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诺眼中七十年代中国普通人的生活”

【破土编辑】20世纪70年代初，中国处于轰轰烈烈的政治运动之中。 由于历史本身的繁多和庞杂，即使是今天经历过这场运动的人，似乎也无法清楚地说出当时的情况。 20世纪70年代普通市民的生活怎么样？ 从1949年新中国建立到1949年代，普通市民的生活发生了那些变化？ 这些变化对民众的政治、经济、文化生活意味着什么？ 作者爱德格·； 斯诺作为一个外来者，意识到只有对文化革命进行更深入的研究，才能充分理解人民的生活习惯。 文化革命的成果在工厂、初等教育和高等教育、农村公社、卫生机构、各种文化活动、军队引起的组织上的政治变化中尤为严重。 斯诺的注意和记录并不构成历史的全部，但为我们了解那个年代提供了一点线索和方法。

王某是我们在街上遇到的普通人，从1965年以来，他的头上就不长角，没有光环，一圈都没有。 在一家工厂的幼儿园里，一个有点小的孩子给我唱了一首歌《毛主席永远和我们在一起》。 这个幼儿园有自己的防空孔---这是新的。 孩子和父母都很喜欢毛，似乎没有理由怀疑他们大多数不是真心话。 但是，除了每个人戴着毛徽章之外，市民们的外表和我在文化革命之前见过的人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男女都穿着蓝色和灰色的上衣和裤子，冬天穿着棉裤，陆军和民兵的卡其布和海军的浅蓝色衣服的人也有很多，人们的服装更加一致。 除了红帽和红领章外，军人和老百姓分不清。 很多女性在家穿着色彩鲜艳的好衣服，大部分人都藏着一两件丝绸或毛织品的衣服，准备在节日里穿，但现在在街上看到的服装样式是无产阶级的。

不久，一位老朋友说，可以看到越来越多的变化。 不管看到那边的哪个女人，她们都披着新围巾，颜色更鲜艳了。 这意味着缓和的时期到来了。 当我应邀到中国专家家做客时，我观察到他们的妻子仔细打量着桌上展开的几种华丽的花织物。 她们在读时尚的书。 是在日本出版的。 请考虑一下。

在城市里，知识分子和农民、工人现在更难区分了。 知识分子已经放下了一点架子，同时小心翼翼地在群众中培养了他们谦虚的作风。 因为大部分孩子现在都在上学，所以五年间识字的人增加了。 在中国的城市，找50岁以下的盲人不容易。 在举止上，人们看起来更严肃，彼此见面时很有礼貌，有着没有等级的新观念。 我发现在新建成的工厂里，现在的工人几乎都是中学(高中)的毕业生。

二十多年来的植树造林，美化了城乡，大地的全面改造，使旧景旧貌焕然一新。 看起来像新洗的一样。 中国显然从未如此富裕过，但不是在私人财富方面。

小王现在吃得很好，身体健康，穿着很合身的衣服，每个星期六的工作日都用来参加劳动、毛(学习班)、研究生产技术。 休息日(通常是星期天，但有时是其他日子； 为了减轻混乱，休息日错开了)他在家休息，或者打乒乓球，夏天去游泳池、河流、湖泊的大海游泳。 游泳在中国还是一项新的运动。 冬天，他有可能参加在农村地区举行的行军活动。 他可能会主动挖隧道、砌砖头来建防空洞。 同样的医生和教师在一起工作。

王某也和其他人一样，属于一个集团。 在城市里，他遵守执行党的路线的居委会的纪律，居委会负责照顾孩子、控制卫生和污染、调解纠纷、福利、保健、照顾老年人和残废人。 在公社里，这种工作由村子和生产队分担。

我们看不到王先生的内心世界，但如果他有什么烦恼的话，那显然不是食品价格的上涨，医药费用和税金的增加。 十年以上，物价稳定或下降，没有通货膨胀或黑市。 王某不需要缴纳个人所得税。 国家的收入来自国营市场物价管制形式所包含的剩余劳动价值，该管制将费用控制在计划供给的必须品范围内。 王先生生活并不富裕，但没有从银行抵押借款和债务，也不必担心折磨父母的饥饿和贫困。

他的文化生活包括去公园、操场、博物馆、参加演讲会、音乐会、听广播、看电视、戏剧，很少或根本不收所有这些钱。 1970年，他选的书仅限于教科书和毛书。 他可以有长波收音机，也可以买零件组装短波收音机，但不容易有电视。 电视相对比国外贵，而且一般是一个团体或机构集体所有。 所有节目的政治传播色彩都很浓厚，戏剧也是如此。 戏票和体育票的诉求很高，实际上(虽然有少数票被出售)只能在自己的公司买到。 电影院很多，票价也很便宜，但电影种类很少。

我们朋友读的壁纸上有毛的指示和教诲。 报纸通常贴在布告栏上看，但刊登的只是关于党的路线的信息。 外国新闻很少，选择得很仔细。无法阅读推翻以下观点的东西； 中国虽然还有很多方面落后，但在政治上都是正确的。 另一方面，王先生也没有为这样的新闻烦恼:暗杀事件、市场投机、色情文学、种族骚动、离婚丑闻、贩毒集团、为追求财物而丧命、卖淫、虐待者、对富人的嫉妒。 有钱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贪污的官员、盗贼和其他寄生者也非常少。 阶级敌人依然存在，但他们大多要由海外罪恶活动负责。

一言以蔽之，正如聪明人对我说的，中国是真正的道德渊薮。

上述一切，除了很多和过去一样，没有什么新的变化。 关于工资，除了低工资劳动者和中工资劳动者的工资略有增加，高工资劳动者的工资略有降低以外，没有什么变化。 例如，高级军官最近自愿降低了30%的工资。 这是我在杭州遇到的将军这样告诉我的。 高级官员也是如此。 据说毛泽东削减了20%的给他的津贴。 在工厂里，学徒级以上的工资幅度为每月20美元至50美元(即人民币48元至120元)，因年龄、等级和经验而异，但少数高级专家的工资与少将的工资相同，可能约100美元。 一位高级干部和陆军每月约为150美元，如果没有要抚养的家人，则有可能将收入的大部分归还国家。 农民的收入差别很大，现金收入比城市工人的工资少很多，但是实物收入和副业收入，使公社员工的收入比以前更接近城市工人。

在我访问的12个大城市、多个城镇和公社中，我看到费用较1965年稍低，但质量有所改善。 可以列举几个实例。 重量为半公斤( 1.1磅)，换算成美元的售价，是进货旺、品种繁多的当令蔬菜，1到2美分。 最好的米是8美分或9美分； 土豆和白薯两美分； 羊肉，猪肉，牛肉，20到40美分的点心和糖果，30到80美分。

以前吃鱼的中国人比较少； 现在鱼类到处都有卖，在内陆也可以买到。 半公斤的售价从20美分到40美分不等。 牛奶以一夸脱十美分出售； 啤酒，每瓶20美分； 甜饮料，每瓶5到10美分煎蛋卷和冰淇淋，每瓶2到4美分； 每瓶葡萄酒(白和红) 50美分杜松子酒，每瓶50美分； 鸡蛋，每打30美分。 在北京提供外国人的店里，可以用稍高的价格买到特制食品。 上述黑色鱼子酱每磅2.5美元。

的餐饮店提供花卷、味噌汤、香肠和汤的简餐。 每人4到6美分。 在工厂的食堂，一顿饭吃得很饱，要10到15美分。 大多数中国人穿着布底鞋，每双一到三美元；皮鞋每双六到十美元；胶鞋每双两到三美元。 棉布衬衫每件2美元到3美元。 现成的幼儿服装每件2美元到4美元。好的皮帽每顶5美元。以羊皮、其他种类的皮和布为衬里的大衣每件20美元到40美元。 化纤和裤子一件6美元到10美元。

粮食产品、食用油和棉织品仍在定量供应。 每个人的定量因职业种类而异，但每个月在30英镑到45英镑之间，再加上现在其他食品供应丰富，这就足够了。 中国是世界上生产棉布最多的国家，棉布是中国对外贸易和外汇收入的大项目。 所以在中国国内棉布的定量分配包括婴儿在内，人均约18英尺。 合成纤维和毛织物可以自由购买，所以需要量很大。 食用油的定量超过普通家庭的需求。 除此之外，所有的费用品都是自由购买的。

虽然已经没有私家车了，但是市内和城市之间的巴士服务得到了改善。 虽然巴士还很拥挤。 中国的列车是世界上最好的列车之一。 交通费很低。

我们街(或乡村小路)上遇到的人，他家至少有一辆自行车，可能价值35美元到45美元之间。 他的房租(保养费)每月一美元到两美元。 住宅类型很多，但通常有所改善。 在农村，农民有自己的房子，不用交税。 工厂工人的医疗费由他们的组织支付，公社也一样。 药品的售价只占西方国家售价的很小一部分。 避孕药丸通过组织免费提供。

除了这一切，只有对文化革命进行更深入的研究，才能充分了解人民的生活习惯。 文化革命的成果在工厂、初等教育和高等教育、农村公社、卫生机构、各种文化活动、军队引起的组织上的政治变化中尤为严重。 在青年人中间，参加海、陆、空军是他们真正向往的事业，但有志于此事的人只占少数。 毛年轻继承人中新的精神面貌——忘记自己:服从为人民服务的教诲——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医疗卫生工作者从城市向农村宣传。

(本文选自《漫长的革命》，破土有删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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