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星：19年前美国惹怒了整个中国”

今天，年5月8日，距离我驻南斯拉夫大使馆遭遇美军轰炸正好过去了19年。 当时的李肇星驻美大使在惨剧发生后，理性、勇敢地与美方展开了外交斗争。 这些都在他的回忆录《无法言说的外交》中一一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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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爆破馆的事情

在我担任驻美大使的三年里，最困难的日子并不是解决1999年以美国为首的北约轰炸我驻南斯拉夫联邦大使馆这一重大事情。

事情的原因是科索沃战争。 原来，南斯拉夫联邦内部不和，科索沃必须独立，南联盟不同意，双方发生冲突。 以美国为首的北约以科索沃地区发生人道主义灾难为借口，用空打击了南联盟。 5月7日凌晨，从美国本土起飞的b&ndash； 轰炸机采用了五枚精确制导的大型炸弹，从不同的立场轰炸了我驻南联盟大使馆。 总公司记者邵云环、《光明日报》记者许杏虎和他的爱人朱颖当场遇难，使馆20多位同志受伤，馆舍严重损毁。

我从那天下午(美国东部时间) cnn )看到了我驻南大使馆被炸的消息。 直观地说，中美关系将会因这一前所未有的突发事件而陷入危机。 我马上召开了大使馆党委，分析形势，研究对策，对下一步工作做了布置，包括成立应急小组，收集各方面新闻。 我订了机票回国后，马上咨询了国内，呆在了华盛顿。

祖国和人民生气了。 中国政府发表严正声明，最强烈地抗议北约野蛮侵犯中国主权、粗暴践踏中国尊严的罪恶行为，要求以美国为首的北约对此承担全部责任。 全国人大、全国政协、各民主党派、全国工商联、各人民团体和情报机构相继发表声明和举行座谈，谴责以美国为首的北约血腥暴行。

在大江南北、长城内外，义愤填膺的高校学生和人民群众纷纷举行示威游行，严厉谴责以美国为首的北约暴行，坚决支持中国政府维护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的严正角度。 他们强烈谴责美国的霸权主义行为，中国不可欺凌，中华民族不可轻视，发出了热爱中华、振兴中华的呼声。 (/S2 ) )这些自觉和正义的行动，展现了中华民族伟大的爱国主义精神和巨大的民族凝聚力，体现了中国人民维护世界和平、捍卫国家主权、反对霸权主义的坚强意志。 期间，少数愤怒的学生在示威中向美国驻华大使馆扔矿泉水瓶等，稍微打碎了窗户的玻璃。

我觉得自己责任重大，必须做好迎接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的准备。 在多么悲伤愤怒的日子里，看到北约的暴行和事件发生后美方狡猾的辩论，我的心燃起了万丈的怒火； 想到祖国和人民，又增添了无限的力量。

人们常说外交是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外交官处于斗争的最前线，肩负着维护祖国尊严和利益的重大责任。 作为驻美国大使，我真的有一种如履薄冰、濒临深渊的感觉。 在解决爆炸馆事件的过程中，驻美大使馆处于风波之尖； 对我来说，这是严峻的考验。 多年的外交经验告诉我们，坏人和坏事都需要仇恨一样的疾病和冷静。 我心里明白，光生气不能处理问题，在巨大的挑战面前，要严格执行国内的指示，依赖大使馆的同志，需要应对许多复杂局面的智慧和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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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逼的道歉

爆炸事件发生后，第一个和我交往的美国政府官员是副国务卿皮克林，时间是5月8日晚上。 他向我递交了北约关于爆炸事件的声明和美国国务院发言人的谈话稿。 我说，美方对事情作出的各种辩解是完全站不住脚的，中方也不能接受。 美方轻描淡写地把事故说成是事故，而且没有说过一句公开道歉的话，为什么不激怒中国人民呢？ 美国总是以所谓的人权捍卫者自居，却做出了这种野蛮的行为。 美国的人权是什么？ 良知是什么？

皮克林离开大使馆后不久，美方紧急要求奥尔布赖特国务卿深夜来大使馆见中国大使，并说国务卿正在前往大使馆的路上。 这是罕见的。 因为平时大使会去国务院见国务卿。 不久，奥尔布赖特与皮克斯、美国参谋长联席会议副主席罗斯顿、白宫国安会亚洲事务高级主任李侃如携几名保镖来到大使馆。

我不是马上出来，而是先和何亚非公使衔参赞做对象，等中国驻华盛顿记者到了再见她。

我出来的时候是晚上11点半。 奥尔布赖特似乎有预感。 一见到我就郑重提出来。 她今晚奉总统之命来到大使馆，但大使一个人没有记者。 我本来就生气，听了她的话，不想让在联合国一起工作过的老朋友脸色变好。 我表情严肃，语气强硬，马上说:“见不到记者不是我的事，但在餐厅爆炸事件中遇难的三名中国公民中邵云环是中国最大通讯社总公司的女记者，许杏虎是光明日报的年轻记者，他们的同行能不介意这次吗？

奥尔布赖特说，这次事故非常严重，克林顿总统、她本人和美国政府对这一不幸的事情的发生深表痛心和遗憾。 总统在记者谈话和给唐家璇外长的信中表达了这种心情。 总统提出想和江泽民主席通过电话直接向江主席说明。 事件发生后，她一直想和唐外长说话，但没有中方的答复。 奥尔布赖特还表示，美方关心驻华使馆人员的安全。

我听了她的话，对她没有首先道歉感到愤慨。 我表示，美国以人权维护者自居，却完全无视中国人民的人权，轻描淡写地将屠杀中国人的罪行称为事故，不仅不立即向中国政府和人民公开道歉，还阻碍了联合国安理会谴责这一暴行。 奥尔布赖特将认真要求美国政府向中国人民正式道歉。

奥尔布赖特要求休会五分钟，以便她能和助手们商量。 她在磋商后，请我再次向北京报告，以表示美方的重视和歉意，克林顿总统和她分别与江主席和唐外长通话，向中方道歉。

这时，中国驻华盛顿的记者走了过来，包围了会客室的外面。 奥尔布赖特知道这件事后，问大使馆有没有后门。 她的意思是想通过后门避开会客室外的中国记者。 哼，这次我还想摆脱！ 我故意认真地对奥尔布赖特说。 在中国大使馆，你的安全得到了保证。 我们没有后门。

会见结束后，我来不及送奥尔布赖特出去，马上回办公室向国内报告。 奥尔布赖特在回忆录中说，她和我告别后，一群中国记者堵住了她的去路，严厉追问为什么美国要杀她的同事。 她看情况回到会客室，通过部下向中国记者发表简短声明，但不回答问题，记者表示可以拍照和拍照。

奥尔布赖特在声明中表示，“我今天来这里是为了重申美国政府早些时候对中国人在贝尔格莱德的死亡表示的深切歉意。 我们没有轰炸中国大使馆的意图。 今天早些时候，我已经向唐外长发出了道歉信。 在信中，我说我理解这件事在中国人民之间引起的强烈感情。 我也和李大使讨论了我海外交官在中国大使馆的安全问题。

这是美国政府高级官员在爆炸事件后首次公开表示道歉，这是我们被迫摆脱向美方公开道歉的问题的第一步。

最后，奥尔布赖特在保镖的护送下离开大使馆，她不说话。

爆炸事件初期，美国政府不仅错过了道歉的大好机会，而且在国际社会纷纷谴责美国后，轻描淡写地称其为误炸，用惋惜和遗憾等语言加以掩饰。 中国人民在整个过程中感受到的不是美方真诚的道歉，而是盛气凌人的傲慢。 美国人自己不能理解克林顿政府在事件发生后首先做出的道歉是不认真和不诚实的，把爆炸馆的事件和南斯拉夫的米洛舍维奇的种族清洗政策更误地联系在一起。

美国政府可能感受到了中国政府和人民的压力，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 5月9日，克林顿就爆炸馆一事写信给江主席，对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发生的悲惨场面和人员伤亡表示道歉和诚挚哀悼。 克林顿想根据江主席的情况打电话。

克林顿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决定在白宫会见中国大使。 5月13日，我和刘晓明公使、何亚非公参一起去白宫。 出发前，我们带了吊唁簿。

一坐下，克林顿就要求我向遇难者家属表达歉意和慰问。 我转告说，另外，这三位遇难同胞不仅是父母的孩子，也是中国人民的孩子，因此总统先生确定应该向中国政府和中国人民道歉。 我又一字一句地说:“中国人特别重视白纸黑字，所以请总统先生写道歉。 之后，把带走的吊唁簿交给克林顿。

克林顿沉默了一会儿，拿起钢笔在吊唁簿上写下了这样的话。 向死者表示深切的哀悼，向家人和中国人民表示衷心的歉意。

签名后，克林顿对我说，他心情很沉重，想再次向中国政府、人民和死者家属表示深切的哀悼。 他和美国人民对此深感不安。 这绝不是美国和北约故意做的。 他保证美国将进行全面、彻底的调查，并及时公布调查结果。

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被美国报纸知道后报道了。 据报道，克林顿在吊唁簿上写了道歉的话，并附上照片作为证据。 一家报纸加了油加醋，评论说李肇星让克林顿写检讨书，美国总统像个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在老师面前写检讨书。 我看了报道有点不高兴。 那家报纸的记者为什么这么看不起中国人，把中国大使比作小学老师呢？ 即使我不能成为美国的大学教授，至少对中学老师来说也足够了。 但是，美国朋友安慰我说。 “我说你像小学老师一样评价很高。 在美国，只有小学生最听老师的话，最尊敬老师。 一份报纸报道说，克林顿对中国太软了，甚至中国人都认为他可以加入中国共产党。 评论说，克林顿没有给中方写道歉信，而是写了入党申请书。

多年过去了，有人听到这件事，我和同事告诉他们没有对媒体说过这件事，之后也在美国人不在的情况下泄露过信息，不知道是谁泄露的。 众所周知，美国的泄露是司空惯用的事件。 后来我听说一点也不喜欢克林顿的美国政治家也攻击了他，说他对中国太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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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重吵架

除了与美国政府严正交涉外，我和大使馆还积极赢得了美国人民的理解和同情。

当时，受《考克斯报告》(污蔑中国发射美国卫星窃取美国技术)的影响，美国国内对华强硬派势头强劲，中美关系气氛不太好。 爆炸事件发生后，标榜公正、客观、自由的美国舆论虽有些许同情中国人民的呼声，但总体上政治上与美国政府高度一致，没有如实报道中国驻南大使馆遭受无端袭击的惨剧，但驻华大使馆遭到中国人民的围攻和袭击。

我相信合理，走遍天下，无理取闹，寸步难行。 我认为有必要在这个时候把事实和道理讲给美国人民听，让他们来评价。 我相信公正人心轻松，在美国主持正义的人一定占多数。 我和大使馆的同事们设法赢得了美国舆论，让更多的美国人了解事情的真相，了解中国政府的角度和中国人民的愤怒，积极配合国内，强迫美国政府从心底向中国人民道歉。

我知道。 美国媒体不是那么容易相处的。 李大使，也有同事亲切地提醒我，美国电视上出现的对话的具体复印件在国内没有得到批准，是这份工作吗？ 如果有错误怎么办？ 怎么向国内说明？ 但是，为了工作，我顾不上那么多，知道山里有老虎，只能偏向虎山去。 短短一周内，我分别接受了美国大部分主要电视台的采访。

第一次采访是美国公共广播企业( pbs )有名的节目吉姆·； 泰勒的“信息时间”。 主持人莱勒马上问我。 “你相信爆破馆是错误和事故吗？ 你不相信美国总统、国务卿、国防部长至今为止所做的说明吗？

我一听，这是美国人普遍的想法，觉得必须进行合理有力的反击。 故意放慢语速，一字一句地说。 在进行彻底的调查之前，这就是&lsquo； 误炸。 美国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军事大国，北约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军队。 你们总是吹嘘你们的信息是如何准确的，你们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吗？ 美方必须认识到这件事的本质。 这是对中国主权的严重侵犯，也是对国际法和国际关系规范的挑战，已经引起了中国人民的强烈愤慨和普遍抗议。 中海外长唐家璇已经向美国政府提出了正式道歉、调查、公布结果、处罚责任人四项要求。

5月8日，我来到了美国广播企业《本周》的专题节目直播室。 竞争对手是美国电视界最有名的铁嘴之一萨姆·。 唐纳德。 10日，我是美国有线电视信息网品牌主持人拉里·； 金在电视上戴着戒指。

5月16日，我接受了美国全国广播企业( nbc )知名信息评论家、黄金电视台主持人卢瑟特的采访。 那时，江泽民主席答应与克林顿总统进行电话交谈，围绕爆炸馆的事情展开的竞争由美方正式道歉，转入真相调查和相关负责人的处罚。

中国驻南斯拉夫大使馆被炸后，美国总统至少向中国道歉五次。 中国接受了美国的道歉吗？ 听了就知道，拉萨特的提问有谴责中国的意思。

我必须抓住最合理的地方和对方讨论，坦然地说:“对驻南斯拉夫中国大使馆的轰炸不是平常的事。” 这是暴行，是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的恐怖行为，在世界外交史上罕见。 美国总统在与中国国家主席进行电话交谈时承诺将进行彻底和全面的调查。 现在，中国人民正在等待这样的调查。

那么，你们还没有接受美国总统的道歉吗？ 萨特死缠烂打地问。 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用义正词严厉指出。 我说的是，急需全面而彻底的调查。 中国人民有权知道调查的结果，也有权知道这种暴行背后隐藏着什么。

拉特开始攻击，说:“在美国，现在有几个对中国反应的讨论。 读几篇华盛顿邮报的社论吧。 中国对这次轰炸的反应就像极权主义国家一样。 国家控制的媒体用不真实、不完整的报道煽动民众愤怒，政府向示威者提供汽车、布告、事先批准的口号。 中国政府在煽动人们吗？

这话让我生气了。 这个人有缺点，越生气，说话越快。 我用最强烈、最直接的语言表达中国人的愤怒。 只有精神病和扭曲的人会这样说颠倒黑白的话。 自月7日那个黑色星期五以来，我一直在读这种东西。 那天，中国人民受到伤害，中国主权受到侵犯。 那一天将作为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破坏国际法、侵犯人权的日子载入史册。

我不能被动保护。 必须反击。 我接着说:“中国政府&lsquo； 煽动民众示威。 中国人民认为政府会来&lsquo吗？ 要煽动吗？ 正是这种暴行本身引发了这场示威。 中国人民被激怒了。 这是合理合法的行为。 关于轰炸的调查，我对这个国家的一点政治家，包括国会山的一点人的方法感到惊讶。 这是一个擅长调查的国家，有一个擅长调查的国会。 但是，发生了这样的暴行，造成了很多死伤，他们在做什么？ 他们为什么那么沉默，那么冷漠？

拉图尔还提出了政治献金、中国间谍等问题，但我没有让他牵着鼻子走，没有落入他设的陷阱，而是将谈话集中在谴责美国轰炸中国驻南大使馆的主题上。

采访结束前，做好准备的拉萨特提出了美国国务院的年度人权报告，读了相关段落后，他说:“让我们转到另一个问题。 进入下一个千年之际，中国是否允许人们享有宗教信仰自由，是否防止女性被迫堕胎和不孕？ 我会毫不客气地说。 如果你读过中国的宪法，你就会知道我们的法律保证公民的宗教信仰自由。 我们的计划生育政策符合国家利益，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 关于人权问题，全中国、全世界的人都很惊讶你们杀害中国无辜市民的人权记录。 这就是你们打算提倡的人权吗？

舌战美国媒体，我观察到他们利用我们的新闻媒体发声和收看。 5月17日，我接受了驻美中国记者的联合采访，反驳了美国政府官员和西方媒体在爆炸馆一事上的奇谈，全面介绍了我们的角度和要求。

在这次危机中，我和美国人进行了多次竞争。 我作为中国驻美大使被美国媒体描绘成强硬派。 据美国报纸报道，当时的我总是脸上充满悲伤和愤怒。 这次事件发生后，我被媒体形容为铁牙，是一个咄咄逼人、寸步不让的战士。 其实，我真的不是铁牙。 我的心和嘴是用肉做的。 我嘴里说的只是普通好人的心里。

向美国大众解释我们的角度时，我内心平静。 在一次宴会上，一位美国女性看着我的嘴说:“我们美国很抱歉，中国怎么还没有结束？ 我们炸毁了你的大使馆。 你的大学生也打碎了我们大使馆的玻璃。 我们错了。 你们也错了。 我说。 “我们的学生扔石头打碎了玻璃。 这是中国政府不想看到的事件。 而且，毕竟你们的大使馆人员是安全的。 怎么会和你们军队的导弹袭击我们的大使馆造成重大伤亡一样？ 那个美国女人说:“打碎玻璃不是也错了吗？ 我回答:你有教养，经验也丰富。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母亲，有没有孩子。 你是&hellip； &hellip；

听到美国女人说她有孩子，我接着说:“那很好。 如果你的孩子在自己的大使馆无故被别国导弹杀死，我相信。 作为母亲，我不认为孩子被杀和别人打碎几块玻璃是一样的。 你同意吗？ 她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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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斗争引起的赔偿

爆炸事件发生后，驻美使馆始终与首都北京保持密切联系，严格执行国内指示，及时与美方谈判，通报情况并提出建议，以供国内决策参考。 和大使馆的同事们悲痛欲绝，全力做好各方面的工作。

在我们强大的压力和坚决的斗争下，美国政府纠正了危机初期的错误，逐渐满足了我们提出的基本要求。 克林顿本人和美国政府官员多次道歉。 5月12日，我会见了美国总统国家安全事务助理国务卿伯杰。 他说，通过了解克林顿的人品、对华政策和美国政府的决策机制，美国总统不会故意下令轰炸中国大使馆。 克林顿致函江主席，公开表示道歉是真诚的。 据他所知，克林顿上台6年多来，这是她首次就美国的过失行为向外国政府和人民道歉。

一周后，美方向我方提出了处理爆炸馆事件的四个步骤方案:副国务卿皮克以美国总统特使的身份来到北京，报告调查结果； 一个月后奥尔布赖特访华； 再过一个月伯杰将访华； 克林顿9月在亚太经合组织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期间与江主席举行了会晤，全面恢复了两国关系。

大使馆在第一线，是国内决定的参谋。 我们广泛接触了美国各界人士，了解了情况，进行了调查研究，观察了尽可能准确地分析和评价形势。 很多美国朋友告诉我爆破馆的事是美国这个超级大国犯的超级错误。 布什总统的国家安全助理斯克克罗夫特对我说，他与克林顿政府没有个人友谊，但相信美国没有轰炸中国大使馆的打算，克林顿的道歉和调查承诺是真诚的。

6月，中方接受美国政府特使皮克林访华，美方向中方道歉并通报了事件调查结果。 随后，美方撤换了一名负责人，处分了另外六名负责人。 我们经过与美方多方谈判，于2000年初就赔偿问题达成协议，美方将支付中方伤亡赔偿金450万美元，中国驻南大使馆财产损失赔偿金2800万美元。 中国人很讲道理，我们也赔偿了驻华美国大使馆的财产损失。

几年后，我以外长的身份访问东欧的一个国家，在大使馆遇到了职员。 他告诉我，当时美国飞机轰炸我驻南大使馆的时候，他在驻南大使馆工作，那天晚上睡觉，在睡梦中被一声巨响惊醒，从浓烟中跳了出来。 他说，他也捡了一条命，但过后想起来还是很害怕。 我对美国人说。 中国政府一直很重视保护中国公民的权利。 美国飞机轰炸了我驻南大使馆，大使馆各同志都受到不同程度的影响，每个人的精神都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美国人再怎么吃亏也无济于事！

从某种意义上说，爆破馆是一门生动的爱国主义教育课。 对外交官来说，祖国和人民的利益永远至上。 祖国母亲被欺凌的时候，我们作为她的孩子充满了愤怒，恨不得立刻针锋相对，以牙还牙。 但是，在解决具体问题时，我们要记住，我们是外交官，必须服从大局，必须服从组织，要想大事，谋大局。 中国的大局是什么？ 是经济建设和改革开放，无疑是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 邓小平说，不管发生什么事件，如果不是大规模外敌入侵，我们都要好好扭转经济建设这个中心。 也就是说，我们外交官的主要任务是为国内建设创造有利的外部条件。 作为祖国的孩子，我们要做的就是以自强不息的精神，将满腔的爱国主义热情转化为维护国家利益、促进祖国快速发展的实际行动。 我们的国家只有迅速发展壮大，才能在国际斗争中取得更大的主动权，立于不败之地。

在应对这次的事情中，最难忘的是什么？

他说这是对主权、生命和尊严的捍卫。 江泽民主席在和克林顿通话时坚定地说，我们是一个有12亿人民的国家，所有中国人的生命都是无价的。 这是中国政府必须保护的最根本的人权。 这句话回荡着，震撼了美国人。 美国政府必须重视，美国媒体必须收敛。

我说，这是中国人民的爱国热情。 中国人民在爆炸事件后表现出的爱国主义热情震撼了美国的一些人，看到了中国人民的力量，令人敬畏。 只要祖国和人民有强大的后盾，我们外交官就能在前方更加挺起腰来，做点什么。 在关键时刻，外交官要敢于和计谋，敢于斗争，善于斗争，为祖国和人民争一利，争尊严，争朋友。

我说。 公道使人心旷神怡。 极少数美国政治家和媒体无视事实，缺乏良知，但大多数美国民众对中国友好、通情达理、明辨是非。 数千人为了吊唁邵云环、许杏虎、朱颖来到我驻美国大使馆，收到了约5000名美国各界朋友和在美华侨、留学生的慰问信，一天接到了数百名美国朋友的电话。

我又是&hellip； &hellip；

爆炸事件是美国政府向中国人民借的另一笔账，中国政府和人民以慷慨、积极的态度，继续迅速发展与美国人民的友好合作。 我们有中国共产党的坚强领导，有勤劳、勇敢、智慧、团结的十几亿中国各族人民，我们有信心和能力将祖国建设成一个强大的国家，可以为逐步建立更加民主、更加合理的国际秩序做出应有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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