常委托周恩来、血浆代英、叶挺等负责同志做报告。 他们很受同学们的欢迎。 恩来同志给我们做了两次报告。 第一是讲形势和任务。 他爽朗开朗的语言、鲜明的观点、彻底的分解、对革命前途充满信心的坚定态度，给大家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 他的话总是放矢，对比性很强。 他多次亲切地询问我们。 你们都是学生，不怕吃苦，在现在这样艰苦的军事生活中能吃吗？ 他还热情鼓励大家说:“你们这个队伍，都是党、团员，是红军建设的基础，要承担阶级的重任。” 将来，你们进入部队，进入士兵，掌握革命武装，学习战争，用革命的军队战胜反革命的军队，夺取革命的胜利！

我很清楚，当时我们很多同志都曾直接遭受过反革命武装叛乱的迫害，在革命中没有武装的痛苦。 大家刚拿起枪，情绪非常高涨。 听了恩来同志的报告，更是受到了很大的激励，并且也体会到我们党在加强军队的工作和武装斗争。 血浆代英同志的话很幽默，富于激励力。 蒋介石叛乱，一些国民党官员实际上亲吻了蒋介石，表面上标榜他是中间派，孙科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代英同志挖苦他说。 “有人说孙科是中间派，我看他站在中间，向前走一步，向右看齐！ 生动地描绘了孙科潮流的真实面目。 (代英同志鼓励我们通过战争学好战争。 某部在参加讨伐夏斗寅叛军的战斗中一度败北，而后退却。 据说他们不能打仗。 )代英同志是这样说的。 “不是的，我进行了一次撤退训练。 战争总是要在战争中学习的。 叶挺同志的故事比较严肃，当时大家都在讲述他的战斗故事。 夏斗寅勾结蒋介石造反，攻击武汉，击中距离武昌仅20公里的纸坊时，己方因兵力之差在敌人猛烈的炮火下退却。 当时，叶挺同志的参谋长亲自进行了监督战，但还是无法改变不利的形势。 突然，叶挺师长到了！ 士兵们立即停止退却，向敌人冲锋，终于击退了敌人。 一位营长本来只受了轻伤，哼着下火线，听说师长来了，马上跳下担架，冲了上去。 由此可见大家对叶挺同志是多么的敬畏。

教导队的军事训练非常严格，至今仍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每天不是常规军队三操二讲，而是四操三讲，四操早上跑一次，上、下午各军训一次，傍晚做一次军事体操。 三讲是指上、下午各上一次政治课和军事课，晚上一个小时点名训话。 每天床号一响，马上跳下床，做完衣服、漱口水、内务整理，像往常一样跑步10公里以上，并且要抢占100米以上的山头，先到者站在最前面，后到者站在最后，这是表扬和批评的意思 排好队只休息5分钟，马上回到原地，不解散队伍，带到食堂。 吃完早饭，进行军事训练，要求非常严格。 一个动作有点不符合要求的情况下，必须重新做十几次，直到完全符合要求。 有时一列人、一系列人连续重复一个动作，直到全列、全连完全一致。 为了不怕冷，不怕热，适应今后战争的环境，武汉炎热的夏天里，没有中断过军事训练。 此外，教育团队还重视集体主义教育和劳动观点的培养。 休息日必须集体外出，两个人以上走在街上要求一齐走进去。 换的衣服必须统一洗涤晾干。 我们住在武昌宾阳门外的原来的大学，宿舍的地板是油漆的，每天都要擦干净。

我们的枪很旧，套管枪最多，还有9把毛瑟枪。 短短的汉阳七九，是最新式的武器。 但是，我们沉迷于所有武器，受到很好的保护，擦洗没有污点的痕迹。

在共产党的领导下，部队废除了体罚，开始实行官兵平等的新的革命制度。 上级的命令必须坚决服从，但是在党的会议上，大家都是党、团员，无论上级、下级，都可以相互批评。 最初，一旦有人不习惯这种严格的军事训练，党组织立刻进行了思想工作，证明了中国革命的根本问题是武装问题。 只有大量受过严格军事训练的干部被派往部队，才能掌握武装，与士兵同甘共苦，成为士兵的榜样。 我记得有过这样的对话:

教师:痛苦和死亡，哪个更痛苦？

学生:死得更难受。

教师:不，痛苦比死亡更痛苦。 虽然死亡只是一瞬间，但痛苦的是长久以来总是相遇的。 如果你们能战胜困难，什么也不能战胜吗？

一两个月后，我们开始习性，沉迷于军队生活。 身体得到了非常强健的锻炼，青铜一样的脸，膨胀的肌肉手臂和腿，我们拿着武器，再也看不到一两个月前那样自由散漫的学生的身影了。 当然，这样艰苦的军事训练，确实动摇了一些意志薄弱的人，他们不堪痛苦，偷偷开小差，成了革命队伍可耻的逃兵。 当时多次下来的同志，大部分都成了坚强的革命战士。 在伟大的革命熔炉中，钢和渣就这样分开了。

参加起义

武汉的风声紧张了。 当陈独秀实行右倾机会主义路线，接过武汉工人纠察队的枪自动交给唐生智总部时，我们非常愤慨。 清一色的党、团员组成的教育队伍，更加受到敌人的嫉妒，他们要收纳我们的机器。 教导队离开武昌，经过大冶、黄石港前往九江。 中途为了减少目标，各中队改名为手枪队、迫击炮连、监护连等。 我所属的中队，以后将成为南昌起义前敌委员会的警卫队。

在南昌省的酒店担任安保任务期间，我经常看到恩来和同志出入。 他对我们警卫队的同志非常友好，每次经过哨位一定要和士兵打声招呼。 这与当时的领导人马上训斥下级军官和士兵形成鲜明对比。 我们见到恩来同志总是不知疲倦地工作，他办公室的灯总是亮到深夜，一直亮到天明。 7月末的几天，担任警卫工作的我们，负责的同志们很忙，总是夜深了，还在开会，预感到会有什么严重的事情发生。 果然7月31日下午，我们接到了擦洗武器、补充弹药、收拾行李、等待行动的命令。 天黑后，大家全副武装在宿营地待命，坐在背包里窃窃私语。 “会发生战争吧！ 你要和谁战斗？ 是别人打我们，还是我们打人？ 就在那时，恩来同志从我们身边经过，他停下来，对我们说。 “同志们，要准备战争，不害怕！ 大家一致回答说“不害怕”。 恩来同志接着说:“是的！ 在这次战争中，我们有信心完全胜利，所以我们会接受光荣的任务吧。 虽然现在是半夜，但是我们谁都不想睡觉。 突然响起了聚集的哨声，班排长到连长那里接受任务，知道了我们要应对部队起义。 远处传来稀疏的步枪声，机枪和迫击炮也轰鸣。 我们向三军军官教育团驻地跑去。 到达目的地时，营地内吹起了欢迎号，军官教育团全部起义。 领导起义的是朱德同志。 我第一次见到朱德同志。 他留着长胡子，态度和蔼可亲，充满慈爱。 他很快就被南昌起义革命委员会接受了。 8月1日上午，朱培德留在南昌的部队全部解除武装，南昌被我们党领导的军队占领。 据悉，参加起义的除十一军二十四师和三军军官教育团外，还有四军二十五师和贺龙同志率领的二十军。

南下广东

南昌起义后，决定南下广东。 8月6日，我警卫队奉命随军南下，担任革命委员会和参谋团警卫，负责护送南昌缴获的大量武器弹药。 除了人均论破壳枪和子弹外，还背了两支步枪、200多发步枪子弹，加上背包、军毯、水壶、饭盒、镐、铁锹，共有30公斤左右的重量。 另外，每个班都要扛一个大帐篷，照顾每个选枪的民夫。 8月日空，没有云，每天走3、40公里的路，真的很热很累。 第一天行军，七十七团因中暑失去了十几名同志。 当时的民夫与今后战争时代动员从根据地组织起来的民工不同，随时都有可能趁机逃跑，我们在思想上非常紧张。 警卫队里有个年纪最小的士兵，一不小心，民夫逃跑了，只好自己挑衅枪，但是走不远，就选不上了，所以最终辅导员代替了他。 正因为如此，缴获的武器弹药在沿途丢失了很多，非常遗憾。

从南昌出发，经过抚州、宜黄、广昌、石城、瑞金、会昌、长汀、上杭、大埔，于9月23、24日占领潮州、汕头，走了一个多月才停下脚步，但先头部队已经进入海陆丰地区。 在沿路瑞金以北的壬田寨再打一次胜利之战，在会昌再打一次大胜利之战，歼灭了敌人一个多师。 警卫队的士兵们虽然很疲惫，但精力充沛，始终保持着高昂的情绪，保卫着起义军领导机关——革命委员会的安全。 占领潮州后，我们这一排奉命呆在那里，承担物流部门和物资仓库的安保任务。

南国风景的潮州，很多东西没见过，让我们很有趣。 当时，我们后勤人员在潮州忙于粮食采购、筹资、军事物资收集，前方开始向揭阳、汤坑(今丰顺)地区的敌军发起攻击。 我们炮声隆隆，中期等待胜利，不料情况突然逆转，我军输了攻，伤亡惨重，后撤。 九月三十日早上，炮声远远地越来越近了。 到了那天中午，潮州近郊传来了激烈的枪声。 逗留在潮州的战斗部队数量很少，多次到了黄昏，被迫撤离潮州。 我们也被命令赶紧撤离。 仓库里的很多物资、租金银、武器弹药，不能携带，大部分都被扔掉了，真让人心痛。

撤出潮州后，我们东渡韩江，向饶平方向前进。 到大赦日为止，朱德同志已经率领十一军二十五师和九军教育团从三河水库撤退到那里，我们和这个队汇合了。 然后，在朱德、陈毅同志的指导下，开始了向福建省的战术转移。 这又是一次长途行军，经过饶平、和平、大埔、永定、武平、信丰到达南康、大庾地区。 由于连续行军作战，部队裁员大、意志稍弱的士兵和干部被革命动摇，纷纷离开部队，到达信丰一带时只剩下7，800人。 由于部队组成不纯，基层党员少，沿途军纪欠佳，将部队重组为一个小组，朱德同志担任团长，陈毅同志担任小组辅导员。 他们自己整顿部队纪律，加强政治工作，坏分子被淘汰，剩下的同志更坚强了。 形势变化极速，在农历即将过去的时候，我们进入湖南宜章，消灭该县反动武装后，即公开打土豪，分田地，建立苏维埃政权，正式高举镒斧红旗，举行了猛烈的湘南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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