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春晚”与“新工人文化”的创造路径”
民间公益机构北京工友之家首次组织的兼职春晚,自年出生以来连续举办了6届。 作为草根打工群体自主发起的独特的节日文化表现,打工春晚受到信息传播界、劳动文化界、公益机构、农业支持志愿者、普通读者的广泛关注和支持,但受到各种主客观条件的束缚,受到学术界和文艺批评界的充分重视 根据笔者这五年的注意,外出务工者春晚作为新的文化创造,一方面孕育和释放独特的文化政治活力,另一方面不断面临着许多难以克服的制约因素和现实挑战。 为此,本文试图分解兼职春晚社会历史环境和文化政治因素的塑造与构建,并从中探索推动新型劳动者文化建设与创新的相关路径。
兼职春晚的发起人和组织者是北京工友之家及其新工人艺术团,他们从2002年五一节成立之日起,积极开展各种文艺实践活动。 北京工友之家原名农友之家,新工人艺术团曾在名农友之家兼职青年文艺演出队和兼职青年艺术团,最初来自北京打工的文艺青年孙恒、王德志和多个创始,本来是为农民工提供文化教育方面的公益服务。 他们用歌声呐喊,在实践维护文艺权利的过程中,逐渐意识到农民工这个称呼包含着对打工群体的权益歧视,新一代打工群体必须有自己的文化创造,必须表现出自己的文化权利意识和文化自信。 为此,他们多次改变了自己的组织和团体的名称; 这种不断命名的努力正是新的劳动者群体不断寻找自身文化身份和文化主体性的实践过程。
打工春晚主要由北京工友之家发起组织,但它直接面对的是关心和关爱全国2.6亿打工群体和打工群体的各界人士。 因为,它从一开始就不把自己局限在普通人自娱自乐的联欢水平上,而是有更高的文化政治追求。 2002年,在新劳动者群体中这些先知先觉的文艺青年敏锐地发现,在各种珠光宝气的主流文化舞台上,基本找不到基层劳动者形象的正常表现,在他们的日常生活中找不到符合尊重和理解的文艺表现。 他们对比着为工人唱歌,自己站在舞台上自己唱歌,树立工人文化,建立劳动文化等口号,自己发起打工子弟学校、新工人剧场、打工文化博物馆、同心互利商店、同心研修中心、同心农园等实体建设。 他们奔赴全国各地的建筑工地、工厂、大学、公司和社区为工人们义务演出,支持新工人文化公益事业的同事机构(如北京木兰文艺队、深圳重d乐队、苏州工人合唱团、港台和海外工人文艺团体)和志愿者(如 他们成立了新工人影像组、皮村文学组和其他文艺组,在三八、五一、六一、十一等重要节日举办能体现这些节日文化政治内涵的各种文艺活动,并举办劳动文化论坛、职工坊和交流营等理论研讨活动, 由勤杂工之家带头开展的这一系列文化活动,不仅从表演团队、主持人、节目创作和志愿者招募等方面为兼职春晚的发生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也为此树立了较为确定的文化意识。
北京工友之家的总干事孙恒多次谈到了打工春晚的初衷。 他说,现在的春晚完全脱离了我们的现实生活,不仅远离了生活,还应该每年代表我们选择妖魔化的节目,所以我们可以创造自己的春晚,通过网络给工人看,不是吗 这是第一个想法。 他后来说:“我们是‘ 打工春晚的初衷很简单,就是想给农民工建立一个平台,让大家扮演自己。 我们是‘ 打工春晚将是反映3亿农民工呼声的春晚,打工群体可以成为表达自己精神文化的舞台和精神家园。 这说明打工春晚的出现不是偶然的,而是具有深刻而严酷的社会阶层背景。 在社会分化日益严重的今天,下层人群、弱势群体在文化趣味上已经与利益群体和中产阶级有相当深的差距。 春晚作为中国普通民众一年生活中所经历的苦乐酸甜的过去高度凝聚的独特文艺形式,本应成为社会各阶层释放真实、相互理解、互助共鸣的宝贵时刻,但90年代以来举办的各类大型春晚,却越来越流连于富丽堂皇的虚饰之中。 主流春晚舞台多年来很少真诚(或真实)表现占总人口近三分之一的农民工群体及其亲属的喜怒哀乐,很少表现普通民众从事生存性劳动的艰难过程,很少表现出对劳动者精神价值的文化思考。 农民工群体约2006年后成为央视春晚连续出现的对象,抽象地作为以前美德(诚实可靠、诚实服务的城市建设者)的/(/k0/)大厅载体而赞扬、同情,或者只是落后、愚蠢或狡猾的附体 但实际上,新一代外出务工人员中已经出现了许多具有文化自觉的新型劳动者,他们对自己真实生活中产生的诚信精神文化生活有着强烈的渴望。 他们渴望创造,渴望来自其他阶层的理解和尊重,想表达自己对社会的关心和思考。 而且,他们有很强的行动力和组织力,有这个时代少有的平等互助、团结友爱的合作精神。
新生代农民工急需聚集的文艺形式来表达自己的文化政治需求,但走在时代前列的农民工十年来,不畏艰险开展了许多新工人文艺实践。 这正好在思想、组织、创作、社会联系等许多方面为农民工春晚这一新文艺形式的诞生提供了现实的条件。 迎接年关,回到家乡,按得失计算生活,挽留外出打工的劳动者充满感慨,需要解放、交流、升华的公益舞台。 位于北京郊区城边村的新工人剧场简陋而寒冷。 工友们要穿着厚厚的棉袄和工作服上台表演。 (男女主持人要在背上浇暖水袋),但是他们为了参加这个派对多次想请假,或者放弃维生的工作。 这一切似乎抑制不了工人们参加打工的春晚热情。 他们可以在这里唱自己原创的歌,朗诵自己写的诗,表演自己创作的短剧,穿着工装大胆走时装秀,尽情享受台上和台下从前流传的节日特有的快乐、温暖和悲伤 可以说,外出打工的春晚是时代的请求,民心所向,是随着新劳动者文化崛起而被水淹没的事件。
这样,外出打工的春晚不仅仅是外出打工的劳动者的娱乐,更是为了表现自己真正的生活感和文化政治需要的新的文艺创造。 这几个集中体现在打工春晚的主题构成上。 统一观看6场打工春晚,反复出现在各种短剧、相声、音乐剧、诗歌朗诵和歌舞节目中的主题词,无非是劳动、家庭、儿童、女性、尊严和自由等。 这些节目往往围绕劳资纠纷、劳动报酬、劳动尊严、留守儿童、流动儿童学校、女工歧视等具体问题展开,这些问题不仅直接关系到新工人群体的切身利益,也关系到他/她们自身的文化身份认同。
学者卜卫对6次打工春晚的111个节目全部进行了统计,表现劳动价值和劳动生活的节目占总数的38%,表现对家乡的思念和兄弟姐妹情谊的节目占24%,关注劳动者快速发展和社会快速发展的节目占29%,其他节目约占 笔者认为,倡导劳动价值实际上是要向主流社会尊重劳动和劳动者的各项权益,激发新劳动者群体的自尊心和自信心,要明确制约新劳动者生存和快速发展的各种偏见、权力和资本, 要表达对家人的思念、对同事的友谊,就必须表达新的劳动群体和家人分离的精神痛苦、稳定的住所和对友爱共同体的期待。 从整体上看,这些分类是相对的,这些主题有着密切的内在关系,最终涉及到新劳动者的快速发展如何与社会的快速发展相协调的问题,表现出新劳动者群体日益自觉的文化需求
打工春晚对劳动价值的表现,每次春晚结束都集中出现在最具仪式性和主题色彩的节目上,孙恒带领演员和观众大声高唱《劳动者赞歌》。 这首歌的调子取自韩国工运之歌,旋律剧烈动荡。 歌词是孙恒创作的,很精湛。 离开亲人和朋友,走征兵的道路/为了生活而奔波、为了理想而奋斗/我们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在我们有智慧和双手/我们用智慧和双手建造街道、桥梁、高楼/在雨中行走/一刻不停/汗流浃背的虚拟资本呼风唤雨、实际劳动被掩盖、劳动者被忽视的时代,这些勇气 数百人站起来,看公演成为一体,一起唱《劳动者赞歌》,随着音乐的节奏一起击掌,依次敲击下肢、胸部,最后握紧右手的拳头,高举头顶,伴随8拍的动作重复了30多次,直到最后一句,大家 这样的歌曲,让许多劳动者重拾了久违的自尊心和自豪感。 而且,这种自尊心和自豪感也渗透到了其他节目中。 例如,工装表演和工装舞表现出劳动之美与众不同的表现。 内向的中年装修师傅雁雁和两位青年女工一起表演的“梦幻舞蹈”、家政女工们集体表演的“疯狂清洁工”、“家政故事”、同心互利商店的工人们集体表演的“工作坊”等节目,都直接舞台放各种劳动用具。 在工友们热烈奔放的集体劳动律动中,当年轻的工友们穿着各种各样的劳服,一个接一个地走上模特的舞台,熟练流畅地表演着各种各样的劳动造型时,这一群普通工人充满了自信、乐观和叛逆的意味
除了表现劳动价值和劳动者的日常生活外,打工春晚还特别关注新劳动者群体的现实归属和精神依附问题。 兼职集团目前面临的现实生存和精神困境被概括为一个学者留不住的城市。 所谓回不去的农村,注定他们只能在城乡失去的地带无尽地漂泊,激起了他们对精神家园的强烈期待。 兼职春晚工人的原创诗朗诵表达了这种渴望和心声,年诗朗诵尤为具有代表性。 来自皮村文学集团的6名工友(李若、小海、范雨素、郭福来、徐良园和王春玉() ) ) ) ) ) ),一起朗诵了他们共同创作的长诗《工人的控诉》。 这首诗的结尾值得一读:
马上就要过年了/漂泊的外出打工的劳动者/谁不想在家呢? /家里有自己骑自行车上学的孩子/家里有希望我重逢的父母/我们在城里过了一年/建的很美/到处风景如画/收获满满沉甸甸的背包/回家又牵挂着故乡的街道/故乡的 /流血流汗,我们轻轻擦拭/明年我又要回这个城市/因为这里有我们的工友/共同的家/明年我又要回这个别人的城市/因为这里有我们的工友/共同的家。
这首诗虽然浅显坦率,但表达的感情很丰富。 对于城乡漂流和自己的劳动成果,工人们发表了各种意见。 感伤中渗透着坚强,孤独中弥漫着温暖。 他们思念家乡的房子和家人,但必须流浪在城市的边缘。 幸运的是,他们可以在工人家抱团取暖,集体创作,相互切磋。 文学集团结成的友爱共同体成为了他们共同的精神支柱,新的劳动者文化成为了他们的精神家园。 这种精神期待,不仅仅是回农村老家,也包括了新工人对文化共同体生活的向往。 雷蒙&米德; 威廉姆斯多次强调社区(共同体)对于构建工人阶级文化的重要性,为我们提供了理论和历史证据。 笔者去年夏天在苏州郊外的工人家中与工友座谈时发现了同样的问题。 工人们说,他们随着不断的工厂搬迁而不得不到处移动,对即将搬迁的新城市感到不安。 因为,我期待着即使在平静的城市里也有能够接纳他们,给予他们关爱的工人文化之家。 这标志着外出务工春晚思家主题的突破,新劳动者对文化权利和友爱共同体的期待,蔓延到如何建设新劳动者文化空之间的重大问题上。
与思家的主题不同,打工的春晚对女性和孩子也特别感兴趣。 春晚的开场舞由打工子弟学校的孩子们表演,他们表演的歌曲、儿童剧、诗歌的朗诵,多次表现出面对城乡双重痛苦和生活困苦的孩子们的无奈和坚韧,感动了观众。 女工人在打工的春晚舞台上一直占有超乎寻常的发言权。 段高唱《我的名字叫金凤》,抗议兼职这个冷淡的称呼。 木兰文艺队合唱《我大声唱歌》和《我是女人》,展现了四代女工不屈不挠的进取精神,发出了男女平等和女性权利的呐喊。 深圳玫瑰女工合唱团的《女工歌联唱》《摘枷》以及4家公益机构女工艺术团体的集体创作和表演,都将女性问题与社会政治问题有机融合,展现出丰富的社会性别政治内涵。 这些女性节目在思想觉悟方面远远高于主流春晚所见的刻板印象和形象(女性为毒舌女性、贵妇、悍妇,或以前流传的角色,特别是保护生育功能的贤妻良母)。
从这些方面来看,打工春晚对女性劳动者的主题表现,与劳动价值和对文化共同体的表现相似,都是观察新劳动者快速发展与社会快速发展的政治关联,呈现出新劳动者文化特有的一些进步或先进的思想因素。
随着打工春晚的影响日益扩大,对此感兴趣的人和组织也越来越多。 从第二届到第五届,晚会录制现场离开皮村新工人剧场,进入团中央礼堂、朝阳区文化馆等体制内单位提供的较为正规的场所,还实现了三次在公共电视频道的播出。 电视台作为晚会的组织者之一,相对重视公众的兴趣,但工友之家也越来越希望看到晚会。 因此,是否应该邀请主流媒体中已经很火、包装精良的草根歌手(如大衣、衣帽姐姐、旭日阳刚等),特别是那些关心底层乘务员生存现状的人,应该提供实际的帮助,但
年打工春晚的录像现场,常年帮助尘肺病工人的影星袁立对工人说了一些没有教化意义的话,当天,一点点关心新工人文化的人们之间发生了争论。 对袁立进行批判性应对的,主要是两种青年。 一个是来自深圳打工第一线,参加晚会录音的年轻工人,另一个是多次从劳动政治角度来的左翼青年学者。 这些来自打工第一线的年轻人认为,工人们即使不满也不仅仅是发泄情绪,而是有深刻的现实逻辑。 大家已经知道,感恩社会和成功者的奋斗哲学都是主流言论的障眼法和道德面纱,其背后残酷的现实是,即使很多工人辛苦工作一辈子,也不容易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当然,即使和明星相比。 后者的青年学者认为有必要区分新劳动者的文化生活和新劳动者的文化,强调只有深刻思考资本、劳动和劳动者主要关系这一深刻自觉的劳动者文化表现才是新劳动者文化。 一位青年学者说,‘ 如果打工不能在春晚多次集中新的劳动者文化快速发展的方向上居住,就会变成台山寨版的民间联欢晚会。 明确了两种文艺青年对袁立慈善观的应对有正当的根据。 前者有现实的经验和对社会阶层固化的切身体会,后者有明确的马克思主义阶级文化理论资源。 但感兴趣的是,后者,批判深圳一线工人的歌曲仍然停留在新工人文化生活的水平上,没有达到新工人文化的高度。
从这些争论中可以看出,打工春晚和新劳动者文化已经成为许多力量自觉无意识地进行游戏的文化场所,一线劳动者、新劳动者文艺创作者、有爱心的人、批判的知识分子、主流媒体都发现了在其中阐述自己观点的必要性。 这说明了打工春晚融入了各种阶层、角度、认知水平、兴趣爱好者,为打工群体与其他阶层的交流和相互理解创造了宝贵的机会。 由此可见,打工春晚确实应该时刻保持新劳动者文化的政治自觉,否则其他人更难理解这个群体的正当权益和文化需求,但又达不到这种政治自觉,新劳动者的日常 只有这样,才能避免打工群体目前真正的生存状况和精神状态。 派对不需要人为提高普通工友的文化批判意识和文化自觉水平,只能在今后的文化实践中帮助他们提高。
看看开始打工的春晚的艰难历史和各届实际举办情况,就会知道它一直处于某种结构性的困境之中。 造成这一困境的原因既有理论认知的因素,也有物质体制的因素,这些都影响着新劳动者自身开展文化创造的条件和能力问题。 一些学者发现以个人艺术展示为目标的草根明星进入兼职春晚是个问题,但很多人不知道这是出资者和录制者提出的要求,认为有可能提高收视率。 参加现场录制的人注意到电视台后播出的版本与网上播出的版本和现场有不少不同,甚至电视台会突然中断播出计划。 这些都是工人家不太容易左右的事件。 虽然一些观众,特别是批评者很容易注意到晚会节目在思想和表现形式上有缺陷,但他们可能不知道这个节目中相继有近100名女工参加了排练,但保姆的假期太难了,最终有机会在舞台上表演的只有8人 因此,对于打工春晚存在的缺陷,不要只从个别节目的外观和思想倾向上存在的缺陷简单地加以指责,而应该了解制约打工春晚的各种主要客观条件。
打工在春晚引起的各种争论,向所有关心和支持它的学者、志愿者、实践者提出了理论和实践方面的双重挑战。 这些挑战可以初步归纳为三个问题。
(一)如何结合新的劳动者文化建设,从理论上定位打工春晚。 在打工春晚五周年研讨会上,孙恒认为打工春晚标志着劳动者的文化觉醒。 卜卫认为打工春晚集中展示新劳动者文化,对新劳动者争取社会平等权利有相当大的赋权作用。吕途认为打工春晚与劳动者文化和劳动者群体快速发展的方向有关。 兼职春晚导演多次补充说,兼职春晚首先要表达工人的心声,其次要寻求对话信息的表达,促进新工人群体和其他社会各界的相互了解和尊重。 青年学者王洪迵进一步指出,发挥兼职春晚组织收集劳动者文化的重要功能,通过集体艺术组织缺少文化闲暇和文化权利的工友们,在组织和积累中共同提高艺术水平和思想水平,是兼职春晚目前仍需推进的工作 这些观点无疑抓住了打工春晚的核心定位,真实表达了新劳动者的心声,促进了新劳动者文化共同体的组成和文化组织力的提高。 但是,打工春晚必须进一步推出新的东西,提高水平。 另外,还必须深入讨论打工春晚是否有区别于其他类型的新劳动者文艺的好处。 那是新的工人娱乐文化吗? 新工人需要什么样的娱乐文化? 由于现在娱乐文化基本上受大众商业文化的操纵,新的劳动者如何才能从那里创造出新的健康的娱乐文化呢? 在创造新的劳动者文化的过程中,兼职在春晚上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二)如何认识打工春晚新工人对文化生产的刺激作用。 调查显示,普通务工人员中愿意积极参加新工人文化建设的比例相当低,许多人想躺在工作场所看手机、打牌、看明星搞笑、娱乐节目,但参加了文学社团和音乐团体的集体学习 换言之,新型劳动者文化的生产面临着严峻的现实课题,需要以稍具罕见的组织形式加以突破。 珠三角地区的工友提供的事例表明,他们要组织自己的文化活动,必须克服重重困难。 上班下班时间不一致,排练人数不齐全,没有合适的地方。 这个时候兼职在春晚起了特别的作用。 为了参加春晚,工友们在臭沟旁多次排练,还发现了有点特色的文化组织和表达方法,如集体创作和合唱。 合唱版不需要乐器和技能,没有约束和压力,容易召集一般的乘务员,容易提高团队的互助意识,所以成为乘务员喜欢的文艺表现方法。 因此,打工春晚对新劳动者的文化创造有组织和激励的作用,渗透到普通劳动者的日常文化生活中。
(三)如何看待知识分子参与新工人文化创造的问题。 打工之所以能在春晚出生在首都北京,一个重要的理由是北京有一位真心关心工农命运的知识分子志愿者。 他们来自大学、科研机构、非政府组织、信息媒体、公司工厂和国家机构,老中青三代齐全,一直是工人之家和兼职春晚的铁杆志愿者。 许多普通志愿者默默地向工人家捐款,大力支持他们的社会公司和文化创造。 当然,我们也不太乐观。 由于各种人为或自制的障碍,新劳动者的这些文化创造还没有进入大多数知识分子的视野,不能说受到普通市民的关注。 对关心新工人的知识分子来说,也仍然面临着两个相互交织的疑问。 一是底层劳动者能在多大程度上表现自己。 另一个是知识分子介入新工人文化的构建是否威胁到新工人文化的自主性。
笔者以前也有这样的怀疑,但通过多年来对新工人文化活动的关注和参与,发现其实没有必要做这样的虚空设定。 我从交往中发现,知识分子和底层同事之间,其实可以通过思想交流来提高各自的认知力和行动力。 换言之,所谓的知识精英在一定程度上可能会对下层民众产生一点影响,但在另一个层面上可能会受到下层民众的严重改造。 我们不能说下层民众完全不能表现自己,也不能说知识精英完全不影响下层民众。 知识精英一定能影响下层民众。 根据他们使用什么样的方法,要看他们和民众交往的真诚和融合度,要看下层民众对文化的理解度和认识度。 打工的春晚单杠主持人崔永元说可以,工人们一眼就能看出你做的春晚是真的在意他们还是假装在意他们。 如果青年知识分子能够深入到务工人员生活中,放下理论的架子,与他们推心置腹地交流,就能相互提高,并促进一点积极的文化建设成果。 第五届打工春晚有了突破,大学生不仅要给工友表演维护大学工友维权的短剧,而且这些表演短剧的同学都是自己学校积极参加支农公益活动的骨干。 打工要在春晚出新、提升,就必须充分激发这些认同新劳动者文化观点的青年知识分子志愿者的创造力,努力融入。
当然,知识分子的参加有限度吗? 确实有。 因为打工的春晚和新的劳动者文化的主体应该永远是新的劳动者自己。 事实上,打工春晚的组织者对知识分子的参与很警惕,保持谨慎的态度,在与志愿者的交流中也试图维持自己的角度和兴趣的独立性。 在与众多年轻工人的近距离接触中,笔者可以感受到他们内心蕴藏的那种向善求真的文化追求,以及揭示是非的思想潜力。 他们不想成为费用主义和资本的奴隶,拥有性别平等和阶层互助的先进意识。 他们正在努力克服物质上的各种困难,喜欢用集体的方法大胆自信地创造属于自己的文化表达。 这都是新工人文化真正快速发展的希望。
打工春晚不仅体现了新工人文化意识的觉醒,而且还进行着新文化创造的独特实践活动。 在这样的努力过程中,他们开始寻找适合表达他们文化意识的新形式,受到社会各界的交流、注意甚至批评。 但是,他们所处的严峻生存状况、工作环境、创作条件不仅锻炼着他们文化创造的毅力,也严重制约着他们文化创造力的进一步发挥。 打工春晚要持续创新,成为推动中国新劳动者日常文化政治生活的重要动力,需要新劳动者自身和真正尊重和支持新劳动者文化的各界人士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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