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急措施”：周恩来与中国计算机事业的奠基”

1956年关于知识分子问题会议，以进军科学为口号。 此后，周恩来主持制定了12年科技快速发展远景规划(以下简称科学规划)。 他有远见地提出并明确了四项紧急措施。 即大力发展计算机、无线电电子、半导体、自动化，将新技术应用于工业和国防。 周恩来为中国计算机事业的起步和快速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

一、关注和处理知识分子的问题，保障科学计划的制定

制定十二年科学技术快速发展远景规划是20世纪50年代党和政府的重要举措。 二战后，世界科学技术迅速发展。 在我国，我们多年来认为的电气化、机械化，楼上、电灯电话的目标还没有实现，也不能适应新中国社会的快速发展和国际竞争的要求。 例如，在抗美援朝战争中，志愿军装备与美军差距明显，这表明我国经济实力和科技的快速发展水平远远落后于世界领先水平。

为了促进我国科学技术的进步，保证科学研究的顺利进行，1954年，国家计委、中科院开始制定国民经济的长时间计划。 中科院向国家计委提交了对长时间规划意见的报告，并附上了各工业门类专题的报告。 1955年1月，中科院院长顾问、苏联专家科赫达建议中方制定科学快速发展远景规划。 2月12日、4月7日，中国科学院党组和郭沫若院长先后向周恩来和陈毅报告了科夫达的建议，组成了全国科研实务计划委员会，着手编制计划草案。 4月22日，中共中央政治局讨论了中科院党组的报告。 刘少奇在总结中认为科赫达的建议非常重要，值得重视，命令筹委会、科学院落实，初稿起草工作很快就开始了。 (参见张柏春:《苏联技术向中国的转移》，山东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169页。 ）

现代科学技术的进步，需要知识分子的重要意义一一发挥。 将科学技术进步和知识分子问题视为一体的周恩来认为，当前党的紧迫任务是加强对他们的领导，对他们所从事的工作进行全面规划，使他们在工作中充分发挥力量，不断提高业务能力。 《周恩来年谱》上卷，中央文献出版社1997年版，第525页。 科学快速发展的攻关方向、项目审定、队伍编制和人力物力采购等，当时中央直接决定的队伍建设、任务实施和人员管理由具体部门执行，需要众多知识分子参加。 如果没有确定的政策、得力干部、统一的组织和要求，科学计划的制定和实施容易上下脱节，遇到困难。

为了改善和加强党对知识分子的实务领导，密切党与非党知识分子的关系，中共中央指示各省、自治区、直辖市党委及相关部门，先行对知识分子问题进行调查研究，并将有关情况及时向中共中央报告。 民盟中央费孝通等人向中央统战部反映了通过调查得知的知识分子问题。 这份报告引起了周恩来的高度重视。 他发现党内确实有不尊重知识、不尊重人才的倾向。 即估计不足、信任不足、后勤不到位、招聘不到位、待遇不公正、援助不足，这些问题已经成为制定科学计划的严重障碍。

1955年11月23日，在毛泽东的会议上讨论知识分子改造问题时，周恩来就知识分子问题作了报告。 毛泽东认为，应该先在党内仔细讨论，然后再提出和处理这个问题。 会议于1956年1月召开大型会议，全面处理知识分子问题，成立周恩来负责的中央研究知识分子问题10人指导小组，设办公室筹备会议。 随后，周恩来先后召集了中国科学院和各大学座谈会、全国政协二期全国委员会常务委员会第十一次会议、国务院常务会议、知识分子问题十人领导小组会议，召集国务院各办公室、各部委和各群众团体负责人开会，了解知识分子现状，组织调查研究任务，交换领导同志意见

1956年1月14日至20日，中共中央召开知识分子问题会议，1279人出席，周恩来作了知识分子问题报告。 报告指出，我国正面临着新的科学技术和工业革命的前夕，必须顺应时代快速发展的潮流，及时提出科学进军计划，指出目前知识分子中出现的典型问题，探讨相关政策。 周恩来在报告中，把知识分子问题和科技问题的迅速发展作为全党上下必须密切关注的重要工作，要求提出摒弃对知识分子左倾的宗派倾向，最充分地动员和发挥知识分子力量的措施。 据当时的报道，多亏了这次会议，很多人把1956年称为知识分子的春天。 进入科学成为全国的行动口号，中央领导率先科普，千千万万干部职工读夜校，进行改革创新，人们由此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这次会议的成功，既是知识分子的春天，也是新中国科学迅速发展的春天。 它为正在进行的科学计划的制定提供了重要的条件和保障。

1956年1月21日下午，周恩来在中南海听取了科学院吴有训、竺可桢、严济慈等科学家关于物理数学、生物地学、技术科学等科学工作的报告。 31日，在周恩来的带领下，国务院成立了科学远景规划小组。 3月10日，科学院三个系和秘书处根据科学计划初稿提出了53个重要项目。 3月14日，国务院科委召开大会，陈毅担任主任、李富春、郭沫若、薄一波、李四光担任副主任、张劲夫担任秘书长。 筹备委员会确立了两大任务。 一是赶上国际先进水平。 二是在全国设立科学机构，全面开展科学计划的制定工作。 企划委员会所属的计算技术和数学企划小组由华罗庚担任组长，26名委员中有21人在海外留学，30多岁有6人，委员是科学家和数学家，根据才能录用没有按资金排序。

在制定科学计划的过程中，周恩来还要求科学计划为生产服务，为国防服务，为科学本身迅速发展服务，这三者并重。 他强调，尽量使用世界先进技术，瞄准当时的新兴科学、新兴技术，不失时机地赶上去。 然后根据实际国力的要点迅速发展，不分散力量，延长时间。 先后参与科学计划制定的专家有787人，这样大规模的科学家集聚与合作在新中国尚属首次。

周恩来对科学家们的信任和尊重，以及为他们提供的良好的创新环境，使科学家、科技人员热情地参与了科学计划的制定和实施。 由于方向确定、组织合理，新中国最初的科学规划制定始终保持科学态度，作为快速发展要点的新技术学科也按照规划要求实现了预期目标。

二、在周恩来的重视下，电子计算机被列入科学计划

周恩来非常重视迅速发展计算机，很有远见。 他认为中国应该迎来在科技和工业行业的新革命。 他在《关于知识分子问题的报告》中指出，世界科学技术已经迅速发展到新阶段，由电子学和其他科学进步产生的电子自动控制设备，已经可以有条件地代替某些特定的脑力劳动使用，而其他机器可以代替体力劳动使用， 这些最新成果，使人类面临着新的科学技术和工业革命的前夕。 周恩来称电子计算机一词为电子自动控制设备。 不仅用语言斟酌，还反映了将电子计算机纳入科学计划的意愿和对中央决定的慎重态度。 在大会讲话时，他直接提出计算机是一场新的技术革命。

在制定科学计划的讨论中，电子计算机曾经被认为未来迅速发展的前景不明朗，但科学家们在讨论计算机的起步和迅速发展时，有赞同的，也有质疑的，当然也有反对的。 许多人认为计算机的研究和快速发展无望。 当时，新中国经济实力有限，一个电子零部件的生产需要外国的帮助，科研机构的大楼、汽车、电话是远远不够的。 生产那种谁也没见过的电脑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与这种情况相比，当时任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所长的钱学森在讨论中列举了许多实例阐明了电子计算机迅速发展的重要性。 他用水轮机的设计和国际象棋的实例表明，计算机可以代替人的一些思维。 作为科学计划综合小组的组长，他合理、有根据的发言对明确计算机的快速发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经过几周的讨论，当时任中国科学院数学研究所所长的华罗庚就电子计算机的研究，提出了首先集中攻坚，然后分散开展的方针，得到了许多人的认同，成为了实施科学计划的基本之一。

周恩来很在意科学计划的制定。 各组讨论的重点也很快上报给周恩来，他不仅在听报告时多次提问，还亲自处理了许多涉及新技术行业的任务、进度、人员、器材和经费等重大问题。 周恩来政务繁忙，很多问题他深夜抽出时间解决。

1956年5月26日，周恩来邀请制定科学计划的300多位科学家到中南海怀仁堂参加酒会，科学家开展科学研究工作，学习苏联和其他所有发达国家的科学技术，在12年内使我国重要而紧迫的科学技术部门接近和赶上世界先进水平 6月14日，周恩来同毛泽东、朱德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一道，在中南海会见了参加科学计划制定的500多位科学家。

8月21日，在周恩来的指导下，《19561967年科学技术快速发展远景规划纲要》及其附件发表。 其中计划纲要第41款就计算技术的建立，将电子计算机的设计制造和运用作为任务的第一个副本，具体证明了国际先进水平和我国的现状、处理任务的科学途径、大致进度、组织措施和国际合作。 从那以后，计算机被纳入了科学计划的副本。 根据周恩来的指示，中科院迅速集中力量准备，腾出三座西苑酒店客房楼，为自动化、电子学和计算技术三所研究所的规划委员会采用(半导体专业为研究室)，决定加快中关村的科学院大楼建设。 1956年6月19日，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筹备委员会成立。 1957年底，计算共有185名专业技术人员； 1958年、1959年的计算和738家工厂共同成功仿制了103台计算机、104台计算机，接受了水库、弹道等20多个计算任务，1959年5月正式挂牌建造。

三、提出并制定紧急措施，促进我国计算机事业的快速发展

我国电子计算机产业的起步和快速发展多亏了周恩来的高度关注。 新中国成立后，电子工业由军事委员会通信部管理。 1951年10月29日，周恩来在军委通信部部长兼电信工业管理局局长王瑴《关于建设无线零部件厂和电子管厂的报告》中发出指示，表示同意，并就设计、布置、贸易谈判等问题提出具体指示。 1953年1月，华罗庚在中国科学院数学所成立了中国第一个计算机研究组。 任务是研究计算机的原理和设计，并对其主要部分进行实验。 经周恩来批准，1953年电信工业局终于成为第二机械工业部10局。 所属的738、718、774等北京酒仙桥地区的电子工厂都参加了电子计算机的生产，我国的计算机产业就此起步。

1956年2月10日，周恩来致函苏联部长会议主席布尔加宁，请苏联方面派遣机械数学、电子学、半导体物理、自控与远程操作、无线工程等16个学科的科学家到中国进行短期讲学，协助制定科学计划。 这些学科都是中国科学界的主要空白点或弱点。 3月22日，苏联驻华大使尤金通知周恩来，苏联政府同意派遣16名专家到中国工作。

3月29日，苏联科学代表团抵达北京。 在准备会见代表团时，周恩来观察到代表团16名专家名单中6名专家从事微电子、计算机、自动化、通信等新技术行业，引起了他的思考。 他急忙呼吁王瑴和李强询问情况。 他们俩了解了国外电子技术的迅速发展情况，逐一报告了当时电子计算机的理论、用途、科研生产，特别是军事应用的动态。 当时，美苏把电脑视为国力竞争的重要装备。 二战前后，美国完成了abc和eniac两台电子数字计算机，应用于科研、弹道计算、飞机设计、电报密码等军用行业和工程设计、人口调查和经济统计解体等民用行业。 1952年手机和·； 诺尔曼用计算机模拟了导弹发射和核爆炸。 苏联发展速度比美国慢，应用规模也小很多，偏向于以机电式为中心的模拟计算机(解算装置)，1947年开始研究电子数字计算机的1950年完成了小型电子计算机，之后完成了每秒运算2万次的大型机，计算机是弹道、每秒运算2万次的大型计算机。

周恩来在得知电子数字计算机的复制解决和分析功能如此强大，在海外军队已经成为现役装备，但在我国计算机的应用方面空还很白的时候，马上就有了很强的紧迫感。 他必须下决心大力追赶，认为计算机必须与军事连接，尽快应用于工业生产。 参与我国计算机专业准备工作的罗沛霖原二机部十局副总工程师和凌瑞骤原清华大学电机系总书记回忆其历史时，当时周恩来听说我们现在做不出这项技术时，他断然表示:“一个部门的力量做不出的计算机，党中央、国务院的 这句话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周恩来觉得随着对计算机等新技术的认识不断加深，迅速发展计算机在国家工业生产和国防中的应用是一项非常必要和紧急的任务，为此提出并制定了紧急措施。 1956年5月20日，应急措施由科学计委提交国务院审议，7月5日，科学计委正式印制了4份应急措施复印件。 应急措施包括计算机、半导体、无线电电子学和自动化，这四个行业都是我国当时发展迅速薄弱但极具战术价值的科技部门。

为什么把周恩来的这个决定称为紧急措施？ 中国科学院的相关人士这样回忆道。 周恩来审查科学计划文案时，印出来的笔记这么厚，国务院怎么抓的，要报告最紧急的事件。 于是，计划中的要点项目成为紧急措施，计划和措施悄然排列。 但是，为了保密，这个紧急措施的复印件当时没有公开，而是在内部实施的。

1957年1月1日，根据周恩来的要求，紧急措施执行机关中科院、人民解放军总参谋部、第二机械工业部(简称二机部)签署了合作迅速发展我国计算技术协议书。 三方协商，以超常规的方法聚集人才，建立快速发展计算技术研究基地。 组织大致先集中，后分散，先从二机部、军队抽专家到科学院集中计算，制造高速通用电子计算机，然后专家回原单位建立研究机构，迅速发展计算机。

1957年中国向苏联方面提出的中苏科学院合作项目表，第一项是计算技术，计算技术科学研究和工业基础的建立成为苏联帮助中国进行的重要科研项目。 这种技术转移是从理论、技术、元件到技术、研发、从生产到应用、组织体系、机构到人才培养等各个方面的技术体系，不仅仅是模仿几台机器的技术引进。 根据紧急措施，中科院派出20人的苏联实习队到苏联学习18个月，回国后，他们都成为了计算机专业的骨干和学科带头人，在当时的实习队员中，后来出了3名院士。

另外，中国科学院计算技术研究所和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在6年内开设了4期计算机和计算数学2所专业学校，培训了近800名学生，他们成为了计算机行业的骨干干部。 1958年，经党中央批准，学习汽车、电机、管理等专业的287名高年级大学生转向清华大学培养自动控制与计算机专业人才，其他高校也多次为计算机专业安排学生。 北京大学数学系的王选就是其中之一。 他响应号召，选择了计算数学方向，后来成为有名的数学家、汉字激光照射技术的创始人、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工程院院士。 1966年至今，大学计算机专业的入学学生超过了6000人。

主持了周恩来制定的科学计划，中国的计算机科学从一个研究小组迅速发展成了专业研究所，把北京中关村变成了计算机的摇篮。 由于紧急措施，电子计算机成为了涵盖中国科学研究、教育、工业、国防的新兴产业，计算技术和计算数学从科学学科上升为国家重器。

在我国先进技术在国外受到严重封锁的情况下，中科院、军队、高等学校和公司的科技人员双手制造了数千台电子管、晶体管、集成电路计算机，完成了许多国家急需的高难度课题。 其中包括两弹一星和经济统计、石油、电信、铁路、钢铁、造船、水利等许多涉及国民经济的重大课题，也培养了10多万人的计算机研究与应用人才队伍。 这些成绩的取得与周恩来制定的紧急措施分不开。

四、紧急措施和两弹一星事业

在计算机的国防应用方面，周恩来也付出了巨大的心力和精力。 他亲自请彭德怀国防部长参加关于钱学森快速发展导弹的提案的讨论，经过讨论后设立国防部五院，任命钱学森、王瑴为正副院长。 国防部五院的自动控制和计算机专业在开展国防重要项目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1957年4月，中国科学院计算机技术研究所模仿苏联计算机缺乏关键因素。 李强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即进入中南海向周恩来报告，周恩来批准通过外交途径处理。 一个月后，电脑图纸和军用器材抵达北京。 这就是周恩来指导下的计算机速度。

1965年3月16日晚，中科院传达了周恩来启动人造地球卫星项目的指示。 6月，科学院完成了三图一表的卫星方案，由钱骤等人直接向周恩来报告。

1967年，卫星项目405任务组在南京工作了一年，完成了轨道设计和测量系统软件。 由于文革的交通限制，周恩来在听取报告后，特派团专机将相关人员和程序送回了北京。 1970年4月24日，第一颗东方红卫星发射后，东风计控中心仅用14分16秒计算了实际的首次轨道。 通过2000公里的大规模路线将大量接收到的轨道数据安全传输到基地，有关省军区出动60万民兵护理沿线各电线杆。 这是中国第一次远程数据通信，观测船没有出海，创造了世界通信的奇迹。

1969年5月24日，周恩来在905乙计算机立项报告中指示，照做，如有可能，争取更早。 经过23个省市的合作，上海开发了集成电路，在科学家金怡瀛等人的指导下冲破了难关。 这个项目终于在1976年12月研究开发成功了。 这是我国大型计算机从单机向并联模式前进的重要转折点，也实现了周恩来决心迅速发展计算机产业的愿望。

1999年，随着中科院两弹一星工程相关资料陆续公布，周恩来提交的应急预案复印件逐渐为人所知。 科技部主编的《中国高新技术产业快速发展报告》中的计算机产业部分包括: 1956年，周恩来亲手将计算机、电子、半导体、自动化四部分列入科学计划的&lsquo； 四个紧急措施的重要副本。

2004年，担任中国科学院党组织书记和副院长的张劲夫回忆说，如果没有当时周恩来提出的4项紧急措施，以及其最重要的技术合作，就不可能单独制造原子弹。 他说。 “最初的电脑是电子管，从当时起着很大的作用。 第一，曾为二机部(核工业)核武器研究所服务。 它的计算量太大了，如果没有这台计算机，我几年都无法计算。

年是新中国第一个科学计划制定和周恩来提出紧急措施60周年，也是中国计算机事业发展迅速、飞跃的60年。 紧急措施奠定了中国计算机的基础，周恩来为中国计算机事业的快速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如实地表明了计算机是一场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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