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炯:当代文学研究应该一再社会主义价值观”
从学科分类来说,1919年至1949年称为现代文学,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的文学称为现代文学或社会主义时代的文学。 现代文学至今已近60年。 现代文学是30年。 现代文学的部分经过几代人的反复研究,做了很多课题,也出版了很多书,所以相对来说作为一个学科已经很成熟了。 现代文学基本上是到了新时期才开始研究,逐渐独立建立了学科。 虽然现在也出版了很多现代文学史,也出版了很多书籍,但是也有很多未开垦、未研究的处女地。 所以,现代文学研究面临的挑战是:第一,它的生产规模太大,不断发展,我们的研究力度没有跟上。 所以会产生很多作家、很多作品没有人阅览和评论的现象。
我认识李尔重同志。 现在90多岁了。 原来是河北省党委书记。 他参加革命后一生是干部,曾任武汉市长、书记。 之后在河北省做总督、书记。 最后以省党委书记的位置引退了。 但是,他一生都在写。 他写杂文、散文、中短篇小说,最后退下来写长篇小说。 被称为《新战争与和平》,一共8卷,580万字,摆在桌子上这么高。 每个都像砖头。 有一年,他出版这本书后开了座谈会,但参加座谈会的评论家没有一个读过他的书。 后来,在中国人民大学有一位叫余浮的教授,他组织了一个名为“新战争与和平”的研究会,专门研究这场“新战争与和平”。 李尔重同志前年寄给我一套他的文集。 一共22卷,装在箱子里,沉甸甸的,非常感慨。 我想什么时候有时间读完他的文集。 !
说到长篇小说,前几天我被我们单位的一位评论家叫做白烨。 是韩寒和他在网上打仗。 因为他每年都要做“文情报告”。 我问他去年在我国新出版的长篇小说有多少? 他说有1200辆。 这个数字在海外、其他国家听起来都很吃惊。 那一年,我访问了中东的小国约旦。 那个地方是古罗马帝国的一部分,后来成为英国人的殖民地,独立了。 我向他们的作家介绍说,我们国家目前一年生产长篇小说800部。 那个时候是800部。 我说800部的时候,他们都骚动起来,觉得你们中国好厉害,一年能生产这么多长篇小说。 我待会儿见,我们中国人很多啊。 人多作家也多,所以作品也多。
但是,这种文学的产量和规模在60年间绝非如此。 建国初期,17年新出版的长篇小说不过320部。 文化大革命的10年间,过去被称为空白色,但实际上不是空白色。 文革期间出版的长篇小说有140部。 苏州大学有王尧教授,他现在专攻文革时期的文学研究。 到了新时代,我们一年出版的长篇小说从五六十部开始,之后变成了一百多部。 但是到了90年代,从1991年到1995年的5年间生产了2500辆。 当时,国家信息出版总署设立了五年长篇小说评奖,我请他们担任评委会副主任。 杨牧之同志是主任,他们提供了非常详细的名单和详细的数字,我相信它是可靠的。 也就是说,5年间为2500辆,1年为500辆,现在为1200辆,这是1年。
那么,这将给我们从事现代文学研究的人带来很大的压力,也带来很大的挑战。 确实,我们现在有很多作家和作品没有得到很好的研究和评论。 我们翻开了现代文学史,现在写的作家很少。 当然,并不是所有作家都会进入文学史。 进入文学史的作家都要为我国文学的快速发展做出新的贡献,推动文学历史的快速发展,具有全国影响力的作家才能进入文学史。 但是,现在尽管很多作家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但没有进入文学史。 关于刚才提到的李尔重同志,通常的现代文学史没有写给他。 我自己编过《新中国文学史》。 我收录的还是最多的,我想有400多位作家,也没有利亚重同志。 我经常感叹,现代文学中有鲁迅这样的伟大作家、郭沫若这样的作家、茅盾、巴金这样的作家,现代有伟大的作家吗? 我不敢回答。
现代文学研究面临的另一个挑战是,由于我们现在观点的多元性和价值的多元性,作家对作品的评价分歧很大,意见不一致。 例如建国17年出版的长篇小说约有10部,后来被认为是红色经典。 其中柳青写的反映农业合作化的小说《创业史》,写的是合作化初期,陕西省一个叫蟾蜍滩的地方,农民梁生宝组织互助小组开展农民之间的互助合作。 书中对梁生宝的态度非常赞赏,把他写成了社会主义新人、新英雄人物,并对梁生宝的父亲、梁三老这位贫困农民采取了批判态度。 梁三老人的理想是将来成为四合院的老年人,成为小农经济的富裕之家,拥有自己的牲畜和土地。 另一个被批评的人叫郭振山,是党员,但他想自己致富,不赞成合作化。
这部小说刚出版时曾受到评论家很高的评价。 当时中国科学院文学研究所所长何其芳和着名评论家唐弢看到后,称赞这部小说写得好、写得深。 之后,《文艺报》的主编和担任中国作协副主席的冯牧先生为评价这部小说写了头版评论。 《文艺新闻》当时用了三期版面刊登了三篇万字评论,一篇是冯牧的,一篇是李希凡的,另一篇是姚文元的。 这些评论对《创业史》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改革开放后,我们实行家庭承包联产责任制,上门承包生产。 据说这等于宣布合作化失败。 还有人说合作化在当时不应该做。 这里提出了一个问题。 当年歌颂梁生宝,批判梁三老人和郭振山是不是错了! ? 从现在一点人的观点来看,郭振山似乎是对的。 因为现在的人追求发财。 那么,批判梁生宝歌颂郭振山吧? 而且现在梁三老人好像也没错! 那么,这就会出现评价价值的差异。
对《创业史》第一部的评价,是肯定梁生宝的公平、公开和忘我,致力于大家共同富裕,还是只追求梁三老人和郭振山的个人发展而致富? 这事实上涉及今天在评价许多问题上的两种价值评价体系: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意识体系,以及西方自古流传下来的以人道主义崇尚个人为象征的思想意识体系。 现在,中央领导人的报告中提到提倡爱国主义、集体主义、社会主义人道主义、共产主义的道德理想。 但是学术界也有很多同志不赞同,有些批评还很尖锐。 我知道毛主席写了一篇文案赞扬张思德、白求恩等人不自私,只专注于人的利益。 毛主席称赞他们是纯粹的人、高尚的人! 但是,一些教授认为这个复制品是谋杀的复制品,违背人性。 他完全是因为西方的人道主义从个人主义和个人利益第一的大体上看问题。 正如毛主席在延安指出的,有些人把资产阶级的人性看成是唯一的人性,无产阶级的人性就是非人性。 如果按照他们那样的逻辑,个人利益不是首要走向极端的个人主义吗? 那么,当今社会出现的极端个人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不仅不能批判,而且必须提倡。 这样的思想导向能引导我们走向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吗? ! 所以,两种价值评估体系的差异和冲突,实际上关系到我们国家和民族的未来,关系到我们要走什么样的道路的问题。
在我们过去的50年里,有一个错误,就是不分解而全盘否定曾经从西方传来的人道主义。 事实上,马克思主义批判地继承了西方传来的人道主义思想,并基于历史唯物主义迅速发展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学说。 恩格斯曾经在人道主义自由、平等、博爱来源的各个西方中阐述了古代基督教的思想,社会主义就是继承了这一点。 的空像圣西门、欧文、傅立叶这样的社会主义者都是人道主义者,他们实验的事业是同情弱者,让劳动者过上更好的生活。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指出,在资本主义条件下,思想家对人道主义的倡导,有其贡献。 西方文艺复兴后,在人道主义思想鼓舞下发生的资产阶级革命,影响了全世界,发挥了伟大的历史作用。 但是,资产阶级拿这个来粉饰阶级剥削和阶级对立的事实是欺骗性的。 马克思主义认为应该在历史唯物史观的指导下,通过革命,通过社会主义建设,通过生产力的大快速发展过渡到共产主义,社会的产品财产极大丰富,尽其所能,得到所需。 只有到了那时,自由、平等、博爱才能真正实现,人的个性才有可能充分迅速发展。 在我们的社会主义建设历史中,人道主义在反对封建主义这一点上,是我们的同盟军。 我们过去否定一切是错误的。 但反过来说,我们今天允许个人利益,允许个性自由快速发展,但恐怕不能提倡个人利益第一,也不能提倡极端的个人主义、拜金主义、享乐主义。 有人问,我们今天的拜金主义、极端个人主义不是比比皆是吗? 你一再重复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理想有什么用?
一些在意识形态战线工作的同志早就意识到,新时期我们的经济政策和思想主张就像两条道路上跑的车。 实际上恰恰相反。 经济行业我们主张以公有制为主体,允许一切制共同快速发展、致富,建立了市场经济的体制。 众所周知,市场的本质是只追求利润,追求利润。 它作为社会存在,自然会促使极端个人主义的成长,这与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目标相抵消。 但是,在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多种多样的所有制和市场经济的存在,确实促进了社会生产力的迅速发展,这种迅速发展,为未来社会主义向高级阶段过渡创造了必要的条件。 正因为如此,我们正在实行新的经济改革和开放。 并且,决不放松对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思想意识的推进和教育。 现在有些作家屈从于市场的诉求,放弃崇高的理想,只追求利益,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写。 但是,市场经济在解放前就有了,鲁迅、郭沫若、茅盾、巴金当时也生活在市场经济条件下。 20世纪30年代鲁迅靠在上海写文案为生,但并没有因为稿费而放弃自己的理想和政治主张,而是坚守着他崇高美丽的精神角度。 事实上,如果我们今天不多次坚持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的意识形态,也许就不可能使我们的国家从初级快速发展阶段发展到高级快速发展阶段。
中央一直强调我们的意识形态建设,社会主义精神文明建设,这确实是我们应该遵守的。 其实这位毛主席在民主革命时期就已经说过了。 当时,我们正在进行民主革命,那么在民主革命时期为什么还要多次重复共产主义的理想呢? 毛主席说我们的民主革命将来会迅速发展到社会主义阶段,所以必须继续推进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理想,目的是将来能过渡到社会主义。 我认为这个道理也适用于今天。 所以,梁生宝精神、焦裕禄精神、雷锋精神等,今天也必须肯定和提倡。 有些人可以先富起来,但正如邓小平先生指出的,只有共同富起来才是社会主义。 尽管梁三老人和郭振山他们今天能富裕起来,但只追求自己富裕、不顾他人的自私思想境界,今天仍然不值得我们提倡和歌颂。
我们今天存在的两种价值观,两种价值体系,实际上反映了全球冲突。 美国把它的价值观送到我们这边,送到全世界。 这当然与我们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相矛盾。 有些人认为美国的价值观没什么不好。 但仔细想想,我们需要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意识形态。 国外的好东西包括美国的好东西我们都要学习,而且我们的意识形态建设也要为我国将来进入更高的社会主义阶段,实现共产主义理想这个目标而努力。 当今文学艺术中许多评价的不一致,都与这种价值体系的对立有关。 80年代以来,我们受到西方这种观念的强烈影响。 例如,夏志清写的《中国现代小说史》认为张爱玲的成就高于鲁迅。 这肯定来源于西方的价值评估。 在西方反社会主义者看来,共产党的文学作品就是所谓的普及品,文学价值都很低。 所以张爱玲自然比鲁迅高了。 其实,张爱玲的作品中既是反共,也是普及。 对张爱玲的小说作品确实应该给予比较客观的评价其实近年来大陆学者写的文学史对张爱玲的评价也越来越公平了 但是,如果兼顾文学批评的艺术标准和思想标准,我不太赞同张爱玲的作品一定比鲁迅高的观点。
现代文学的争论比较多,它作为一门学科,不像现代文学那样成熟,处于快速发展的过程中。 因此,赋予研究工作者的任务比较重,从事这类工作的人确实在增加。 最近在中央马列主义研究和建设项目的第二次教材建设中有一本现代文学史的书。 请刘中树作为首席专家写。 完成这个任务当然不容易,但除了我上面提到的困难之外,还有很多文件还没有公开,我们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事情是这样的,那个事情是那样的。 比如胡风事件、反右派、毛主席为什么那样决定,他是基于什么,他的错误在哪里,有错误还是没有错误,这都要等待多个文件的公布。 现在中央的多个文件没有公开,我们不能看。
本文是根据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主任张炯2007年5月9日在吉林大学进行的学术演讲整理的,有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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