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和森的牺牲，也许改变了历史进程”

“下午几天前我一定回来了。 如果我没回来，我会被逮捕的。 “”

在雾霾晴朗的北京敲击这句话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悲伤。 但是，在将近九十年前阳光明媚的下午，当他微笑着和妻子李一纯说这句话时，它却很淡定，把生死置之度外，却是如此。

哥哥蔡林蒸在东征中牺牲时说:“革命是必然要牺牲的，我们应该沿着烈士的道路继续前进，而不是为死者过分悲伤。 “这话有点不近人情，但他自己也这样做的时候，人们回头觉得很惊讶。 他这个身体早就做好了拼命的准备。

他留给李一纯的话同样是他留给世人的最后一句话，从此他被顾顺章背叛入狱了。 他在监狱里经历了什么？ 我们不知道。 我们不知道的不止这些。 我们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我们不知道他的遗体在哪里，我们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

到了本世纪初，从解密的文件中通过逻辑推理推测，蔡和森同志于1931年08月04日去世，享年36岁。

我经常有这个问题。 蔡和森如果没有牺牲，会怎么样？

这个问题的背后，是人们对蔡和森的惊人称赞。 这样的理论家，源远流长，志气高，从他鲜为流传的文案中，也可以看出他对中国未来的惊人评价。 再加上他曾经有过旅行经历，所以和共产主义国家的关系可能不会像毛泽东那样。 中国革命的进展大不相同。

因此，蔡和森和赵世炎，成为了中国革命中最大的损失。

历史是无法假设的。 因为那已经发生了。 但是，这只是表面上的看法。

在历史唯物论中，历史趋势不会随着个人意志而转移，所以无论蔡和森与否，新民主主义革命一定会成功。 蔡和森消失后，毛泽东也曾基于各种调查经验实事求是地带领人民群众推翻过三座山。 这是因为，历史趋势由本质决定，解放战争是无产阶级与帝国主义、官僚资本主义与封建主义的斗争，这条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 这就是偶然性中的必然性。

历史趋势不会随着个人意志而转移，但历史趋势是所有个人意志的附加。 因此，在历史唯物论中，没有个人英雄主义的位置，但这并不重要。 因为道路是曲折的。 最终所有的道路一定都通向罗马，但过程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就是必然性中的偶然性。

所以，蔡和森的牺牲，可能改变了历史的潮流。

蔡和森的成长，是与过去无情的决裂。 他的父族和母族都与曾国藩家相连，作为在乱世长大的青年，蔡和森很早就明白地主阶级是怎样的存在。 于是他毅然和母亲葛健豪、妹妹蔡畅一起，向过去的一切说再见，踏上了革命的道路。 那时他还没有选择马克思主义，但他已经抱着经世济民的心走向天下。

蔡和森的老师杨昌济在临终前写给章士钊的信中正式推荐了毛泽东和蔡和森。 在那封信里杨昌济这样说。 “吾丁重语君，毛蔡二子海内人才，前途远大。 你不说要救国，但要救国首先要爱护儿子。 “杨昌济当时是一等大学者，和蔡元培等知名人士交往。 在日本、英国留学过，一生认识很多人，但最终着眼于这两个人。 真是慧眼。

人们常说毛泽东很有个性，不怕天，蔡和森怎么样？ 蔡和森那个温暖如玉吗？ 不，蔡先生和森先生的热情未必比毛泽东先生差。 只是，他藏在心里，毛泽东仰望着天，缅怀着古今。

蔡和森曾经在给毛泽东的信中表示对杨昌济的不认可。 “有原亚洲报纸薛的人，正在重新重整旗鼓。 请老师负责学术上的撰述，老师非常羞愧地表达了吴意，然后辞职。 虽然可以推荐介绍信进行介绍，但是教师的话想歪曲一下。 “这件事表明，政治家薛可大欲聘请杨昌济为亚洲报纸的学术概要，而杨昌济认为与政治家相关是“屈节”，坚决不愿意。 蔡和森表示不承认。 他多次表示，准备下地狱。

读这封信的时候，我不自觉地想起了另一个湖南人。 蔡和森写这封信的时候，湖南人已经牺牲了二十年了。 湖南人这样说。 “我不会下地狱。 谁会下地狱？ 蔡和森在信中写道:“弟弟思大仁大勇，要蒙混众生，就必须下地狱，究其所谓屈节。 “弟弟的意思是，现在要立志做正人，作恶，艰苦战斗，争夺恶权，夺取恶位，加入恶界，经常与恶结缘，经常与恶斗，操纵，拿出自我，支配，产生自我，产生自我 然后，把所有的恶都放进袖子里，玩着。 “将这种种恶行捣碎、烘烤、熔化、锻炼、磨碎、打磨； 使之成为神，成为美质的原子，使之成为新的、明朗的、优秀的国民。 “”

什么样的气魄？ 多么宽的胸啊！ 什么样的志向？ 能够牺牲一切的决心，不仅仅是牺牲自己的生命，还有自己的一切。 包括亲情、友情、爱情、事业、名声、本领、有时还有尊严等。 那时的毛泽东只是把与薛可大的合作当作“暂时的手段”，并没有像蔡和森那样立下安于地狱的志向。

顺便说一下，那个湖南人是谭嗣同。

毛泽东的见识远大，往往看得远，看得好。 这是因为他重视实地调查，通过实践迅速发展理论，等理论指导后再实践。 因此，他在高房子里盖瓮，无处不利。 就像他在《反对日本主义》中说的那样，“你不能处理那个问题吗？ 那么，我们来调查一下那个问题的现状及其历史吧。 你完全调查明白了，所以你有办法处理那个问题。 所有结论都产生于调查情况的最后，而不是其开头。 只有愚蠢的人，只有他一个人，或者邀请很多人，不做调查，只是冥思苦想，想办法。 我知道这一定不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也不能想出什么好主意。 换句话说，他一定要产生错误的方法和错误的想法。 “在我看来，这句话是毛泽东思想的核心，是理解这句话并实现的，所以其他的话就不用读了。

蔡氏和森氏不同。 蔡先生和森先生作为理论研究专家，理论水平比毛泽东先生更为扎实。 也可以说理论水平比当时的极大多数人都要扎实。 这些理论来自过去所有现实的材料，所以早年蔡先生和森先生看得比所有人都远。

是的，所有人。

他是第一个提倡建立“中国共产党”的人。 1920年，他写信给毛泽东，建议一定要建立组织，成为“发动者、推进者、先锋队、作战部”。 在这封信中，他系统地研究了俄罗斯的十月革命，然后坚定地主张，中国只能走俄罗斯革命的道路，只有让无产阶级上台，才能取得彻底的成功。 因为中国的无产阶级还没有觉醒，所以不组织它就不能工作。 于是，蔡和森在这封信中，不仅提出了口号，甚至连方针和程序都展示了出来。

而且在这封信里，他非常诚实，坚定地对毛泽东这样说。 “我预计三五年内中国将出现克伦斯基政府。 也就是说，俄罗斯的二月革命一定会出现，主持人一定是完全改变了的旧军阀军阀军阀财阀。 结果，产生了不牛不马的迪奥式的革命政治。 别这样，我预计少数青年也会参加，但我不想你参加。 希望你打算搞俄罗斯的十月革命。 这个预言，我自信9分是正确的。 这是因为你必须在国内早点准备。 “”

像预言家一样，蔡和森不可思议地预言，中国在今后三五年间一定会有军阀混战和北伐战争。 虽然名称不可预测，但他确实看到了本质。

正因为看到了本质，才能看到历史不以个人意志为转移，才能看到各个阶级的界限，才能明白什么事情一定会发生。

正好他在同年给毛泽东的另一封信中，预言了二战必然爆发，预言了二战必然会在中国爆发，预言了二战后无产阶级一定会在中国取得革命的胜利。

“但是，虽然为时已晚，资本家的战争又开始了。 趴下尸体流血，不知道成千上万的人。 而且，战死和破产，以及生活费高的灾难都是无产阶级遭受的。 胜利的中产阶级不知道会得到很多赔偿金和殖民地。 而且胜利的托拉斯组织越来越牢固，工人真的不能工作。 第二次资本家大战的战场一定在中国。 我们不是还应该准备吗？ “”

那时的毛泽东也只是产生了中日20年内必有一战的粗浅评价，还没有做出判断和解体。 学习了马克思主义的蔡和森，能够初步推导出这二十多年后的预测，也能够将中日之战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视角上来看。 之后，毛泽东能写《关于持久战》也不足为奇。 用唯物主义快速发展的眼光思考问题，全面、可靠、坚定。

蔡和森太远了，人们可能来不及验证他提出的预测。

但是，蔡和森的挚友毛泽东接受了这个理论，“没有不赞成的字”。 毛泽东创立了《湘江评论》，经历了张掖运动，寄希望于谭延，即使想到湖南自治，这些道路也失败了，在1920年末写给蔡和森的信中，终于写道:“俄罗斯式的革命，无论什么山穷水尽，都是不通的。

从这一刻开始，他俩终于在信仰上合二为一了，再也没变过。

一个是在中国这片土地上不断实践、不断失败后获得的宝贵经验，另一个是研究十月革命成功和巴黎公社失败后获得的宝贵理论，殊不知走的是同样的道路。 这才是马克思主义真正的精华，至于王明、博古这些马克思主义者，一定失败了。

因此，如果当年蔡氏和森氏没有牺牲，在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正确评价和共产主义国家的关系上，第五次“围剿”可能不会失败。

很遗憾，他已经去了香港，同时也太早被杀害了。

他正确的判断不仅如此。 1922年，国共合作还没开始的时候，他就已经看到汪精卫将来如果受挫一定投降。 于是1927年汪精卫与宁汉汇合，1939年汪精卫投靠日本。 如果蔡氏和森氏这样恶毒的眼睛早点受到重视，后辈也不会太轻信汪精卫吧。

关于孙中山，他其实也有非常微小的话。 这不是出于人品和道德上的疑问，而是本质上看孙中山。 孙中山认为革命没有虚伪之处，但孙中山的革命不断要求与各地军阀合作。 “孙中山如果能和曹锟联手，如果能梦想和北洋派妥协统一，早就应该效法康有为、梁启超了。 为什么要发动革命？ “”

虽然是讽刺的说法，但本质上很好。 蔡和森并不认为辛亥革命成功了，反而更加重视义和团。 他在《义和团与国民革命》中这样比较了两者。 “辛亥革命表面上看起来比义和团运动略有进步。 因为无论是形式上还是精神上都和现代的资产阶级化很像。 但实际上，这次革命完全失败了，他的意义远远不如义和团的重要性。 义和团因没有现代化而失败，辛亥革命反过来因近代资产阶级化而失败。 “”

是的，蔡和森认为辛亥革命不彻底，但不能同时贯彻。 也是他，最初提出“帝国主义”和“纸老虎”的说法，与胡适进行了几次战斗，把胡适逼得无言以对。

蔡和森发出别人不发的声音，发出前人不发的声音，义和团坚信比辛亥革命更彻底。 他说:“被资本帝国主义剥夺了生存方式的中国农民群众，本来就是国际无产阶级的天然同盟。 “”

因此，他一方面认为农民们受到多重压迫，必然有最彻底的革命诉求，另一方面也不否认农民阶级有局限性，单靠他们不可能取得胜利。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义和团的失败没有现代化，辛亥革命的失败没有彻底。 农民们现代化后是什么？ 那不仅仅是义和团了。 那有先锋队的农民武装，是红军。

蔡和森说:“由于民主政治不成功，被称为共和国，实际上军阀依然执政。 在这样一个半独立的封建国家里，执政的军阀经常与国际帝国主义勾结在一起。 由于军阀都欢迎外资提供军队资金和浪费，国际帝国主义在相当大的限制内也可以金力借给军阀，一个可以带来他们在中国的特殊势力，一个是延长了中国的内乱，中国永远无法快速发展实业。 “被戳穿的纸老虎吓不倒民众势力的迅速发展。 “”

胡适说:“《打倒帝国主义》的口号，就像乡下人讲国外的奇闻，几乎没有事实根据。 “”

蔡和森说:“我们可以确信，孙中山死后，中国革命运动决不停止或消失。 只有完全推翻帝国主义和军阀，这个运动才能停止或消灭。 这个信念不是主观的，而是客观的、科学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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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往往的论战是必不可少的，但做实际的事情才是必要的，与胡适在抗战期间不满抗战而成立的低调俱乐部相比，蔡和森所说的一切都做了努力。

他写了《社会进化史》，首次系统地向中国人介绍了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和列宁《国家和革命》。

他密切关注彭湃和毛泽东的农会，与许多只观察工人的理论派不同，他同时希望早日提出土地革命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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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后牺牲了。

蔡和森牺牲后，毛泽东只评价了蔡和森一次，评价极高。 “共产党员应该做的事，森同志也做了。 “那是蔡和森刚刚牺牲后说的，从那以后，毛泽东就再也没有提过这个身体。

但这更让我相信蔡和森在他心中的地位是非常重要的。 也许深夜谁也不在的时候，他一个人嘟哝着，和过去的好朋友说着什么话，想起和好朋友一起数着的满天繁星。 但是，这句话藏在内心深处，谁也不能从他嘴里撬动一小撮复制品。 那是他曾经最亲密的战友。

参考资料:蔡和森《蔡和森文集》、毛泽东《毛泽东初期稿》、毛泽东《毛泽东选集》、《毛泽东年谱》、罗绍志《蔡和森传》、胡适《胡适文集》

本文：《“蔡和森的牺牲，也许改变了历史进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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