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兆永：关于孙中山对孔子、孔学的态度问题”

论孙中山对孔子、孔学的态度问题

今年是孙中山诞生145周年，也是孙中山领导的辛亥革命100周年。 有些人为了改变历史潮流，把他们对孔子和孔学的态度和孙中山联系起来，认为孙中山是尊孔，或者把孙中山的三民主义和孔子学说联系起来，认为三民主义来源于儒家。 在这种情况下，探讨孙中山对孔子和孔子的态度无疑是一个具有重要现实意义的问题。

一、孙中山从小就崇拜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对孔孟之道反感

据悉，孙中山于1866年11月12日出生于广东省香山县(今中山县)翠亨村的贫困农民家庭，平时吃不上米，只能吃红薯充饥，到了10岁也不能穿鞋，只能赤脚。 他父亲在澳门工作，哥哥去夏威夷谋生。 1896年，他写了寄给《伦敦和中国电信报》的自传，说:“我读儒教书，12岁毕业。 13岁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去了夏威仁岛( hawaiian islands )，开始看到船舟的奇特，沧海的广阔。 本来就有慕西学之心，想让天地变穷。 年母亲回到中国，在文遂留岛依哥、入英导演掌握的书院( iolani college，honolulu )学习英语。 三年后，再美人设立的致书院( oahu college，honolulu )是岛中最高的书院。 最初打算在这里住满，即去美国进大书院学专业。 之后，哥哥仰慕耶稣的道路，以文进教为亲督的责任，命令他回中国是在18岁的时候。 到家后，父母也没有任何监督责任，很仰慕。 ……文早年的志向远大，性慕新，所以学的东西博学而不纯。 中学独善其身三代两汉之文，西方雅癖达文之道( darwinism )； 格致政事，仔细浏览。 至教则崇拜耶稣，至人仰中华汤武及美国华盛顿焉。 》(《孙中山全集》第1卷，中华书局2006年出版社1986年版，第47-48页) 10多年后，他于1912年5月7日在广州岭南学堂发表演讲，再次讲述自己的学习经历，“忆吾小时候从学村补习班开始，只是没有知识。 不到几年到了檀香山，就看到傅西学校，其教学方法之好，远远战胜了吾乡。 所以，每堂课都有空，和同囯的同学们交换各种各样的意见，然后改良祖国，拯救同一群人的愿望，所以产生了。 ……短短一年，又转到香港的雅力士医院，用医术拯救苦难大约五年。 但继医术之后救人，经济有限，其他慈善活动也一样。 若夫最大的掌权者，不像政治。 政治势力可以为大善，也可以为大恶。 我们国民的苦难，都是为了坏政治。 (孙中山全集(第2卷，中华书局版，第359-360页) ) ) )。

从上面两段的叙述中可以看出，他对12岁之前在村塾读四书五经那套非常不满，认为其学习一无所获，国外的教学方法是“远胜吾乡”。

必须指出，孙中山对孔学不满，与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对他的巨大影响分不开。 我们知道。 洪秀全的故乡在广东花县，但是孙中山的故乡在广东香山县。 两个都离广州不远。 花县后来成为广州的一个区——花都区。 和香山县的距离只有100公里左右。 洪秀全在金田村发动起义，和香山翠亨村的距离也不是很远。 从时间上说，太平天国发生的时间( 1851-1864年)比孙中山诞生的时间要早一些，但两者分离的时间也相当近。 太平天国在全国范围，特别是长江中下游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太平天国把儒家经典看成妖书，初期采取焚烧政策，后来删除政策，即删除其中荒谬有害的复制品，重新出版。 这些方法不可能不影响幼年时代的孙中山。 关于这一点，爱泼斯坦写的《宋庆龄——20世纪的伟大女性》一书的第四章《孙中山》第二节《这个孩子可能是第二个洪秀全》中有如下记述。

“给他带来决定性影响的是参加太平军的亲戚给他讲的故事。 伟大太平天国的农民革命几乎遍及全国，历时13年，直到1864年，也就是孙中山出生前两年都以失败告终，但令清朝统治者恐慌，多次流动。 这场革命在清朝在外国的帮助下被血腥镇压，但在让人自豪之前就流传了下来。 幸存的太平军士兵和支持革命的群众相信，他们想要实现的目标(例如耕作者拥有那块田地)不是化为泡影，而是迟早会实现的。 只要他们继续奋斗。

“孙子从小就厌恶儒家教义和官场作风。 这是他中突出的受太平革命影响的态度。 (太平天国实行中国式的基督教。 他说:“如果死记四书五经，人就有德有才。”这是不可能的。 村里的老人听后摇了摇头。 他不想背书，但在练习武术。 为什么要练习来对付谁？ 据说经历过他太平军的亲戚曾说:“这个孩子可能是第二个洪秀全。” 洪也是广东人，太平天国革命的首领。

“孙子吸收的另一种太平天国观念是男女平等。 这在当时被认为是公开反对中国古老宗法制度的充分的异端邪说。 太平天国反对妇女奴役别人的习俗，反对封建婚姻的压迫制度。 他们招募女性成为了士兵。 本着这样的精神，少年孙中山对家里按照习俗让姐姐插足感到愤怒。 多年以后，他告诉朋友，那时姐姐悲痛的声音至今还在他耳边回响。 (以色列•； 爱泼斯坦:《宋庆龄:二十世纪的伟大女性》，人民出版社1992年版，第62页)

爱泼斯坦是犹太人，1915年出生于波兰，1917年随父母来到中国，1957年加入中国籍，1964年加入中国共产党，长期在宋庆龄领导下从事革命，得到宋庆龄的信任。 生前，宋承托爱泼斯坦写传记的任务，同时为写那部传记提供了许多资料。 因此，爱泼斯坦对书中孙中山的描述应该是权威和可靠的。

事实上，孙中山不仅受到幼年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的影响，而且维持着这一巨大的影响，还仔细观察着他后来在领导中国革命的过程中从太平天国的经验中吸取的教训。 1902年，孙中山在东京红叶馆与约呆在日本的刘成禹谈话。 他的朋友犬养毅、曾根国虎(曾担任日本陆军大臣，当时退休)等也在这里。 孙先生说:“与犬养先生讨论太平天国的一朝，为了我们民族大革命的光辉历史，仅凭清廷官书很难证实文献。 曾根先生的《满清纪事》专门刊登太平战争，做了许多见证。 吾欲子拼凑遗文，成书，以《满清纪事》为基础，参加了欧美人的史书。 发扬先烈，以昭信史，推进为我们党摆满资料，也是犬养先生的本意。 我儿子深谙汉学，能写这本书，我党下还没有其他人，所以要生子。 》《孙中山全集》第1卷，中华书局出版社2006年版，第217页》当时，曾根和刘成禹在《满清纪事》、孙中山和《太平天国》这两大本书是英国人的蝶呤、犬养和另一位英国人的《taipen rebellion》中和刘成禹 孙中山还强调:“这个吾党不朽的盛业，必须由子参考英、日诸书、中国野史和官书，细大记载。” (同上)从这里可以看出孙中山重视太平天国革命，以及太平天国革命对孙中山领导的中国革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此后两年的1904年初，刘成禹编纂的《太平天国战史》前篇初版出版，孙中山亲自“拜撰”了序言。 文章是这样叙述的。

“朱元璋、洪秀全分别从布衣开始，举起三尺剑，驱逐异胡，位于南京。 朱明不到几年，汉家的故乡奄有，传到数百人，但皇祀经久不衰。 洪朝不到十多年，以身死亡。 无知的人特别提出诸多无理要求的，是朱非洪，也是给成功论豪杰抹黑。

“……

“洪朝亡国距今四十年前，一代典章伟大的业绩都被烧毁了。 即，洪门的子弟也不知道这个事实，令人忧虑。 韩公检索东西遗书、纸币进行编辑，中土秘本的考证者不超过数十种。 但是，当时遗老所见所闻的异词，文献十分齐全，史料官书据其记录，也有题为《太平天国战史》的洵洪朝13年信史。 太平，始终战斗，其他文艺官制诸典不能派遣； 最近官书伪书很流行，关于太平的战绩，隐藏着很多禁忌。 汉公是篇，高举皇汉武功，列举昔日污秽的历史揭示其奸情，让网友知道太平之朝与朱明不同的原因，汉家图谋恢复者不能说无人。 洪门诸君子手握此篇，亦充分征服高曾矩形镬所遗，处世守志不可替代，赐之光荣焉。 》《孙中山全集》第1卷，中华书局出版社2006年版，第258-259页)

从孙中山这篇序言的行间，可以看到他对太平天国的深厚感情。 他反对以成败论英雄。 他深深地担心太平天国的典章没能留下伟大的业绩，对刘成禹成书深表高兴。 他还表明了太平天国“世守其志”的决心。

直到孙子去世的前一年，他都没有忘记，“共产主义在外国只有言论，还没有完全实行。 在中国，洪秀全时代实行的。 洪秀全实行的经济制度，是共产的事实，不是言论。 》《孙中山全集》第9卷，中华书局出版社2006年版，第230页》孙中山，虽然不科学，但可以证明孙中山终其一生，对洪秀全领导的太平天国运动非常崇拜。

二、孙中山对五四新文化运动理性批判的意义是否定的吗？

1919年的五四运动是继太平天国、辛亥革命之后近代中国历史上极其重要的革命运动。 我认为，在有人只认同五四运动的反帝性质，只认同民族主义意义，不认同反封建性质，不认同其作为新文化运动的意义的同时，孙中山对五四运动也是这样看待的。 2009年5月7日《读书》中，孙中山以民族主义为标准评价了五四运动的意义和价值，但失去了五四所具有的理性批判、思想启蒙的意义。 五四运动史研究专家周策纵指出:

孙中山去世前出于政治原因支持了学生和新文化运动。 但是，他出于民族主义的理由，从未完全同意新文学和新思想运动。 孙中山对五四运动的这种矛盾态度，在国民党内部经常引起争论和混乱。 ”

这个说法显然经不起事实的检验。

根据曾任复旦大学学生自治会会长的朱仲华撰写的回忆录，五四运动时，孙中山在上海让邵力子于5月3日在《民国日报》上发表了标题为“麻木国民”的时评。 其中叙述如下。

“现在不要讨论日本在山东问题上的主张是否是东亚和平的祝福。 但是，看到各派鞭笞政府的势头，不是我麻木不仁的国民能做到的！ ”。

“在国内议会存亡的情况下，欧和专用使相互憎恶，但国民却袖手旁观，对其进行了前所未有的严密监督。 国家不胜夷，外交失败，其责任全在国民自身。 好痛啊！ ”

不仅如此，北京5月4日发生示威游行后，孙子还邀请邵力子在上海各校发表演讲，让群众声援北京学生的行动。 朱仲华在1961年7月的《党成立前后的一点情况》一文中写道:“孙中山先生五四时期在上海，对全国学生始终起着指导作用。 我在各学校演讲也是按照孙中山先生的意思做的。 ’可见孙中山不仅赞成五四运动，而且直接参加了五四运动的指导工作。

五四运动期间，孙中山的《孙文学说》一书出版了。 当时四川有个网友叫蔡冰若，1919年5月310日写信给孙中山，请他的孙子告诉他其要旨。 孙子于6月18日表示:“文件的含义本来就是纠正国民思想上的谬误，使其有觉悟，仓促赶上，共同改正国难，备受瞩目的地方是，看看现在这几个月全国学生的奋起，为什么新思想会动摇陶镕的功绩？ 因此，文中注入学识，表明我们党的根本主张在全国，使国民有普遍的觉悟，异日时机成熟，一致奋起，除旧布新，这是我们党主义的巨大成功。 》《孙中山全集》第5卷，中华书局出版社，2006年版，第66页。 这里说的“纠正国民思想的谬误”，“这几个月全国学生奋起了，为什么新思想激发了陶镕的功绩？ ”他一直以来对当时中国国民所继承的孔学思想的反对态度最为明确。

五四运动后，北京天津有几位学生领袖，分别是张国焘、许德珩、康白清、刘清扬。 张国焘于1920年1月访问孙中山。 张国焘在他的《我的回忆》一书中详细介绍了这件事。 这将大大有助于了解孙中山对五四运动的态度。 这次访问是4人吃饭后，去莫莉悲伤之路时的临时动议，因此没有和孙中山事先预约，到孙家时被拒绝了。 许德也似乎有点生气，说:“我们并不是要求大元帅，我们只是在打招呼。 如果没有预约，不是就不能报警吗？ ”大声说。 徐的大声惊动了楼下的廖仲恺，他急忙走过去欢迎四个人到客厅，告知他们上楼来见孙中山。 孙子走下楼梯后，对四个人说。 你们的学生抵制北京政府的行动很好。我也钦佩你们的革命精神。 但是，你们只是写文案，开大会，示威，尖叫。 你们最大的成绩也只是召集数万人看做示威，罢课，罢工，罢市。 如果现在我给你们500支枪，你们就能真正不怕死的500个学生站出来，找出北京打什么样的败类，才是真正的革命。

这是孙中山用激将法进一步革命性地刺激了他们，但青年人太年轻了，听后大为不服，一齐抗议。 “孙先生低估了今天的青年。 虽说是500支枪，但是5千支乃至5万支枪，同学们也会帮我举起来。 张国焘认为，今天的问题为什么是革命？ 怎么进行革命？ 许德也等3人用谴责的语气叙述道，孙先生明明也掌握着数万人的部队，为什么革命失败了？ 新文化运动反对旧思想、旧势力，在那里艰苦奋斗，学生们赤手空拳空不顾生死与北京政府抗争，只是没有枪，不是革命吗？ 孙先生的看法就是这样，难怪国民党的人总是说我们对北京政府抱有幻想？ 孙先生鄙视学生运动和新文化运动，观察一下城市工人、商人、乡下人的意向怎么样？ 他似乎只重视枪械，不重视民众。 ......

四人在孙中山面前这样长时间连续地说话，仿佛孙子要让他们说足够的话。 这样讲了三个多小时，四个学生导师觉得差不多该告辞了。 那时，一直在旁边听的廖仲恺先生说:“我们再坐一会儿，聊聊紧急时刻的哩！ 插了一句话。 于是孙中山接着以温和的态度、缓慢的语调回答了4人提出的各种问题。 其宗旨如下。 一、他想让学生举起枪，但只不过希望学生们的革命精神再提高一步。 他不轻视发动学生会议和示威等群众反对北京政府的行动，相信任何行动都有重要意义。 二、他承认指责学生不充分重视学生运动和新文化运动并不是完全没有理由的。 他说他重视推进，本来主张推进和军事并重，但实际上推进事业做得不够好，所以不能让普通青年和民众理解他的主义和主张。 三、他阐述了他的三民主义和从根本上推翻北京政府的角度，要求学生们信仰他的三民主义，一直合作，共同采取对策。

孙中山的这番不厌其烦的发言改变了原有的谈话气氛，在座的人都面带笑容，大家都由衷地接受了孙子的话。 (见张国焘《我的回忆》，东方出版社1991年版，第71-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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